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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風,現在你該明白了,五通唯一沒有掌握的人就是楚文。走吧,它無法掌握,我可是知道楚文在哪裡。”
“你知道?”
“當然。”說著,他靠近黑楚風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臉上出現了狐疑的神態,黑楚風看著祁宏似在索要理由,對方學著黑楚文的樣子聳聳肩,解釋道:“既然要引五通出來,那自然要給它準備一個地方。”言罷,還朝著黑楚風眨眨眼睛,把往日裡一向嚴峻的人弄得哭笑不得,只好說:“站在我身邊,一分鐘就能過去。”
“等等。我們走了,這些魂魄怎麼辦?”
“沒關係。它們只是魂魄而已,沒有任何能力。先解決五通再來收拾它們。”
在黑楚風充沛的靈力運轉下,二人幾乎沒用一分鐘就在祁宏以前的家中落了腳。緊跟著,祁宏抓住黑楚風低聲說道:“臥室在你身後的左邊,我繞到後院從外面進去。”
黑楚風點點頭,不去看祁宏離開的身影而是觀察著這個家的情況。昏暗的客廳非常安靜,敏感的嗅覺聞到了一點黴味,這房子似乎很久沒人居住了。想來,祁宏一定是覺得黑楚文引著五通去現在的家會暴露身份,所以才選擇了這個地方。那麼,這周圍絲毫察覺不到異樣的氣息是否證明了祁宏的判斷是錯的呢?這其中的真偽黑楚風不易在短時間內分辨出來,但他超越常人的直覺卻對祁宏和黑楚文深信不疑。故此,他隱藏了靈力和氣息,小心翼翼地走到臥室門旁。
位於臥室門前有從側面窗子透進來的淡淡月光,穿過金色的窗簾映在房門上卻變成了詭異的土黃色。黑楚風靠近了些,仔細聽著裡面的動靜。很快便皺起了眉頭。裡面那若有若無的呼哧呼哧的聲音難以分辨出是否屬於人類,但至少總算是有了點動靜。下意識地緊貼上去,忽聽裡面憤怒的嘶吼。黑楚風不由得氣惱地埋怨:祁宏啊,你也太心急了!
無奈之下只好闖進去的黑楚風看到五通正將一個女人壓在地板上,那女人手中拿著一張符咒,由符咒構成的小小結界正在潰敗,五通的手已經卡住了女人的脖子。而讓黑楚風愕然的是,五通的背上插著古邪。不用想也知道了,祁宏看到這種場面半個字沒說直接下手給了五通一刀。不必認真考慮了,直接開打吧!
湛藍色的靈力化為利劍,直奔五通的眼睛而去。這一招他並沒有想過能刺中對方,被躲閃開的時候另一隻手也發起了攻擊,幾十把濃縮版的長劍同時飛了出去,在戰鬥本能的驅使下,黑楚風貓著腰跑到五通躲閃後的落腳點,靈劍一記橫掃,欲將淫鬼五通腰斬。那五通也非泛泛之輩,身後的尾巴突然甩的筆直勾住了床頭,身子猛地向後彈去,雖然腹部被劃開了一道口子,好歹算是避開了致命的一劍。
“不愧是靈長類,行動敏捷。”黑楚風不是在說冷笑話,他這話可是發自內心的。
黑楚風的聲音已經被某人忽略了,祁宏從激戰中的二人身後繞過去,終於碰到了黑楚文的手。他想不明白為什麼情人被動到這種局面還不出擊?難道說,他在等著香石?刻不容緩,祁宏剛要去攙扶就聽五通一聲尖利的嘶吼,完全出於本能地抬頭看去,那五通竟然在瞬間憑空消失!
玄良玉!一定是玄良玉在搞鬼!祁宏急三火四地問:“楚文,香石要怎麼用才能。。。。。。”
當強勁的力道把祁宏彈開的時候,女人版的黑楚文竟然雙腳騰空浮了起來,祁宏硬生生吞下湧到喉間的熱血一把抓住要衝過去的黑楚風。他精亮的眼睛微微眯起來打量著黑楚文身後的位置,突然說道:“你想要什麼,五通?”
聞言,黑家人都楞了,特別是黑楚風,他看著祁宏很想問問:你以為對手是人麼?
把眼前的局面形容為劍拔弩張在恰當不過,但突然被祁宏打斷的爭鬥戰突然多出一些耐人尋味的東西來。比如說,那五通聽了祁宏的問題後,竟然回答了。
“不要多管閒事。”
“你害死的那些人與我無關,我可以先不追究。但是,你他媽的竟然敢對我使陰招,五通,咱倆這樑子算是結下了。不弄死你,我決不罷休!”
半空中傳來五通陰冷的笑聲:“你也算是條漢子,在那邊玩得很開心吧?”
祁宏也跟著冷笑一聲:“畜生的惡趣味,僅此而已。”
“口出狂言!”
“我就狂了,你能把我怎麼樣?”
五通好像被氣得不行,可又不能放開人質撲過去攻擊祁宏。它只能惱火地說:“你們倆快滾,否則我殺了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