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楚文抱著祁宏無視周遭一切,帶情人回家睡覺滾床單。
除去一人之外,他們都忽略了一件事。
34
離開了北面的戰場,黑祁二人在回家的路上才感到疲憊。心裡想著家中的大床是多麼的舒適,腳下的速度便不由得快了許多。突然,祁宏拉住身邊的人,非常苦惱地告訴他:“我想起件事,那個女醫生求助我的時候把家弄得又亂又髒,床上八成都是頂燈的碎玻璃片。”
“啊?那怎麼睡?”
“是啊,沒法睡。客房也許沒事。”
“不行,都是單人床,咱倆擠著睡肯定不舒服。”
“一人睡一間好了。”
“不行!我要抱著你睡。”
發愁了,祁宏看著黑楚文堅決不會動搖的神情發愁了。但是,這點小事還難不倒他這個黑道律師,立刻便有了主意:“走吧,去酒店。”
“我身上沒帶一分錢,你帶了?”
摸摸口袋,才想起錢包忘在晨松家裡,哭笑不得地說:“我也沒帶。”
噗!兩個人都笑了出來,可左右陰陽兩界的能人竟會因為身無分文而面臨著露宿街頭的危機。黑楚文很無賴地靠在祁宏的肩上,撒嬌:“我不管了,你來想辦法。”
“喂,這事該你想辦法吧?沒聽你那婚前好友說嗎,你們在上面的就是要照顧我們在下面的。”
“人家小白說的是我們在上面的沒什麼了不起,不能剝奪你們在下面的作為男人的尊嚴。”
“這時候你倒是懂得物盡其用了。”
“你是老婆不是物。”
聞言,不禁莞爾。祁宏抬起頭看著不見星月的夜空還是積壓著層層黑雲,想必陰帝還在苦命地追著蓮軒,那黑白無常也不可能清閒,陪著他們的主子千里尋夫。突然想起一些很有趣的問題,比如說換做以前自己絕對不會相信世界上還有什麼黑白無常什麼陰帝,雖然才剛剛與他們分開,現在想起竟有太多不真實感,因此而焦躁不安,而遠處高樓一扇扇熄了燈的窗子才能讓自己靜下心來。真的很羨慕那些窗子裡面的人,他們一定睡得香甜又安穩,哪會像自己這樣半夜三更還站在馬路上喝西北風?
轉過頭看著靠在肩上的男人那七分幸福三分的無賴的摸樣,心踏實下來,輕撫著他的背,說:“去三義會的酒店,沒人敢跟我收錢。”
黑楚文笑得眯著眼睛,攬著他的腰身:“以權謀私啊。”
懶得跟他廢話,抬手便招呼一輛計程車把情人塞進去,不顧及司機異樣的目光直接窩進黑楚文的懷裡,他要小憩一會。
三義會酒店總會有幾名幹部坐鎮,當前臺的服務小姐通知他們祁宏和黑楚文一身髒汙在大廳連計程車費都沒有的時候,這些人絲毫不敢怠慢了這位二當家的,幾乎全部出動跑到大廳迎接。
這一看,為首的幹部傻了眼。二當家的不但一身髒汙,手臂上還有血!他們的文哥看上去也像是剛剛打過一場硬仗的樣子。
面對眾人詫異的目光,祁宏不耐煩了:“開個房間,我要睡覺。”
幹部連連答應,把最好的房間給了祁宏,看著他們倆相互依靠著走進電梯。
誰都沒力氣說話了,一起洗澡的時候黑楚文出奇的老實,祁宏也是急著把自己洗刷乾淨以後,推著還沒擦身子的黑楚文就栽倒在大床上!
黑楚文把祁宏抱進懷裡撒歡似地蹭了蹭,找到最舒服的位置,懶懶地說:“要嗎?”
“累,不要。”
某人哼哼笑了笑:“你想要我也沒精力給了,睡吧。”
祁宏嗯了一聲,心想著總算能踏踏實實睡一覺了,等明天醒來再榨乾他!下一秒,昏昏沉沉的意識徹底沉入睡眠中,抱著他的人也發出規律而又輕淺的呼吸聲,睡得香甜。
不知道過了多久,陣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鬧煩人,祁宏動了動身子,失去了溫暖的懷抱。大床微微一顫,迷迷糊糊地聽到黑楚文怨氣的咒罵。意識還是很昏沉,好像會繼續睡下去似的。可不等他想要裹緊身上的被忽聽外面傳來熟悉的聲音。
“祁宏呢,你們倆到底遇到什麼事了?怎麼不找我?我操,黑子,你敢動手?”
“哎呀,雲海,你不能往裡闖。”
咦?雲海來了?朦朧的念頭還沒散去,臥室的門被大力推開。剛才還不清醒的腦子甦醒過來,睜開眼便看到宗雲海神色緊張地站在床邊。
“這不是挺好的嗎,那群小子怎麼說你們倆快掛了?”
後面緊跟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