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緣鏡找到了回家的路,回來之後一切都完美了。其實心裡更加難過了,很難忘掉一件事再重新開始,過著沒心沒肺的生活。
可是現在發現真的好難啊!要再忘記幾百年嗎?忘記那個人?那個人是誰?傅羅終於在人群中看到了那個背影,眼睛緊緊盯著他不放,筆挺的西服風一吹露出高高的腰封。身體修長舉止優雅,黑白衣衫相間,細碎的留海襯著明滅不定地眼眸。
“大師兄,大師兄……”叫的那麼順口,“大師兄,大師兄,我以後會……”想說什麼還沒說出口,已經有人搶先她一步挽起他的手臂,而他笑迎著那個人。還把手放在了她的手背上。
“大師兄。”傅羅又叫了一聲。
他像沒有聽見一樣,看都不看傅羅一眼。
“卓玉。”
他依舊不理睬。
傅羅的心臟好像在一瞬間爆裂開來,好疼好疼。卓玉笑著和別人挽手,低頭笑著接受周圍人的祝福。她算什麼呢?她只是漂浮在半空中的一僂幽魂?她站在那裡,所有人都看不見她。
他們開始往前走,在油輪上完成他們的結婚慶典。有人在他們身後撒著花瓣鮮豔的紅玫瑰落了一地。
傅羅伸出手,“不要去,不要去。”眼淚流下來。
終於有人拍了她地肩膀,傅羅轉頭看見方尋。“方尋,你不會也是來祝福他的吧!”
方尋“哼”了一聲。然後用罪有應得的眼神看傅羅,“你跑了幾百年,在下界輪迴結婚生子,你有沒有想過他?現在反過來了是天理迴圈。輪到你就在一邊看幾百年了。”
傅羅拼命地搖頭,心痛地喘不過氣來,“大師兄,大師兄……”眼淚滑下來。猛然驚醒。
立即聽到一個清脆的女聲,“喂,醒一醒!”
傅羅睜開眼睛,仍舊是躺在地上,可是,伸手一摸……雲笙,身邊的雲笙不見了。
“我已經把他放進馬車裡了!”
聲音又響起來,傅羅才抬起頭看眼前的人,月光下的這位女子長著一張姣好地面龐,細長的眼睛斜斜吊著,長髮束在腦後,一臉地精幹利落。這是,傅羅半天才反應過來,他們這算是得救了吧!傅羅掙扎著起身,“謝謝你……”嗓子好像已經喊破了,一說話就針扎樣的疼痛。
女子說:“你們是修真的人吧?身上是被法術所傷?”
傅羅不知道她是從哪裡看出來的,現在這個情況也容不得她編排謊話,所以就實話實說,“是……”
女子伸出手攙扶了傅羅一下,傅羅感激之情立即從眼睛裡流露出來。女子把傅羅扶上,馬車,然後說:“我叫杜容在前面森林裡的村莊住,車上的是我地……”頓了頓。傅羅向車裡望去,除了雲笙還有一個男子躺在那裡,心裡立即明白。杜容接著說:“他是被外面的魔門所傷,我也是千方百計找了這麼輛馬車帶他回村子,正好在路上遇見了你們。”
傅羅說:“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們大概就要……”
杜容笑了,“你不用謝我,我只問你。你是不是魔門弟子?”
傅羅搖頭。
杜容又說:“那你就是正派弟子了?”頓了頓,“那麼你是不是那種喊著要除妖衛道自命不凡的大俠?”
傅羅說:“我是正派弟子不錯,但是我不是你口中說的那種人,不管是人還是妖都有好壞,我對妖並沒有偏見。
杜容還沒有說話,傅羅就聽一陣銀鈴般地笑聲,“姐,我看她說的是真話。”話音剛落,簾子掀開,又是一個少女,雖然看不清她的長相,但是能感覺到她也是一個清秀的美人,“我叫杜飛,你可以叫我飛飛。”說著就要往馬車上擠。馬車裡躺著兩個大男人已經顯得空間極為狹小,現在傅羅半坐在裡面,再加上一個活潑好動的飛飛……
杜容板著臉,“飛飛,你下來。”
杜飛不肯,看著傅羅檢查雲笙身上的傷勢。雲笙身上的傷仍舊在滲血。
杜飛說:“他這是被法術所傷,一時半會血是止不住的,而且他傷的很重,我看弄不好他就……”話未說完,慘呼一聲,硬被杜容給扔下了馬車。
杜飛說的沒錯,雲笙身上的傷太重了,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被血浸透,最重要的是被那紅光擊中之後身體裡的內傷,而且他到現在都沒有醒過來……
杜容遞過一瓶藥,“先把他身上的血止住再說。”
傅羅接過藥瓶。
杜容說:“這是內服湯劑,你喂他全喝下去。”
傅羅點頭,把雲笙扶起來,開啟藥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