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太后得知鳳儀宮起火,皇上直接讓皇后住進了他的寢宮。 更可恨的是赫連徹從大牢裡被放出來,去了南疆的軍營。 說是發配充軍,還不是做做樣子,過段時間軍功一安又成了將軍,照樣前途無量。 他們還想讓淳王枉死不成。 皇帝這是擺明了為著皇后不管不顧,只可惜自己手裡沒有詔書,不然一定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拿出來,看凌煜還怎麼當皇帝。 如今只能迂迴的處理這件事,凌煜沒和自己徹底翻臉,顯然他也摸不清自己手裡到底有沒有先皇遺詔。 他一旦確定自己手上沒有遺詔,一定不會多留自己一天,所以她要儘快打消皇上對自己的疑慮,來爭取更多的時間和凌煜殊死一戰。 東太后命人將凌煜叫到了慈寧宮。 凌煜看到東太后氣的發紅的雙目,裝作不察,面上禮節上依然恭敬。 東太后也是極力忍耐著,裝作和往常一樣,對著凌煜說話語氣溫和。 “哀家總算知道你是真心喜歡皇后,到底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哀家一共有兩個兒子,淳王已死,哀家日後更要指望皇帝了,看在你的面子上,哀家就不和皇后計較了。” 凌煜對東太后的話並未露出驚訝之色,只說道:“多謝太后體恤朕。” 東太后淡漠的笑笑:“有些話哀家還是要說明白,皇上也不能只偏愛皇后一人,寧貴妃和沈貴人她們還是需要皇帝照拂的。” 凌煜唇角微微含笑:“太后有話儘管說。” “你也知道哀家注重家族的榮耀,不瞞皇帝說,哀家是有過讓寧貴妃當皇后的心思,眼下知道皇后的地位無論是哀家還是別人誰也撼動不得,哀家也就不存著那個心思了。不過寧貴妃當不了皇后,她侍奉皇帝多年,對皇帝一片忠心,當個皇貴妃總算可以吧!” 凌煜沒有絲毫的猶豫:“朕依太后的意思。” 東太后又說:“沈貴人之前並沒犯什麼錯,只是為皇帝獻了一支舞,就被關進冷宮,皇帝是不是對她也太苛刻了?” “有太后為她求情,朕就饒了她這次。” “封她為宸妃,皇上以為如何?” 凌煜稍稍頓了頓,說道:“沈貴人可以封妃,不過宸這個封號不合適,朕會另外給她選個封號。” 東太后冷然一笑:“哀家下半生的榮華就指望皇帝了。” 凌煜豈能不知,東太后視淳王比她自己的命還重,東太后此番絕對是假意讓步,好讓自己對她掉以輕心。 凌煜從慈寧宮出來,讓人去傳了赫連徹。 他先是給了赫連徹一個密詔。 赫連徹接過密詔,已猜到皇上讓他去南疆軍營也是為了掩人耳目,其實另有重用。 皇上看著皇后的面子不惜得罪東太后,實在是厚待,赫連徹對聖恩感念之心無以言表。 凌煜看著赫連徹和聲問道:“朕這些日子將你關入大牢,你可覺得心中委屈?” 赫連徹急忙跪在凌煜面前,鄭重道:“即便淳王再可恨,臣確實也不該親手殺了他,使皇上為難,也讓皇后和家人擔心。皇上對臣多方維護,臣感念君恩還來不及,怎會怨皇上。” 凌煜命他起身,說道:“你比你妹妹強,你妹妹仗著朕對她的寵愛,簡直無法無天,為了逼朕假死逃宮,連鳳儀宮都燒了。” 赫連徹驚愕萬分,不可置信的說道:“皇上說,皇后她……” 凌煜的臉龐浮起隱忍的怒意:“這些日子以來,朕知道你妹妹心裡難過,朕也是百般遷就忍讓,可是你妹妹性子太烈,她什麼都乾的出來。” “實在有負於朕。”最後那幾個字說的極輕,只有他自己聽的到。 赫連徹一陣陣驚駭,雙目微紅,急忙說道:“求皇上不要怪罪皇后,她也是對臣關心則亂,玥兒已經沒了,皇后怕臣再出事,父母受不住,才做事偏激了,這一切都是臣的錯。” 凌煜的聲音有幾分嚴厲:“朕很中意你,並不是因為你是皇后的哥哥才愛屋及烏,你很出色,卻有一個缺點,就是過於年輕氣盛,玥兒的死,朕知道你們一家傷心,朕一直在派人查,這邊剛查清,你那就等不及將淳王給殺了。還有你妹妹做事更是連你也不如。” 赫連徹看著皇上說起自己時,臉色還很平靜,提到瑾兒的時候臉色立刻就變了。 看著像是有些委屈似的,一口一個你妹妹,明擺著氣壞了來告狀。 自己很早就崇拜皇上,沒想到皇上居然敗給了瑾兒,他管不了瑾兒,還得找我告狀? 以前做夢都夢不到的事情。 想想自己的妹妹真是,原來在家裡就是看著沉靜,實則膽子大的很。進了宮還這樣,連皇上都不怕,天大的簍子都敢捅,實在太過分了。 懇求道:“臣想去見皇后一面,求皇上恩准。” 凌煜點點頭:“鳳儀宮燒了,皇后此刻正在昭辰宮的偏殿,你去見她吧!” 赫連徹來到偏殿,正好陳媛也在。 赫連瑾看到赫連徹心中狂喜不已,剛跑到他面前,對上的卻是赫連徹一張冷臉。 赫連徹對赫連瑾身側的朱翹說:“我想和你家娘娘說幾句話,你去外面守著,別讓外人聽到。” 赫連瑾最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