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貴妃嗤的笑了一聲:“若說和皇上認識最久情誼最深的女人當屬他的奶孃,可他會寵幸他的奶孃嗎,若說我朝立軍功最多的絕對不是你,可皇上會把他弄來當妃嬪寵幸嗎,很多事情不能混為一談,你我也要認清事實,莫要自欺欺人。” 她看著靖妃逐漸陰鬱的臉色,唇角勾起笑意:“你是女將軍,文韜武略樣樣精通,可是你在戰場上了得,卻不知後宮和戰場一樣,要麼靠心機手段,要麼就眼睜睜看著別人承寵,容不得你服還是不服。” 靖妃打量她一眼,“怪不得你能從一個宮女爬到貴妃之位,想的倒是明白,也難為你對皇上一往情深。” “你若是在宮裡多年,肯定比我還要通透,皇上的心意從來不是等或者抱怨得來的。”寧貴妃湊到她的耳邊:“誰想要得到皇上都要付出,你以為皇后沒付出嗎,她沒算計又怎能拿捏的住皇上。” 頓了頓,又說:“看在和妹妹相識多年的份上,提醒妹妹一句,妹妹要麼修煉一個好心境,看著皇上寵愛別的女人也甘之如飴,要麼就用本事將他爭過來。” 靖妃輕蔑的看了寧貴妃一眼,“你就是第一種,仰著她人的鼻息過活,眼看著心愛的男人倒向別的女人,也裝作一副不氣不惱不在意的模樣,只為得到一個苟活,你這種人即使到了戰場也只是一個甘願繳械投降的軟骨頭。” 寧貴妃淒涼一笑:“可是這樣,我才能陪皇上長久,皇上才不會像厭棄怡貴妃一樣厭棄我。只要我一直站在他身後,他總會轉頭看我一眼。” 靖妃鄙夷的說了兩個字:“卑微” 寧貴妃冷嗤,你若不卑微,知道皇上不喜歡你,還纏著他不放。 有凌煜的幫忙,再加上陳媛的身體也休養好了,在抄寫經書上為赫連瑾分擔了很多,赫連瑾就更輕鬆了。 過了晌午寫了沒一會兒就怎麼也不願動筆了,赫連瑾就拉上陳媛一塊去逛御花園了。 又叫上了馮才人,一人後面只跟著一個貼身宮女。 逛了才沒一會兒,陳媛說道:“萬一皇上處理完政事去了你宮裡,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赫連瑾見她心心念唸的只有皇上,故意說道:“皇上若是去了也是奔著經書去的,你急什麼。” 正說著話,忽然一條兇猛的大黑狗竄了過來,猝不及防中嚇得她們立時花容失色驚叫連連。 那隻大狗跑過來打了一個圈,並未往人身上撲,虎視眈眈的看著她們。 它的個頭龐大,毛髮豎立,伸出舌頭髮出令人膽寒的咆哮聲。 赫連瑾最怕狗,因為這個府裡從不養狗,看到眼前這隻凶神惡煞的惡犬,嚇得腿都軟了。 朱翹雖然也怕,但還是擋在她身前,戰戰兢兢的說:“皇后娘娘莫怕,我們不動它應該不會咬人。” 赫連瑾後悔帶人帶的少了,最起碼該帶幾個太監出來。 可誰曾想在御花園會遇到狗,一手抓著陳媛一手抓著馮才人,顫慄著喊道:“來人,來人,誰的狗。” 不一會兒,靖妃緩緩的走了過來,看著赫連瑾驚恐的表情得意的笑道:“沒想到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竟被一隻狗嚇破了膽。” 赫連瑾見那隻狗親暱的朝靖妃打著轉轉,就猜到狗是她的了,“靖妃,本宮命你將狗送出宮去。” “皇上知道都未說什麼,皇后娘娘倒是不許,難道皇后能大過皇上不成。”靖妃不屑的丟下這句,就離開了。 赫連瑾眼見狗跟著靖妃離開了視線,不再害怕了,又生起氣來,很明顯靖妃故意用狗來嚇她的。 馮才人嘟囔著:“分明就是故意的,靖妃就是嫉妒皇后娘娘。” 陳媛連忙警告:“你少說兩句。” 馮才人跺著腳道:“怕什麼,一個妃子竟然敢明目張膽的欺負皇后,我們還不能為娘娘打抱不平?” 赫連瑾面色如籠罩了一層烏雲:“你別說,怡貴妃再狠本宮倒沒覺得什麼,這個靖妃還真令人心底發寒,全身都帶著一股狠勁。她殺人無數,還真怕她突然一下子就掐斷了本宮的喉嚨。” 馮才人臉色嚇得慘白,但還是說:“她厲害又能怎麼樣,謀害皇后是要滅九族的。” 陳媛沉靜的面容上也多了幾分焦躁:“作為一名女子,她十幾歲就去上戰場了,你說她有怎樣的膽量,這種人早就看破生死了,她如今將皇后娘娘當做了眼中釘肉質,確實應該注意。” 馮才人臉色白的如紙一般,“照你說她豈不是夜叉,在整個後宮誰也治不住了。” 赫連瑾唇角一勾:“也不用過於害怕,她若是如那不知分寸的莽夫一般,早就在戰場上屍骨無存了,她不敢明目張膽的對本宮怎麼樣。” 陳媛也說:“她最在意皇上,定然明白衝撞了皇后,會惹皇上厭棄。” 赫連瑾冷聲道:“不管怎麼說,宮裡有這號人,就要格外提防,本宮若也有一身好武藝,還怕她。” 心裡升起了一個主意,宮裡危險重重,指望誰保護,都不如自己有身好本事,將經書交完差,就跟高手學些傍身的武藝。 不過,學武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這時,宮人來報,皇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