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煜踉蹌著開了殿門。 陳媛站在門口等了一天,看到凌煜從裡面出來,十分欣喜的喚了一聲:“皇上” 她的笑一下子映入了他的醉眸中。 她之前對著自己總是歡欣的笑著,鬧成這樣,本以為這個笑容再也不會有了。 又見她對著自己展開笑顏,急忙將她拉入懷裡:“你終於肯來找朕了。” 陳媛還沒回過神來,就被他拉入了殿內,接著被他抱到床上。 正錯愕之時,聽他說道:“瑾兒,你為什麼不肯將心給朕?” 他雖然醉的厲害,陳媛依然能感覺到他心底的痛意,一個如此光風霽月的人會醉成這副模樣,會傷心的拉著一個女人問這種話。 陳媛真的是震驚住了。 凌煜見她不說話,他的語氣是那種帶著支離破碎的隱痛:“即便沒有你家裡的這些事,你也不會愛朕,因為你覺得朕是個皇帝,你嫌棄朕有很多女人,是不是?” 他的吻正要落在她的唇上,陳媛將頭側了過去。 他悲傷的語氣還帶著些許委屈:“你和朕在一起難道全都是逢場作戲嗎,就沒有過像朕喜歡你一樣喜歡過朕。” 他埋在陳媛的頸窩,口中含糊不清的說著。 雖然對他總是朝思暮想,可也不想當成別人的替代品。 陳媛掙扎著說道:“皇上,你看清楚了,我不是皇后,不是赫連瑾。” 凌煜猛然抬起頭來,眸中的迷離逐漸清晰。 確實,她不是。 頓覺酒醒了一半,揉著頭放開她坐起身來。 陳媛也急忙下了床,接著出了殿門。 次日醒來,他揉著太陽穴,隱隱記起昨晚醉酒發生的事。 將陳貴人當成她拉到了床上,幸好後來清醒了。 叫了人進來伺候洗漱。 李祿低聲說道:“陳貴人昨晚在門外站了一夜。” 凌煜怔了怔,昨日午膳的時候就聽說她站在門外等著,一直等到現在。 準了她進來。 凌煜看著陳媛一臉憔悴,問道:“朕知道你來是為了皇后,她都不來,你來作甚?” 陳媛懇切道:“嬪妾來給皇后擔保,她和陸昭絕對沒有私情,皇后拒了陸家之後,侯爺為難過皇后的父親,皇后只是找過陸昭斥責了他一次,從此之後就再也沒見過面。” 凌煜的語氣淡然沒有一點溫度:“你知道的事,朕自然也知道。” 陳媛垂下頭來,只覺得自己蠢,皇上若是介意,早就派人去查了。 守了一夜,簡直是多此一舉。 她的聲音顯的有些無力:“皇后娘娘最近瘦了很多,懇請皇上多多寬慰。” 凌煜頓了頓,說道:“話都說完了,退下吧!” 陳媛站在外面的時候,心裡一直想見到皇上該如何如何說,當真正站在他面前時,觸及到他那深邃難測的目光以及傲然篤定的神情,感覺在他面前說什麼都覺得蒼白多餘。 這就是和帝王之間的差距,準確的說心靈上的距離,站在他面前不要說妄想改變他的心意,有一種無論說什麼都幼稚可笑的感覺。 陳媛退下後,李祿隨之俯身走了進來。 凌煜沉聲道:“將床換了。” 李祿愣了愣,人家陳貴人被拉進來,接著就出去了,怎又要換床。 凌煜又道:“做這件事的時候,避著些人。” 李祿看著這麼大一張床,還是雕著龍鳳的龍床,避著人確實有些難。 皇上能這麼交代,也是怕讓陳貴人知道後難堪,畢竟陳貴人也沒錯。 凌煜知道,赫連瑾既嫌棄人,又嫌棄床。 別的做不到,只能做到他的床上只有過他們兩個。 自從出生那一刻起,他就註定絕情絕愛,他也曾經說過不會愛上任何一個女人。 她是第一個或許是唯一一個吸引他的女人。 他喜歡她,讓她當皇后,寵著她,哄著她,給她最大的包容。 卻不會愛她,不會為了她不顧一切。 而她,也絕不會愛上一個不愛她的人。 曾經,他氣過,失落過,可是想想,誰也不愛誰,是不是也很公平。 只要她能一直陪著他,與他相守一生,這就足夠了。 陳貴人在昭辰宮留了一夜的訊息很快傳遍了後宮。 嬪妃們也知自從皇后進宮,皇上的龍床就只許皇后睡,其她嬪妃不要說在皇上那留宿了,碰都沒碰過,當得知陳貴人宿在昭辰宮的訊息,都暗自猜度著。 陳媛和皇后雖然是姨親,但是陳媛的姿色和皇后相差不少,皇上冷落了皇后,應該也不會主動找陳媛代替。 陳媛去鳳儀宮請安的時候,嬪妃們看無意似有意的提著這件事。 雖然也沒做什麼,但是嬪妃們看著自己的那副表情,好似自己趁著皇后失寵故意爭寵,讓她如坐針氈。 嬪妃們走後,陳媛就留了下來。 看著赫連瑾:“皇上昨晚將我錯認成了你,將我拉到床上,我告訴他認錯人了,他就將我放了。” 赫連瑾看著陳媛那副認真的神情,噗嗤一笑:“姐姐可真是坐懷不亂,那種絕色美男又是姐姐心心念唸的,都扯到床上了,怎還下來了。”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