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貴妃見靖妃轉過了身子要走,意識到她要去皇上面前生事,急忙拉住了她的袖口。 “這些話不是本宮說的,就算私下說了幾句不該說的,妹妹提點一下就是了,姐妹之間為何如此為難。再說即便你在皇上面前誣告本宮,本宮不承認,妹妹面上也不好看。” 靖妃的目光如刀鋒一般:“你承不承認無妨,我要的是讓皇上知道後宮嬪妃私下都是怎麼議論皇后的。” 靖妃步子走的極快,寧貴妃瞧了一眼唯唯諾諾的於貴人,只好吩咐她回去養胎,就急忙跟了上去。 於貴人也乖乖回去了,若沒有皇后的授意,她一個懷著身孕的貴人,還要仰仗著皇后呢,怎麼敢在寧貴妃面前這麼說皇后。 靖妃也說了,這話是寧貴妃說的,即便寧貴妃在皇上面前辯解,皇上也不會相信一個貴人敢這般議論皇后。 而且還是一個老實懦弱的貴人。 這些皇后都提前算好了。 見了凌煜,靖妃福了個禮,直接說道:“皇后身為國母,身份何等尊貴,本該受人敬重,可是寧貴妃和於貴人竟在背後說什麼,皇后集寵愛於一身,也就是集恨於一身,早晚登高跌重。” 寧貴妃急得冷汗淋漓,在一旁辯解道:“皇上明查,這句話是於貴人失言對臣妾說的,臣妾並未說什麼。” 靖妃漫不經心道:“原來不是姐姐說的,難道是臣妾聽錯了?” 凌煜面無表情的坐著,將視線從摺子上面轉移放到寧貴妃臉上,不悅道:“你一向冷靜,怎和別人非議起皇后來了?” 寧貴妃身子一凜,急忙說道:“臣妾知錯。” 凌煜又將冷峻的目光落在靖妃身上,緩緩說道:“靖妃,你特地跑到朕面前告訴朕這些,其實是你想說的話吧?” 見被說破,靖妃直言道:“皇上既然這麼問,說明也在擔心皇后。” 凌煜面色一沉:“你這麼回答,可見你對皇后的居心。” 靖妃跪在凌煜面前,脊背挺直,帶著倔強的語氣:“臣妾不服,後宮那麼多人,每一個都比皇后跟隨皇上早,皇后到底為皇上做了什麼,讓皇上獨寵她一人。” 寧貴妃睨了靖妃一眼,她還不服,以為是在軍營呢,誰立的軍功多,得到的賞賜就多。 凌煜一雙深不見底的幽深瞳眸盯著靖妃,緊抿著唇。 他的眸光極為有震懾力,即便不說話,也讓人感覺到強烈的帝王氣息,使得靖妃不得不移開他那副雙目。 口中依然說道:“人人都知道皇上是明君,皇上登基前經歷了多少艱辛,臣妾和寧貴妃都知之甚深,皇上可不能因為一些事毀了一世英名,如今前朝後宮均在議論皇后媚君……” 寧貴妃急忙打斷她的話:“妹妹實在糊塗,皇上為天下為百姓付出了太多,總不能因為以前不易,就該一直剋制壓抑,帝后伉儷情深,本就是值得高興的事,妹妹原本是最懂皇上的,怎對皇上如此不體諒。” 寧貴妃的話令靖妃一堵,看著凌煜,高聲辯解:“臣妾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哪個意思,朕和皇后感情好,你有什麼不服氣的?”凌煜怒喝。 寧貴妃說道:“靖妃妹妹,你要明白這是後宮,不是軍營,你以為的公平不能用在這裡,後宮雖大,也是皇上的家,皇上為了天下殫精竭慮,難不成回到家裡就不能放鬆一下,皇上愛重皇后,想來皇后最懂皇上的心。別的嬪妃不懂事說了一些酸話,你居於妃位應該約束才是,怎倒不怕事大惹皇上煩心。” 靖妃被寧貴妃懟的啞口無言,口中冷冷說了:“惺惺作態”四個字。 凌煜幽深的目光從她們臉上掃過:“皇后是後宮之主,她剛入宮朕當然要維護她,更不能冷落她,這有什麼不對,何時輪的到旁人對帝后之間的事多言。” 他不懂什麼是愛,只知道自己想和皇后在一起,和她在一起很開心。 她是他名正言順的皇后,和皇后親近天經地義,如今後宮前朝都在非議,有人在背後生事還不算,竟跑到他面前說這些。 他的聲音冷如冰刃:“朕與你們相識多年,難道你們不知朕心裡只有天下,裝不了那麼多的情情愛愛,朕護著皇后也是為了大局。” 此番話說完,靖妃已然淚盈雙睫,寧貴妃面上淡然如菊,心裡卻如刀子絞一般。 他心中無情愛,不是早就知道如此嗎,即便他這麼委婉的說了,還是心痛難忍。 她們的情意,他一直都知道,卻從未這般說破過,今日也顧不得她們傷不傷心了,是因為剛才提到他愛重皇后嗎。 被凌煜斥責一番,靖妃和寧貴妃灰頭土臉的從昭辰宮出來。 寧貴妃臉上冷若冰霜:“妹妹怎麼如此糊塗,有些話明著說有什麼意思。” 靖妃嗤之以鼻:“難道要學你嗎,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為了討好皇上淨說一些違心的話。心裡明明不知道怨恨成什麼樣了,還故意在皇后面前伏低做小。” “你又何必譏笑我,我們之間的差別無非是陰謀和陽謀,你明明知道那些話是於貴人說的,卻故意坑害本宮,去皇上面前栽到本宮頭上,打著本宮的名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