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一片藍色的衣裙,然後是微笑著的美人。
眾人放下手裡的活,躬身,“當家的。”
傅羅笑著點頭,走進不算大地院子,和往常一樣開口就低聲問。“公子呢?”
清秀的丫鬟高高興興地說:“在屋裡。”
小小的院落,幾個夥計,撿起以前謀生的手段,日子馬馬虎虎還能過得去。
傅羅走進屋子,腳步自然就放輕了。
床上的人隨意躺在那裡,衣服穿得很整齊,眉毛輕輕地彎起。臉頰清秀潔白像花瓣,卻有兩道傷疤沿著眉骨一直劃下來。不知道是不是夢到了什麼,額頭上有一層薄薄的汗液。腿不自然地蜷縮著,像是在害怕。
傅羅剛想替他蓋上被子,他長長的睫毛顫了顫,慢慢睜開了眼睛。眼眸中彷彿有一層薄薄的霧不如往日的清澈,飄飄浮浮地光芒漸漸聚合起來,眨了一下眼睛,“你回來了!”嗓音不想以前的沙啞。已經變得十分醇和,就像他溫暖的微笑一樣,說話也忽然流利起來,整個人雖然尚在病痛之中,臉色蒼白,但是整個人卻猶如擦乾淨的明鏡更加地透亮。
“困了就早些休息,對你的傷也有好處。”傅羅自然而然伸手穿過雲笙的胳膊,半抱著他讓他靠在床上。
“沒有,只是看書累了躺一躺。”
傅羅的手鬆開,知道他又是在等她。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有一種很愧疚地感覺。到了妖界之後,她腦子裡的片段已經漸漸成形,似乎在某一天她就會完全地想起來,可是她也隱隱地感覺到,就算把它們都串起來,也是殘缺不全地,還有一部分在濃濃的愧疚背後,幾乎要被她永遠遺忘了。
“有沒有訊息?”雲笙微笑這問她。
傅羅搖搖頭,“沒有,以前我還能感覺到他,可是最近這種感覺就越來越不明顯,明明覺得離地很近,卻……真的很奇怪。”
雲笙溫暖地看著傅羅,“彆著急,起碼你知道他是安全的,見面是早晚的事。”
雲笙越這麼說,傅羅心裡越有一種說不上來地難受。低下頭來看雲笙的腿,“你有沒有感覺好一些?”
雲笙笑著搖頭,“沒什麼,這也只是時間問題罷了。”笑容是那麼的靜謐又純潔無暇,“也許忽然有一天就好了,就像我醒過來的時候一樣,你不是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