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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先行廢了他武功。若是膽敢反抗,立時就地格殺!萬萬想不到他如今竟已做了百戲幫的幫主!”

靈渡沉吟道:“各位施主,咱們先到寺內再從長計議罷!”

眾人進了寺內。靈渡吩咐寺中僧眾將東方權屍首先行收殮好,以待稍後進行殯葬。

一路上遇到許多僧侶,都是遠遠便避在一旁,向靈渡合十低首,執禮甚恭。

穿過了三條長廊,來到一間石屋之外,自是方丈室了。眾人入內坐了,知客僧奉了香茶。

秦川便把自下山以來與沐長風結識經過情形及“天道盟”之事源源本本的照實說了。事關重大,他自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說起百戲翁風月樓遇襲、胡一圖杏林谷驗屍、沐長風樂遊原攤牌以及回中原途中婉玉破三劫、“十面魔王”送百里藝歸東歸等等情由,直聽得靈渡、松紋和顧一羽盡皆動容,嘖嘖稱奇,不勝唏噓!

秦川將下山以降發生之事和盤托出後,便把百戲翁珍而重之交託之信恭恭敬敬呈到靈渡面前,道:“晚輩今日將此信面呈大師,總算不負百里伯伯之所託!他老人家泉下有知,也該瞑目了!”想起這些日子的風霜跋涉,心中一陣酸楚,眼眶也即溼了。

靈渡接過了信,卻不急於拆閱,向松紋和顧一羽嘆道:“若是秦小施主所言不虛,沐長風適才的舉動便可理解了!”

顧一羽伸手在案上重重一拍,恨聲道:“原來真正的大魔頭竟是沐長風這廝!他倒是挺會演戲。不止害死百里大哥,連東方道兄也定是他唆使那青城派的餘飛所弒,由此可見,秦川是被冤枉的!唉,這娃兒有出息,居然敢跟沐長風拼命,當真難得!”

秦川和易婉玉四目相對,想起無故加身的惡名已然不再,同時吁了口長氣,均是如釋重負。

松紋卻皺眉長嘆,道:“若果真像秦川所說,武林中不少門派幫會的掌門信物落入沐長風之手,以後的事情便難辦啦!”

他向靈渡瞋了一眼,道:“老和尚,你十二年前胡亂發什麼善心,非要救這個喪心病狂的大魔頭,致貽今日之禍!嘿嘿,你佛門中人整日價說甚麼‘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這次卻是救人一命。害死更多蒼生!別的不說,周府九十二命,百里藝和東方權便是間接死在你手上!”

靈渡長嘆一聲,雙手合什,莊容道:“道兄說的是,皆是老衲的罪孽。既種惡因,豈無惡果,一切罪業,該當由老衲一身承受才是!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秦川忙道:“大師。你也不必過於自責。你當初救人之時,焉知所救之人是善是惡?晚輩以為,只要誠心救人,便是做好事,便是種善因!至於沐長風所作所為,‘十面魔王’項前輩曾說過,‘多行不義必自斃’,沐長風惡貫滿盈,定有果報。與人無干。”

靈渡點了點頭,合十道:“我佛如是說: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因果之事,誠不我欺也!”向秦川端相片刻。又道:“小施主,你的武功家數極像我佛門的武學,實在令老衲百思不得其解!據你所言,那位蓑衣人施主身份不明。武功極高,真想不出武林中還有這等了不起的前輩高人!”

秦川道:“家師一直不願讓晚輩稱呼他‘師父’,也從不願以真面目示人!”

眾人談及魔教教主“十面魔王”護送百戲翁以及託秦川轉告之言。顧一羽道:“想不到項教主果真能使七星教安分守己。管束教眾不履中原一步,真乃信人!”松紋嘆道:“當年項教主一念之仁,放過沐長風;靈渡大師也是一念之仁,救活沐長風。如今沐長風卻為禍武林,殘害生靈,你二人對此不知可有悔意?”

靈渡道:“老衲只道沐施主生性偏激,唯我獨尊,卻是至情至性之人;而且他武功極高,智慧過人,實是江湖上百年難得一見的人傑。料來當年項教主不忍殺他,皆緣於此。”

秦川道:“據晚輩當日所聽項前輩之言,確有此意。”

靈渡沉吟良久,又向易婉玉道:“原來女施主是崆峒派易大俠的千金。令尊為奸人所害,乃整個武林之痛,你卻不可再以一己之力前去復仇,以免徒增傷亡!”

易婉玉秀眉一軒,臉露慍色,悻悻的道:“大師,父仇家仇不共戴天,焉能不報?小女子只恨武藝低微,不能手刃此獠!”

靈渡微微搖頭,低眉道:“冤冤相報何時了?”雙目如電,目光在秦、易二人臉上轉了兩轉,道:“須知善惡到頭終有報,凡事皆有其緣法。佛說七苦: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兩位皆年少有為,來日方長,萬不可罔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