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楚文看到了沙發上很隨意地扔著套淡粉色的睡衣,梳妝檯上擺放著一些化妝品和護膚品,一個紅色的塑膠小碗裡有半碗沒用完的泥狀面膜。轉頭再看看另外一個開著蓋子的瓶子,黑楚文大體上有了一個認識。就是說,屋主坐在梳妝檯前做面膜,突然發生了什麼事讓她匆忙離開了。
梳妝檯上有一張單人照片,一個二十多歲很清秀的女孩子。黑楚文拿出付局給他的資料,知道照片上的女孩子名叫吳靜,今年23歲,在市紅十字醫院做護士。
市紅十字醫院?那不是少清工作的地方嗎?一抹疑雲襲上心頭,黑楚文轉身面對北側鬼門之位,誦咒拘魂。好半天過去,沒有任何一個魂魄出現,黑楚文覺得吳靜應該還沒有死亡。
問題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這人哪去了?房間裡這異常的氣息又是怎麼回事?
下午15:00
阮少清睡得昏昏沉沉,突然被電話吵醒,來電的是同事,因為家裡出了一點棘手的問題想請阮少清為他代班。阮少清本來就是個老好人,被同事央求便心軟地應承下來,洗了澡換了衣服,簡單吃了點東西,便要出門去值夜班。
負責保護他的兄弟橫三,門神一樣地攔在院子裡:“阮少,給小弟條活路吧,你這麼走了,大哥會活剮了我。”
“我只是去上班,又不是離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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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三,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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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要不跟我去醫院做個檢查吧。”
橫三奮起,橫三振作,橫三擠出一個相當難看的笑臉出來:“阮,阮少,你臉上那熊貓眼還沒下去,想去哪?大哥吩咐過,這幾天你連醫院都不準去,明天他就要去給你請假呢。”
阮少清沒當回事,因為宗雲海禁止他上班不是第一次了,沒一次管得了自己。他笑笑,告訴橫三就當沒看見他。
橫三揮舞著小手帕目送阮少清的車離去,回過頭向自家大哥彙報,說他們家阮少很正常,沒有因死了一個病人而心灰意冷,照舊無視著宗爺的某些聖旨。
馬路上阮少清駕駛著效能極佳的跑車趕往醫院,這輛瑪莎拉蒂GT—S是宗雲海送給阮少清的生日禮物,雖然貴的要死,但他的的確確是太喜歡了,故此才沒有埋怨過他們家宗爺花錢大手大腳。今天天氣不好,阮少清關了車窗開啟冷氣,聽著美妙音樂,愜意而又舒爽。
路上,阮少清放慢車速想要多享受一會這美妙的感覺,遠遠的看到紅燈亮起,他打轉方向盤讓後面的車超過,好好的一輛跑車讓他開得像年邁的烏龜。
才剛剛停在訊號燈下,車內驟降的冷氣弄的他渾身不舒服。是壞了嗎?不應該啊,這麼好的車也能出故障?他鼓搗了幾下控制冷氣的按鈕,結果車內越來越冷,冷得他幾乎開始哆嗦。
隨後要開啟車窗,發現不但是窗,連車門都無法開啟。阮少清不耐煩地用手肘撞擊了兩下一點反應沒有,氣得他想要熄火重新發動車子。
就在這時……
“阮醫生……”
“誰?”忽聽有人在叫他,下意識地朝著車外看去,半個熟人的影子都沒有。不由得自言自語地說:“聽錯了?”
“阮醫生……”
“咦?”阮少清再度看向外面,還是一樣的情況。正在他納悶之餘,車內的冷氣已經把車體的玻璃結了冰霜,他單薄的身子抵抗不住這種寒冷,懊惱地搓著手臂。隨後,拿出電話來,打給了宗雲海。
“少清,不是不讓你去上班,你現在的臉不適合去。”
“好像是,我可能生病了。”
“生病?這麼快?剛才行三還跟我說你精神不錯啊。”
“八成是急性炎症,有點發燒。我現在很冷,車子又壞了,還出現幻聽,雲海,來接我。我在騰雲路南面第二個交通口。”
阮少清最後一句話說得有氣無力,不等聽宗雲海叮囑他什麼便昏了過去。在車體內狹小的空間裡飄飄蕩蕩出一個模糊的影子,透明的手正在接近阮少清的脖頸,玻璃上的冰霜更加嚴重,外面是完全看不到裡面的情形。
源於有黑楚文的叮囑,祁宏不大放心讓宗雲海一個出來,便陪著他一起過來接阮少清。等著幾個人趕到路口的時候,看到一群人圍在一起,嘰嘰喳喳地吵著不停。
宗雲海的心莫名地收緊,下了車瘋跑過去推開了圍觀的一些人。眼睛看到的一切嚇得他魂飛魄散!阮少清緊閉雙眼臉色青白,渾身上下都結滿了冰霜,頭髮、眉毛、睫毛成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