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的起。
後來雲笙問她,如果你有了孩子,要取個什麼名字。
這一句話把她問臉紅了,她臉紅不要緊哪裡有他臉紅的好看,兩個人嬉笑了一陣,她還真的認真考慮了一下,然後正正經經地說:“要麼取一個很有權的名字,要麼取個很有錢的名字。這個世界上最有錢最有權的人是誰呢?”
“佛祖有權但是他不愛權,就他那麼淡薄久了早晚有一天權大不過玉帝。”傅羅越說越造孽了,“玉帝有權,可是他的權不好篡啊。”到頭來她也沒想到一個很好的名字。
不過,君臨天下,君霖,聽起來真的是一個很有權的名字。
“君霖,好名字。”
雲笙露出一抹笑容。
傅羅記得,記得她說過的話。
相對比下她只是不再記得他們之間的感情。雲笙心頭一股腥熱的痠痛,眼睛有一絲的迷離,就像從落劍山莊掉在妖界的時候,他昏迷之中聽到傅羅也在胡言亂語,她一遍遍地喊,“大師兄,大師兄。”無數遍的喊叫聲中,忽然夾雜了他的名字。“雲笙。”
人有時候真是執著的可怕,就連昏迷過去也要聽到她喊了他的名字,才完完全全地放心下來,鬆開手指沉入黑暗當中。
可是就這麼一小聲的呼喚,恍若大海中的一葉孤舟。有誰人能注意到呢?說不定她也是在迷糊中不小心說出來的,她的全部牽掛都在那人身上。
就連杜飛開始也悄悄地來問過他,“雲笙,你跟傅羅是師兄妹?”
不是,他微笑。靜謐的笑有時候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
可就是那麼一聲小小地呼喚,讓他將所有的事全都想了起來。
傅羅封印了卓玉自己跑去輪迴,玉帝開始並沒有馬上追究傅羅的過錯,神殿裡佛祖也是在沉默中不曾現身,玉帝在等待時機,終於有一天舊事重提所以他才坦然地站出來。在天界金碧輝煌的大殿裡,他站在殿中央,當著眾佛的面早已經立下誓言:一定會將傅羅帶回來,否則他將會替她承擔所有的罪過。如果辦到他將得到他傾其所有想要的幸福,如果辦不到他就會受到一樣程度的懲罰。
這事後來讓玉帝定奪,玉帝說:“佛祖種下的佛花幾千年來就你這麼一朵,看在這個份上,我答應你。zuilu”
如今就該是他實現這個誓言地時候。
在傅羅沒有開啟虛空界拿到那個力量之前,他必須要回到天界做他該做的事去。
既然要走,要離別,一切都應該淡淡的,讓別人難以發覺。
他確實也做到了,笑容溫潤,目光清澈恍惚和以前一樣,卻是不一樣的,就算是輕輕抽動嘴角也應該是不同的。
那時候她能發覺,她全心全意地在他身邊,哪怕稍微愣神都會被她揪住深深切切地問清楚。
那時候她存在他的空氣裡,處處都是。
本來要淡淡地走,卻想起這麼多事,樹欲靜而風不止。本來他是個出塵淡泊的人。後來因為她改變了,可如今她大概期望他能再變回去。
妖界養傷的時候,以前的那些一點點地想起,一點點地拼湊起來,猛然之間欣喜又惶恐,溼潤了眼角,可是眼前那人地視線已經離開了他身上。
不再有不顧一切的愛戀,不再有繾綣纏綿。這些如同是他血液的東西慢慢地從他身上抽走,就像傳說中的那朵奇異的花朵。照顧它的人將它扔在屋外雖然說盼著它能活下來,卻等待著它枯萎潰敗。
本來光豔照人的美麗,變成了消瘦蒼白心事重重,她裝作沒看見。他乾脆也裝作沒看見。又或者大家都在等待著這個不必選擇地結局。
他已經不是這場愛戀中的主角,自然也不會有人關心這些。走的時候也會容易輕巧,沒人發覺。
傅羅正看著君霖發呆,那孩子站在車廂裡,小腿小胳膊的長長的髮帶也垂著,漂亮得不得了。而且這孩子表面上好像不喜歡她,可是總會偷偷地瞧她,還會站在離她不遠地地方。
馬車忽然一顛簸,小君霖踉蹌了一下,傅羅的心一下子就到了嗓子眼,慌忙伸手將他抱在懷裡,等到他安穩地坐在她腿上,她這顆心才算回到了原地,只這麼一下子額頭上就冒出許多汗液。
馬車停下來,雲笙先下了車,然後伸出手將傅羅扶下來。一切都做的十分熟練,眉宇淡定看不出心事。
傅羅腳踏在地上,轉身去接小君霖,那孩子顯然沒有料到一下子被人抱在懷裡,然後耳邊傳來問話聲,“要不要吃糖葫蘆。”
他剛嚥了一口,一支糖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