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昭走後,凌煜心裡就更加波瀾起伏了。 一切都是別人暗自生著不該有的心思,赫連瑾壓根就沒看上他們。 愛美之心人人有之,自己擁有美女無數,也曾自詡不好女色,還不是第一眼就看上了她,更何況他們。 陸昭許了她一生永不納妾,而自己擁有整個天下,讓她統領後宮。 到底這兩樣,她最想要什麼? 心裡越想越不暢快,午膳的時候飲了一些酒,還是不得勁,感覺滿腔的煩意得不到疏解,就無法安心做事一般。 她果然是沒心肝的,也不來說些什麼。 在靖妃那,對她態度那般冷淡,難道她沒看出來那時他就生氣了嗎。 還是她根本就不在意他的感受。 她不來,就讓她來,命人傳了她過來。 凌煜將所有宮人都遣了出去,一個人孤零零的負手而立在偌大的宮殿內,午後的陽光透過窗戶打在他的身上,有一層層金色的光暈,使他看起來有些模糊不清。 赫連瑾搖搖頭,他這是從給人看臉色上升到看後背了。 靖妃流產的事已經被罰著禁足呢,此一遭定然因為陸昭了。 越王和靖妃好一番添油加醋,少不了他一番鬧騰,他也挺能忍,忍了兩天才來找自己說這件事。 即便陸昭曾經提過親又能怎樣,那時先皇后還在,和凌煜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我又沒做錯事,更不用心虛。 她緩緩朝他走近,從背後輕輕抱住他,嬌軟的在他耳邊喚了一聲:“煜哥哥” 溫香軟玉主動投懷送抱,嬌軟動人萬種柔情的一聲煜哥哥,若是心智不穩就直接陷了進去。 他清冷的語氣帶著些許怒意:“放開朕” 赫連瑾聞言乖乖的鬆開了他。 她離開了,他的心就更空了。 驀然回過頭來凝視著她的眉眼。 赫連瑾這才察覺他喝過酒了,若是沒有宴會,他極少獨自飲酒,想來是真往心裡去了。 不過,他的眼神清明,沒有喝醉。 他琢磨不定的目光看著她,問道:“朕讓陸昭看守冷宮了,你有什麼想說的。” 曾經的武狀元,未來的大將之才,直接從御前侍衛打發到看守冷宮了,這敵意還挺大。 不過陸昭也是,為何不找機會不在他身邊當侍衛,凌煜對陸昭的期望本就是武將來著。 赫連瑾低低的冷嗤:“陸昭是皇上的侍衛,皇上想怎麼發落就怎麼發落,與臣妾何干?” 凌煜唇角勾起一抹複雜的冷意:“他對你情深義重,你倒是撇的乾淨?” 赫連瑾嫣然一笑:“對皇上情深義重的人那麼多,皇上最喜歡哪個?” 他色厲內荏:“你不僅沒心肝,還招蜂引蝶,你……” 不等他說完,她轉過身子就要走,他急忙抓住她的手腕。 “朕沒讓你走,你敢走。” “你都說了臣妾招蜂引蝶,臣妾不走,還留在這裡等著皇上羞辱嗎?” 知道他讓自己來無非就是哄他嗎,她偏偏要氣他。 他的額上有青筋顯現,高聲說道:“朕有說錯你嗎,到底有多少人去你家提過親?” 她的氣勢也絲毫不減,語氣半分委屈半分怒氣:“再有多少人提親,我都沒理過他們,現在天天陪著你,你還拿以前的事怪臣妾。” 凌煜垂下眼眸沉默須臾,低聲問道:“你是心甘情願陪著朕的嗎?” 又開始問這種幼稚的問題,傻子才會否認。 她立即收起了怒意,柔和的面容猶如三月的迎春一般,嬌麗的綻放著:“皇上總是說臣妾沒心肝,有沒有心肝臣妾不知道,臣妾只知道,臣妾心裡只有眼前人。” 凌煜神色頓了頓,黑沉如星的眼裡浮現出欣喜。 赫連瑾靠近他一步,和他中間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低不可聞的聲音帶著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魅惑:“臣妾的人是皇上的。” 他微微蹙眉,她說的是皇上,而並非煜哥哥。 她踮起腳尖,湊到他耳邊輕聲道:“我的心是阿煜的。” 他的心跳得如擂鼓一般,頭腦混沌到不能思考,手掌輕輕的捧著她的臉,低頭溫柔的吻著她,她的眉眼,臉頰,鼻子,下巴,嘴唇,再到耳垂。 赫連瑾乖乖的一動不動,任由他熾熱的唇落在自己身上,不排斥也沒有迎合。 他極少這般溫柔過,只是不知這種溫柔能持續多久。 果然,過了沒一會兒,他忽然聲冷如冰的說了一句:“你最會騙人。” 接著又說了一句:“你是我的。” 他這是第一次在她面前說我,他的意思是她不是帝王的,而是他這個人的。 他猛然將她打橫抱起,朝殿內走去。 赫連瑾驚呼連連,急切的問道:“你想要做什麼?” 他霸氣不容置否的回答:“你明知故問,當然是要你。” 赫連瑾推了他一下:“這可是白日,你可是一國之君,難不成想白日宣淫。” “你是朕的女人,朕想什麼時候要就什麼時候要。” 他大步走到床前,將她扔到床上,那動作簡直粗暴至極。 赫連瑾有些著惱:“臣妾並未做錯什麼,你不能這樣對臣妾。” 凌煜傾下身子死死將她壓在床上,“你確定要和皇帝講道理嗎?” 他整個身體壓了下來,身體的重量讓她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