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了她的顧慮:“朕知道平日在你面前是孟浪了些,可朕也不是不懂節制,更不是好色的君王,朕既已認定了你,往後餘生許給你,對別人就沒有了心思,你月事或者有孕的時候,朕只要像現在這樣守著你看著你,心中也是極為滿足的。” 他說的情真意切,她眸子起了一層水霧,湊上去親了他一下。 她這一個小小的舉動,就讓他本來有些焦躁的心情瞬間變的舒暢起來。 一開始還以為她這般說,以為又是想將他往外推,她心裡到底還是捨不得。 赫連瑾將頭輕輕靠在他的肩膀上,軟糯的聲音卻透著剛強:“阿煜,臣妾之前已經接受了和別的女人一同擁有你,是你下定決心往後餘生只要臣妾一個,臣妾可就當真了。你如果現在反悔還來的及,若是日後再想要別人,臣妾是一定會難受的。” 他溫柔繾綣的看著她,語氣誠懇:“朕又不是三歲孩童,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在朕心裡佔的滿滿的,再也不會有別人的位置,擁有一個女人,也不全是那樁事,也可以是陪伴,尋常夫妻中丈夫可以等待妻子懷孕生產,朕為何做不到。” 她眉眼彎彎,唇角含笑:“瑾瑾信阿煜,阿煜一定會是瑾瑾的好夫君。” 次日一早,太后身邊的人傳話,太后要皇后過去一趟。 自從凌煜中毒之後,和太后之間的關係似乎比之前緩和了一些。 畢竟這麼多年心有隔閡,多年未親近,到底還是生疏的。 自從赫連瑾進宮那日,太后就直接拒了她,所以這一年來去壽康宮的次數總共沒幾次。 她也想著東太后沒了,西太后要不要經常去請安,又怕太后清淨慣了,不喜打擾。 今日主動讓去,她便立即就去了。 走到壽康宮門口,太后的貼身嬤嬤已經在外面候著,將皇后一路引到了內殿。 赫連瑾正有些疑惑,太后有什麼話,正殿不能說,一定要來內殿。 嬤嬤剛退下,從帳幔後面走出一個人來。 是越王。 原來太后將自己叫到這裡來見越王。 赫連瑾臉一黑,轉身就要走。 身後就傳來了他的聲音:“我就要去瀾國了,皇兄此生都不讓我回京,我求了母后見你最後一面,到這個時候你都不肯和我說幾句話嗎?” 赫連瑾腦殼生疼,轉過身來無措的看著他:“本宮就納悶了,你和我有什麼好說的,你還讓太后特意將本宮叫到這來,若是被人知道,本宮還要不要顏面?” 他幽深的眸中閃著複雜的光:“你是怕皇兄知道會對你不利嗎?” “本宮上次跑出宮那次,你突然出現,被你皇兄撞見,這是你皇兄心裡愛重本宮,捨不得對我怎樣,不然本宮就被你害慘了。” “他愛重你?他若愛重你還能逼著你出宮。” “我們之間的事你又不知道,你休要妄議,如果你走之前心有不甘,想對本宮說皇上壞話,本宮都知道了。” “我是心有不甘,我不甘心和他爭不過你。” 赫連瑾聽他這麼說,只覺得頭有些暈乎,低斥道:“你平日放蕩些也就是了,竟如此荒謬。” “我喜歡上你的時候,並不知道你是他的人,初次見你,只覺得是哪裡來的姑娘,生的那麼美,還那麼活潑靈動。”他無奈的嘆息著:“後來知道了你的身份,已經喜歡上了,來不及了,我又何嘗這樣,我也想忘記,可是總忘不掉。” 赫連瑾比他還要無奈:“越王,我們第一次見面就是在壽康宮門口,當時皇上和公主也在,一開始本宮就向你表明身份了,你怎說不知道我的身份?” “可是第一眼你已經入了我的心了。” 啥玩意這是。 “越王,你腦子清醒一些,你對我不是喜歡,你就是從小和你皇兄不和,皇位你沒爭過他,他看重的女人你也想和他爭,你就是這種心理,才讓你總是做錯事,你想想你都是怎麼對我的,沒少害我吧,若是喜歡一個人,護著還來不及,又怎會加害。” 他字字句句懇切:“我何時真的害過你,我承認一直在找你的茬,那是因為我受不了皇兄那樣對你,我只要一想到他天天去你那,就心裡難受,所以我在朝堂上參你,挑撥你和東太后靖妃的矛盾,為的就是讓他冷淡你。” 赫連瑾無奈至極:“即便他再冷淡我,我也是他的皇后,和你也沒有一點關係。” 他定定的看著她:“他有那麼多女人,以你的性子,他若不是皇帝,你怎會和他在一起。” “越王,你是不是有什麼毛病,本宮不想和你多說。”她說著轉身就往外走。 聽到他在身後問道:“若是不論及身份,你也沒成為皇后,我和他你會喜歡誰?” 赫連瑾並未停頓半刻,直接說道:“倘若都是王爺,他沉穩持重,你浪蕩不羈,本宮喜歡他那種。” 說完直接走出門外,留下越王一臉悵然。 赫連瑾並未再去找太后說什麼,直接走出了壽康宮。 在赫連瑾眼裡,西太后雖然待人疏離,卻比東太后冷靜睿智,沒想到她會這樣做。 即便越王求著她,她對越王也太驕縱了。 今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