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是誰,現在還健在嗎?”
“現在老當益壯。”白夜突然一笑,“就是你的三叔公。”
我愣了一下,見他笑得有些奇怪,還泛著一種冷意,看得我脊背發涼,默了半晌,才說道:“這白玉,裡面混雜了一種能吸食靈氣的東西,這種東西只有北海有。而且並不是天然的,要用咒術混入裡面。”我頓了頓,還是繼續說道,“常年吸食,會導致靈氣耗盡,空有一副身軀,早早夭折。”
我本來並不想說,但是一方面這是關乎王的性命,一方面內心的責任感又在催促著我說出事實,想到我有可能害了三叔公,我的心頓時又充滿了自責。
白夜卻笑得有些開懷,說道:“我知道。”
我吃了一驚:“你知道?”
他點點頭:“嗯。”他淡淡的看了一眼那白玉地面,聲音微冷,“任何有咒術的東西,都不能逃過我的眼睛。從第一塊玉石運進來開始,我已經知道有人做了手腳。”
我更加詫異了:“那你為什麼還要讓他們鋪這些?”
他看了我一眼,轉口道:“你大可以放心,那個老師傅,不是你三叔公,也不是靈獸,而是一隻靈蟲。”不等我開口,他又說道,“你知道靈獸和靈蟲的關係嗎?”
我輕輕點點頭,這些事情,綠木叔公多少會跟我說。
他繼續說道:“靈蟲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害死一隻身為靈獸的王,那就有可能是想扶持靈蟲做王,即使成功的機率很渺小,但是總比沒有希望的好。”
我忍不住問道:“那你為什麼不拆穿?”
“當年建造宮殿的靈蟲,多達千隻,如果追究起來,要殺多少靈蟲?沒有足夠的真憑實據就殺那麼多人,你覺得其他靈蟲不會惶惶不安?”他逼視著我,繼續說道,“比起追究責任,倒不如讓他們以為自己的計謀成功,安安穩穩的活在期盼中更好。”
“可是……你豈不是活在了一個危險的牢籠裡?”
他好似聽到一個笑話般,笑了許久,才說道:“這裡的確是個牢籠,還是個危險的牢籠,但是我能駕馭它時,它卻是一個再安全不過的地方。”
我暗暗吃驚,他並沒有大上我許多,但是心思縝密,遠比我想的要出色的多。我又問道:“你將這些告訴了我,難道不怕我對靈蟲洩露這個秘密?”
他搖頭一笑,又將目光緊盯著我,看得我渾身不舒服:“如果在我說了老師傅是你三叔公之後,你有所隱瞞,我一個字都不會向你吐露。”
莫名的額上已流下一滴冷汗,現在我的臉色已經更加蒼白了。如果我剛才沒有說出白玉的秘密,或許現在我已經被趕到外面,或者一輩子活在他懷疑的眼神中。這種人,騙他一次,負他一次,此生都不會再被信任。
比起慶幸的心情來,驚恐的情緒卻佔據了上風。良久我才緩過神來,問道:“那這些白玉對你沒有影響吧?”
他默了一下,問道:“我明知道這些白玉會吸食靈氣卻不告訴你,你難道不怨恨我?”
我愣了一下,才發覺他一點事也沒有,倒是我這幾日精神頹靡,或許就是因為被吸食靈氣。他見我發愣,不知在想什麼,說道:“這種程度的咒術,對於我而言,沒有一點作用。”他從懷中拿出一塊紅色石塊,扔給我,“這是可以隨時幫人恢復靈氣的月光石,你帶著它,即使在宮殿四處走動,也沒有問題。”
我接過那月光石,只見它周身通紅圓潤,一絲瑕疵也沒有,用一根紅繩穿插著,可以戴在脖間,也可以系在腰間。正想跟他道謝,卻見他看著我,緩緩說道:“這塊石頭,五百年前,就該是你的。”
第十章 青魂
雖然不知道五百年前跟王有什麼過往,但是我突然明白過來,從現在第一眼看到他時便由心底而起的不自在感並不是憑空出現的。但是我不敢也不想去問以前的事,他見我不問,也不開口。
我們兩人默了會,他又突然開口說道:“你知道為什麼你父親要送你進來嗎?”
這個問題已經困惑了我幾天,忙問道:“為什麼?”
他的臉上已經恢復了以往的神色,又帶著淡淡的笑意:“因為只有這裡,才能阻絕你的氣息,讓冥羅界的人無法找到你。”
我吃了一驚,我跟冥羅界的事父親怎麼會知道?想到那天回去叔公跟父親小聊了會,難道是那個時候?我暗自唾棄叔公,明明讓我別說,自己卻跑去說了,下次見了他一定要臭罵他一頓。
“你身上的靈獸丹還沒有成形,如果你在外面,想必又已經被抓回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