人準備單室,二人進行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密談。
得知孔柳已經死亡,掌門在驚愕中險些失態。他的手哆哆嗦嗦地捧起茶杯,低頭沉思了良久,放才開口說:“也許他早知道會有這一天。一週前,把幫內事務交辦的穩穩妥妥便失蹤了。我集合幫內大半的弟子尋找終究無果。我還以為他只是想以往那樣打算進山修行,沒料到,真,真發生了這種事。”
楚文聽著古怪,便問他:“什麼叫‘真’發生這種事?”
掌門哀苦地搖著頭:“因果啊。當年水清一事,我藥骨門中有人起了貪念,種下惡果。你尚且不知,我藥骨門那人悔恨半生,為了贖罪積德行善,倒是也苟延殘喘了幾年。那幾年,他拼命研究脫離詛咒的辦法,可到底還是隻能多活幾年罷了。可這幾年卻像是從閻王手中偷來的,那人子孫各個早死,而且死因與他一模一樣。當年,他正是害怕有這惡果,方才留下了那本手記。”
聞言,楚文頓時明瞭:“你是說,孔柳是那個人的後人?”
掌門無法作答,只能微微點頭。楚文卻覺得這其中另有蹊蹺:“但是其他門派卻沒有這種現象。”
“所以,我才說那人多活的幾年是在閻王手中偷來的。既然是偷來的,終歸要還啊。”
不知為何,楚文的手心冒出了冷汗。也不顧藥骨門掌門在場,直接放出靈火墨狐,並在它身上刻下咒文,低喝一聲:“去吧。”
墨狐眨眼間就鑽入了地下,一旁的掌門看得是目瞪口呆。不等他發問,忽覺一片陰冷襲來,帶著無法抵抗的強勢之力,將小小的房間團團圍住!
“這,這是什麼!?”掌門驚愕不已。
“不用慌,一個老朋友。”
楚文的話音剛落,一身白衣的俊俏男子憑空出現,看著楚文就是一個虎撲:“楚文,好想你啊。”
“等會再敘舊吧,有正事問你。”楚文擋開了白無常的擁抱,倒是很親切地拍了拍他的手臂。
白無常扭頭看了看藥骨門的掌門,不悅地問:“這老頭是誰?”
“藥骨門的掌門。”楚文簡單地介紹後,直接就問,“你什麼時候有權利隨隨便便給人續陽壽了?”
“哈?”小白驚訝了“我沒有啊。我有這能耐也沒這膽量,還沒等陰帝拍死我,小黑就能把我打個半死啦。不要胡說好不好。”
這都對上話了,藥骨門的掌門才緩過味兒來,指著小白大喊:“白,白,白白。。。。。。”
“我不叫白白!你可以叫我白先生,小白,或者是白無常。”說罷,也不管掌門老頭是啥反應,扭過頭來指著楚文“我說你啊,這麼急找我來就因為這個?我還以為你被那個律師甩了,找我求安慰呢。”
小白一雙桃花眼眨啊眨的,明顯是在調侃他。楚文哭笑不得,只好管教一下這個沒譜的白無常:“再不正經些,我叫小黑出來說話了。”
一聽到自家那位老古板,小白連忙搖頭:“千萬別,我這才逃出他的魔掌,你可別把我往虎口送。說吧,到底什麼事?”
見他算是正經些,楚文便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末了,小白摸著下巴,咋咋舌:“這肯定不是我做的。”
“再想想,百年多前的事了,會不會是忘記了?”楚文提醒他。
小白真是努力回憶了,並且回憶的滿頭大汗,最終斷言:“肯定不是我!也不可能是小黑。雖然他主要負責懲罰惡人,但也絕對不會給人續陽壽。能做出這事的只有一個人。”
“誰?”
小白忽然笑得神秘,壓低聲音問:“咱們也算遠親了,你怎麼捨近求遠來問我呢?”
一句提點讓楚文頓感頭疼,可又不得不接受現實。苦惱不堪地收了靈火墨狐:“他在下面嗎?”
“在。”小白笑得好奸詐“剛跟陰帝下完棋,這會兒該是研究菜譜呢。”
“去嚐嚐他的手藝。”
“嗯。要說他做出來的東西,那可真是人間美味啊。”
“是陰間美味吧?”
話分兩頭,楚文跟著那個不怎麼靠譜的小白去地府見蓮軒,祁宏則是跑到茅山派找寒玉子,詢問他門下死者的情況。
儘管寒玉子對祁宏有些忌憚,但表面上的客套還是有的。本打算說明情況後就請祁宏趕緊走人,不料,恰好龍虎門掌門,馬蕭前來拜訪。
馬蕭是個六十開外的老爺子,滿面紅光,身材健碩。見了祁宏先是一愣,隨即微微一笑伸出手去,道:“不知道雲海在忙什麼呢,也不找我去釣魚了。我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