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瑾身子悚然一驚,凌煜怎麼這個時候突然來了,他不是說不來麼,這會兒子來,定然聽到她剛才說的話了。 赫連瑾剛站起身來,朱翹和若兒就進來了。 她們急的都要哭出來:“奴婢看到皇上時,他已經走進來了,奴婢還沒來的及稟報,就被皇上阻止了,皇后娘娘最後說了一句什麼,奴婢沒聽清,皇上像是聽清了,聽完轉頭就走了。” 他當然能聽清,他有武功。 不用腦子想,都知道他轉身離開的時候那一張臉有多黑。 赫連瑾勃然大怒道:“外面的奴才是幹什麼的,竟懈怠成這個樣子,皇上來了,都沒人稟報。” 陳媛急道:“你先別管這些了,你想想剛才都是說了些什麼,皇上聽到肯定十分生氣,你還不追上去向他賠罪。” 赫連瑾跺了一下腳,除了在心裡,嘴上還真沒罵過他,就罵了他這麼一次,還被他聽了個正著。 那也沒法啊,趕緊上趕著去哄才是,不然誰也別想好過。 赫連瑾也顧不得皇后的端莊持重了,疾步出了玉芙宮,終於在一片繁茂的花叢旁邊追上了凌煜。 她湊到跟前,叫了兩聲皇上,他充耳未聞的大步往前走。 赫連瑾緊緊跟上,扯住他的衣袖,又嬌聲喚了一聲:“皇上” 他一張冷臉如打翻了的墨硯,憤然甩了甩自己的衣袖,低斥道:“你別碰朕。” 看樣子是真氣的不輕。 赫連瑾窘迫的看了看跟在凌煜身後的李祿,他額上皆是顯而易見的冷汗。 皇上總是不喜於色,伺候皇上多年,從來沒見過皇上這麼生氣。 也難怪,一個萬千佳麗寵愛在他身的九五之尊,親耳聽到他的皇后那樣說,這次還真是難哄了。 赫連瑾看旁邊除了李祿和朱翹也沒有旁人,心想豁出去了,跳到了凌煜的背上,雙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聲哄著:“皇上,您別生氣了”。 她這個突如其來的舉動著實出乎意料,皇后居然在外面爬上了皇帝的背,成何體統。 厲聲斥道:“你給朕下來。” 赫連瑾撒著嬌:“不嘛,皇上若是不理臣妾,臣妾就讓皇上揹著回去。” 軟軟糯糯的美人這樣一鬧騰,讓他有脾氣不知道怎麼發了,本能的低斥著:“下來,你下來。” 赫連瑾沒聽到一般,依然緊緊攀在他的背上,摟住他的脖子,歪著腦袋蹭著他的臉:“臣妾就是隨口一說,皇上不要生氣了。” 即便再氣,凌煜還是捨不得將她甩下來,揹著她僵持著。 穿過花叢走來兩個人,是淳王和越王。 赫連瑾見到他們,急忙從凌煜背上下來,凌煜也有些尷尬的看了看身邊臉色泛紅的女子。 淳王和越王最先從花叢間聽到女子嬌滴滴的笑聲,又看到皇后黏在皇上背上撒嬌。 他們睜大了雙目,似是看到了什麼奇異的景觀。 淳王露出了豔羨的目光,越王的神色一時間幾次發生變化。 “參見皇兄皇嫂。” 凌煜寒著臉從唇齒間迸出兩個字:“免禮”, 接著不再看他們,從他們身邊走過。 走了幾步,忽然又想起什麼,回過頭來去看。 此刻,赫連瑾跟在他身後。 轉身就看到淳王和越王的眼光都落在赫連瑾的身上,赫連瑾一雙怯生生的美目只瞧著自己。 看到他回頭,無措懊悔的臉上立時露出乖巧討好的笑容,急忙跟上他,和他並肩前行。 淳王將目光從他們遠去的背影中收回來,發現越王還痴痴的看著,揶揄道:“這樣又美又有趣的妙人,哪個男人不動心。” 越王利劍一般的目光看了淳王一眼,語氣淡淡如秋日的落葉:“聽說最近淳王一直忙著去衛國公府提親。” 皇后的妹妹雖然比起皇后差點意思,不過也是美人中的極品,淳王微微勾唇,得意的說道:“到時候請越王去喝喜酒。” 越王冷嗤:“別人提親不管成與不成都是去上一次,淳王是姐姐去了幾次,妹妹也不知又去了幾次,這麼有誠意,本王還真怕淳王到時候竹籃打水一場空。” 淳王聽出越王的嘲諷之意,漫不經心道:“恐怕要讓越王失望了,皇兄有姐姐,本王要妹妹,越王眼巴巴看著。” 越王緊握著的手青筋暴起,輕蔑的目光落在淳王身上,“不是本王不看好你,你已經有了王妃,皇后的嫡親妹妹是怎麼也不會給人當妾的。” “不必越王操心,我自是委屈不了國公府的二小姐。” 越王沒再說什麼,從他身邊走過,朝壽康宮走去。 淳王隱隱感覺越王哪裡不對勁,都說越王不近女色,他看到皇后那眼神有些不對勁,看來不是不愛女色,只是要看女色夠不夠美。 越王還沒有迎娶王妃,他說不定也動了什麼心思,別讓他去衛國公府捷足先登了才是。 赫連瑾一路小心翼翼的跟凌煜來到了昭辰宮。 進了房門,他甩了甩長袖,因為赫連瑾一路上都是扯著他的袖角。 一雙憤怒的冷眸藏著難言的委屈:“你既然嫌棄朕,又纏著朕做什麼?” 赫連瑾的小嘴微微一撇,好似也十分委屈似的,直接跪在他的面前,抱住他的腿。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