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瑾親手泡了一杯他喜歡的綠茶,遞到他手裡。 “皇上越是對臣妾好,臣妾才更想為皇上著想,臣妾知道皇上從小得到的親情和關愛極少,才對忠心耿耿的子青和端王他們更覺得親近,即便鍾才人再有錯,那也是子青的臨終託付,臣妾不想皇上到了子青面前有愧。” 她對他處處體貼入微,凌煜自然心中十分歡喜的。 “瑾瑾對朕的一番心意,朕不想辜負了。你為了朕不和鍾才人計較,朕會記住你的好。” 赫連瑾又俏皮的笑笑:“阿煜不必記臣妾的好,臣妾要與皇上有言在先,解了鍾才人的禁足之後,她日後安分守己,臣妾自然好好待她,她若是還是和往常一般猖狂,臣妾不饒她,皇上可不要怪臣妾。” 凌煜溫和一笑:“不要說她,後宮裡的哪一位嬪妃敢不敬你,你只管處置,不用問過朕。” 赫連瑾隨即說道:“那皇貴妃呢。雖然她是皇貴妃,臣妾是皇后,可是她在後宮年數最久和皇上時日最長,最得皇上信任,她敬臣妾不假,臣妾可也一直敬著她呢。” 凌煜面色微沉:“皇貴妃再怎樣,也不能同你相提並論。她敬著你應當,你敬著她那就說不過去了。” 她輕輕靠在他肩上:“皇貴妃在宮裡多年,她處處都比臣妾懂得多,知道的多,臣妾生怕一個不小心得罪她。” “你是皇后,怎還要在皇貴妃面前小心翼翼的。” 她的語氣低緩:“難道皇上忘了皇貴妃曾經說過臣妾,集寵愛於一身,也就相當於集恨於一身。那時皇上還沒有這般寵愛臣妾,皇貴妃心裡就受不了,如今皇上讓臣妾和皇上同住一宮,若是長此以往,皇貴妃對皇上用情至深,怎能不對臣妾生怨。” 見凌煜思索著不說話,她又說:“魚和熊掌不可兼得,皇上也不一定非要等鳳儀宮修好,臣妾可以先去別的宮住。” 凌煜急切道:“你就在朕這裡,哪裡也不許去,朕就要和你每天守在一起,別說是皇貴妃,就是太后大臣也不能阻攔。更何況那些話都是靖妃搞出來的,皇貴妃斷然不會那樣說話。” 赫連瑾沒有說話,嘴就翹了起來。 他凝神看著她,陪笑道:“瑾瑾莫要生氣,朕並非是偏袒皇貴妃,只是就事論事,皇貴妃的性格在那擺著,她不會說那種淺薄的話,不然如何在後宮那麼多年。” 赫連瑾陰陽怪氣的說道:“皇上說的是,畢竟皇上和皇貴妃相識多年,彼此都很瞭解。” 凌煜笑道:“怎麼,瑾瑾吃醋了?” 她冷著臉就要從他懷裡掙扎著出來,卻被他抱的更緊了。 “以後她當她的皇貴妃,朕乖乖當你的夫君,和她儘量避嫌好不好?” 她撇撇嘴,低噥著:“那皇上應該多委屈。” “委屈什麼,朕只想和你在一起,從感情上,朕對她和對子青蕭容他們沒有什麼分別的。” 赫連瑾乖乖靠在他懷裡,心裡卻想著,你對子青和蕭容的情分也不淺啊,子青死了十年了,還想著祭拜,蕭容是我朝唯一的異姓王。 皇貴妃那樣的心機,和對自己的敵意,即便他對皇貴妃沒有男女之情,也對自己存在著很大的威脅。 皇貴妃對凌煜真心實意,凌煜對她信任無可厚非,皇貴妃算計自己,自己對付她也沒錯。 彆扭就出在,凌煜對皇貴妃只有信任,沒有愛。 他愛自己,卻不信任自己,雖然是自己只為自己打算,不值得他信任。 凌煜看著她蹙眉想著什麼,唇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她此刻一定因為皇貴妃心裡不舒服了,想來一定是很在意自己,雖然她心裡不舒服自己不該高興,可還是忍不住心中歡喜。 赫連瑾睨了他一眼,自己在這憂心忡忡的,他倒是得意起來了。 “臣妾覺得皇上說的對,皇貴妃在宮中多年,斷然不會輕易說出對臣妾不利的話,像渝妃那種喜形於色的人畢竟沒有幾個。皇貴妃對皇上一往情深,為了皇上什麼都肯做,就連東太后算計皇上,皇貴妃都能親手捅她兩刀。” 凌煜臉上露出駭然的神色:“當真是皇貴妃親自對東太后下的手?” 赫連瑾努著嘴圓睜著雙目,驚悚的小聲說道:“臣妾聽聞,皇貴妃將所有人指使開見了東太后,等人給東太后收屍的時候,東太后身上兩個大窟窿,全身都是血。” 看到她說這件事時,兩個小拳頭微微顫抖著,凌煜急忙抓住了她的雙拳,安慰著:“瑾瑾,別怕。” 她的臉色微微泛著白:“東太后好歹也是當過皇后的人,被一個貴妃親手……換作旁人也就罷了,還是她親手將皇貴妃送到皇上身邊的。” 他的臉蹭著她冰冷的臉頰,“朕就不該讓皇貴妃去送東太后那一程,鬧的連瑾瑾都知道這件事了。不過瑾瑾不要怕,沈氏當過皇后和太后又如何,她對皇帝痛下殺手,是她自己蠢,才落得這個下場。” 赫連瑾惶惶不安的說了一句:“臣妾一定要引以為戒,不但不能和東太后那般蠢,更不要隨便得罪什麼人。”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