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了別人的好心。”
她皺眉說:“真不知道你說什麼。”
我湊到她耳朵邊小聲說:“我知道你很機靈,像你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去萬老爺家裡當奴婢?先不說萬老爺,眼前的商人心眼可不壞,你如果不真心,可不要亂打他主意。”
她黑著臉說:“你最大的毛病就是愛管閒事!”
我哈哈大笑:“你最大的毛病就是愛皺眉頭,活脫脫一個漂亮臉蛋都給你糟蹋了。”
她終於不怒而笑,嘟起嘴巴說知道了。
我不知道她知道了自己的哪個問題要改正,反正每個人有自己的活法,她說的話我也知道,可我也不一定會聽。
還好喜兒把那匹馬留給了我們,我又跟申玥同騎一匹馬。後來的路程充滿了喜氣,我把生平有印象的笑話都搬了出來,連比較沉默的苗玲瓏也笑彎了腰。
半天之後果然到了邊關,方芳帶著苗玲瓏跟我們道別,因為方芳要送苗玲瓏回家。
跟方芳她們分開後,我們來到一間荒棄的農家小屋。突然飛來一隻禿鷲停在屋前的枯枝上,對我們囂張地叫喚著。我立刻撿起石子扔過去把它趕跑。
那隻禿鷲自那匹馬死後就一直都跟著我們,是不是吃那死馬吃上癮了?真讓我火大!我拍拍手中的灰大罵道:“還沒死呢,跟得那麼緊幹嘛!”
申玥拉拉我衣袖跟我小聲說道:“阿花,你真要把這男子帶回三河縣?”
我這才意識到跟在我們身後的那個男人有點麻煩。要是帶他回家吧,三河縣內鐵定又多了一段佳話,本來倒無所謂,可我總得給李墨面子;要是不帶回家吧,他能去哪裡?
我蹲在他面前,愁眉苦臉地看著他:“這位大哥,你到底想去哪裡?總不能跟我回三河縣吧?這樣真的很容易讓爹孃誤會的。”
他還是什麼話都沒有,微笑著看我。
我嘆了口氣,回頭問申玥:“衙門有沒有專門收留流浪人的機構?”
我有點異想天開。
“什麼?”申玥沒聽明白。
“算了,當我沒問。”我低下頭欲哭無淚,“我都不知道怎麼跟李墨解釋。”
“李墨是你男人?”一個男人的聲音,渾厚而深沉。
我猛抬起頭,嚇得一屁股坐到地上。
“你會說話?還裝啞巴?你太不誠實了!”我飛身站起,非常氣憤地看著他。
“我只是不想說話。”他的姿勢絲毫沒變,表情淡然。
“哦?是嗎?”我眯起眼睛看他,感覺他的城府非常深。
“沉默比說慌更誠實,不是嗎?”他反問我。
我眼珠一轉,對他開心地笑著:“大哥言之有理。那好吧,我們現在要回家了,你也回家去吧,後會有期!”
話音剛落,我就帶著申玥飛快躍出草屋,騎上馬向三河縣方向狂奔而去。
雖然他沒有再跟著我們,但是我們又像在逃亡,因為他說話的語氣不像一般的柔然平民,而且他早已恢復元氣,卻還一直跟著我們,也許就是為了給其他人留下線索,好把我們抓回去。
申玥顯然也被嚇壞了,她對我說:“我一直感覺他很可怕。”
我安慰她:“幸好已經入關,諒他也不敢做什麼。”
申玥看看身後,確定身後沒有尾巴,鬆了口氣說:“嗯,也許他回柔然了。”
可是我依然不敢大意,一口氣飛奔過一座兩座山頭。此時已是傍晚,我們來到一個小村莊,找了戶農家借宿。那戶農家是對年青的夫妻,似乎剛成家的樣子,還沒有小孩,他們拿出野菜湯、大蔥和饃饃招待我跟申玥,四個人吃得其樂融融。
吃過飯後,我很自覺地向他們申請睡柴房,吃的已經是他們家裡最高檔的食物,不好意思再佔他們家的炕了。我帶著申玥在柴房裡,兩人睡在攏起的稻草裡,很快進入了夢鄉。
睡得正香時,猛聽到外面有雜亂的聲音且火光通亮。我立即推醒申玥,叫她躲到柴堆裡,囑咐她發生任何事情都不能出來。之後我飛快起身,想從門縫處探望。可門在此時被撞開,迎面衝進兩三個執刀男子,被我三兩下就點穴制住。我奪過刀挾持一個人走出門去。外面早已圍滿了人,他們見我出去,紛紛都圍向我。
“你們是什麼人?幹嘛要打家劫舍?”我對他們喊道,不知道哪個是帶頭大哥。
那兩個年青夫妻已被他們用刀抵住跪在門口瑟瑟發抖。我把手中的也緊了緊,又喊道:“快把人放了!”
這時聽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