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著看望的由頭要見皇后一面,秋儀親自出面來擋,說娘娘服了藥睡下了,不能見人。 怡貴妃一臉狐疑,凌厲的目光在秋儀臉上一蕩,說道:“左右本宮無事,等皇后娘娘睡醒見一面再回宮。” 秋儀無奈,命宮女為怡貴妃奉了茶。 怡貴妃坐在外殿等了足足有一個時辰,赫連瑾才命她進來。 只見寢殿的床上帳幔垂落,赫連瑾躺在裡面。 怡貴妃正要掀起那帳幔,被朱翹攔住了:“貴妃娘娘,皇上的口諭,皇后娘娘病了,任何人都不得打擾她休息。” 怡貴妃眉一挑,“你一個宮女,也敢來攔著本宮。” “本宮讓她攔的。”帳幔裡面傳來赫連瑾的聲音。 怡貴妃冷嗤,皇后的聲音中氣很足,不像生病的樣子,只是聽著和往日有點不一樣,好像有點啞。 她似乎明白了什麼,緊緊咬著唇,又聽到赫連瑾說道:“你見本宮一面也多不了什麼,可是你若是逆了皇上的意,說不定會少點什麼。” 怡貴妃長長哦了一聲,嘴裡沒說出來,心裡卻想著,皇后有多大的本事,見她一面,就你能讓皇上對她怎麼樣。 即便這樣想著,也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赫連瑾不禁覺得好笑,這個怡貴妃真是好笑,等了那麼久就一定要見自己一面。 都是皇上的女人,見了又能怎麼樣。 怡貴妃在外面站了很久,赫連瑾才低聲說道:“怡貴妃,本宮真的很好奇,你為何就那麼想見本宮一面。” 她說著手指輕輕撩起帳幔。 然後怡貴妃被眼前的一幕刺痛了一下,赫連瑾正歪在榻上,曖昧的痕跡在她雪白的面板上格外的顯眼。 皇上從未這樣對過自己。 望著怡貴妃看著自己嫉恨的目光,赫連瑾清清淺淺的一笑。 怡貴妃卻視那笑容為挑釁,氣的臉色發紫。 朱翹說道:“既然貴妃娘娘來探望過皇后娘娘了,是不是要皇后娘娘休息。” 怡貴妃鄙夷的看著朱翹:“你一個宮女敢這樣跟本宮說話,如此不懂規矩,看來還是常德教訓你教訓的輕了。” 聽到常德兩個字,赫連瑾立時變了臉色,後宮裡的事傳的最快,常德打了自己身邊的人,都知道了,所有人都當笑話看了。 赫連瑾緩緩的說道:“怡貴妃對本宮可真是誠心,為了見本宮一面,居然在外面等了一個多時辰,本宮是不是該留下你用過膳再走。哦,一會兒說不定皇上也要來,不如我們一起用。” 怡貴妃本就心裡嫉恨,又被皇后嘲諷,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 赫連瑾看著她的背影,暗暗說了一聲,這不是來找虐嗎。 怡貴妃一回去便打發了身邊的碧玉去向常德打聽。 碧玉是怡貴妃給常德的新寵,常德便將鳳儀宮裡昨晚聽到的動靜,都說給了碧玉。 若不是怡貴妃親眼看到赫連瑾身上的痕跡,她可能會不信常德的話。 她跟在皇上身邊多年,無論是自己還是別人,皇上即便再寵愛誰,從沒有過沉迷女色,怎就對剛剛進宮嫩瓜秧子似的赫連瑾這般寵幸。 若是普通嬪妃魅惑皇上也就算了,偏偏是皇后。 思索了片刻,又安排人將這件事讓寧貴妃和東太后知曉。 寧貴妃表面裝得沉靜大度,實則她心裡最是在意皇上,若是知道從小心心念唸的皇上和別的女人那般,不知道會心痛成什麼樣子,她不知該有多恨皇后。 東太后那邊,她一心想讓同家族的寧貴妃成為皇后,可偏偏先皇后利用皇上的愧疚,臨死之前求皇上立同族女子為後,寧貴妃才和自己一樣失去了機會。 寧貴妃當不上皇后是東太后的一塊心病,倘若讓別人當了皇后她心裡還會好受些,恰恰先皇后和繼後又是赫連家族的,先皇后沒少受了東太后的蹉跎,她對赫連瑾還能好到哪去,眼巴巴瞅著抓赫連瑾的小辮子呢。 聽說堂堂皇后勾著皇上一夜荒唐,還羞於見人,整日躲在寢殿裡不敢出去,還免了嬪妃的請安。 東太后佯裝著發怒,也不顧暗下來的天色,立刻命身邊的季嬤嬤將皇后叫過來。 秋儀一看到太后身邊的人來了就有些犯難,太后這個時候傳皇后過去,定是聽說了什麼,皇后無論去與不去都不妥。 恰巧這時,凌煜從御輦上下來走進院子,看到跪在地上的季嬤嬤,幽深的眸子更加深邃起來,沉聲問道:“太后命你來何事?” 季嬤嬤面色沉靜,恭聲答道:“太后讓奴婢來請皇后娘娘過去慈寧宮用膳。” 凌煜冷聲道:“皇后身體不適,不能陪太后用膳了,等過幾日皇后再去太后那謝恩。”說完,就進了內殿。 既然皇上都這麼說了,季嬤嬤也只好去太后那回話,並告訴東太后,皇上來了皇后都沒有出來迎接,不知道是病的太厲害還是有什麼不便。 東太后緩緩放下手中的鴉青色茶盞,眸底閃過一絲冷光:“她這麼快就勾住了皇上,哀家今日不打攪他們,明日親自去看重病的皇后。” 赫連瑾一整日連房門都沒有出去半步,也只允許秋儀和跟進宮的朱翹和雨晴近了身。 凌煜蹙眉看著她頸間的紅痕,“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