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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下打量了聶十八一眼,舉手招呼:“小哥,我見你氣色不大好,測個字問問兇吉吧!”

這位測字先生,走南闖北,什麼人沒有見過?何況他善於察顏觀色,一看就知道聶十八是位忠厚的外鄉人,便用一口京話向他打招呼。聶十八自然是聽得一清二楚,他有點驚訝這個測字先生竟會說一口漂亮的中原話,停住腳步問:“先生剛才是叫我麼?”

“是!小哥,測個字問問兇吉吧,我可以指點小哥逢凶化吉。”

“測字能知我的兇吉?”

“小哥不信,不妨試說出測測,說得不準,不收你小哥半文錢,說準了,隨便小哥打賞多少都行。”聶十八心想:我說出一個字你就知道我的兇吉了?世上有這麼神奇的事?好!我現在無事,聽聽也好。便問:“先生,那我說一個什麼字好?”

測字先生一聽,便知道聶十八是個初闖道而未見過世面的人了,一笑說:“不論小哥說出什麼字都可以,小哥,先請坐下。”

聶十八坐下,一時不知說什麼字才好。他一下看見自己所住的客棧門口懸著一塊招牌,寫著“鴻運客棧”四個大字,用手一指說:“那個客棧的棧字行不行?”測字先生瞟了“棧”字一眼:“沒有什麼不行的。但這棧字,一邊是木,口一邊是雙戈,木字為十八,莫非小哥名為十八?”

聶十八驚訝:“從一個棧字,就知道我叫什麼?先生真神人!”

測字先生一笑:“棧字對小哥來說,十分的不利和兇險。”

聶十八愕然:“它有什麼兇險了?”

“棧字,隱蔽雙戈,戈乃兵器,雙戈伐木,怎不兇險?看來小哥一路而來,經常在干戈的相逼之下,已飽受了重重驚險,不知我說的是也不是?”

聶十八不由呆住了:難道這位先生真的是位神仙?一個字,就測出了我的名字,也測出我受盡了種種的驚險?便說:“先生說對了,我一路上是受了不少的兇險,幾乎是九死一生。先生,我今後不知還有沒有兇險的?”

“小哥,看來你今後還會遇上更大的兇險,恐有生命之危。”

“真的?”

“小哥,棧字一傍是木,也就是小哥的名號,木遇火而焚,遇金而損,遇水而浮,遇土而生,遇木成林,嶺南一帶屬火,要是小哥不離開嶺南北上,遇火而焚,怎不有生命之危?棧字拆開是雙戈伐木,已是凶兆,再遇上火,絕無生機。小哥還是趁早離開嶺南之地,轉回北方為妙。北方屬水,木遇水而浮,小哥就能躲過干戈之災。”

“先生,可是我要去廣州一趟,那怎麼辦才好?”

測字先生沉吟了一會說:“那小哥千萬小心,別與屬火屬金的人相遇,與屬土屬木的人接近,或許可逃脫大難。”

聶十八感到十分茫然:我怎麼知道我碰到的人是屬什麼的呵?測字先生說:“我言盡於此,望小哥今後自重,千萬要帶眼識人。”

“多謝先生指點。”聶十八丟了一錢碎銀,怏怏離去。現在他連買水果的心情也沒有了,轉身返回客棧,一心在想測字先生所說的話。

第十八回 北江道上

上回說到聶十八從測字先生處回到客棧,悶悶不樂,不知測字先生所說走真是假。說他是騙人的嗎?可是自出雞公山以來,真的是處處兇險,雙戈伐木,也就是說用自己,一點也沒有說錯;說他所說的對,他說自己在嶺南會有生命危險,最好立刻離開,那該怎麼辦?自己千辛萬苦已到了嶺南,眼看廣州府在望,可以完成賀鏢師臨終所託,剛到了這裡,就要回去,像話嗎?不但辜負了賀鏢師,也辜負了吳三叔叔、穆家父女和邢姐姐以及山鳳姐姐的一片熱情。山鳳姐姐還打發她的心上人肖郎,不惜辛苦送自己去廣州,自己若相信了一個測字先生的話,竟然不去了,不怕人恥笑嗎?不行,自己一定要去,但願那測字先生說得不準。

聶十八正在胡思亂想時,肖郎拜訪朋友回來了,路經他房門口,見聶十八一個人怔怔地坐在房間裡一動也不動,不由關切地問:“兄弟,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哦,大哥,你回來了。”聶十八站了起身。

肖郎踏進門來:“兄弟,不會是有事發生吧?”

“大哥,沒什麼事發生。”

肖郎一雙目光上下打量著聶十八,說:“兄弟,別瞞我了,你一定有什麼事了,說出來,我能夠幫助你解決。”

“大哥,我遇到一個測字先生,他叫我測一個字,說我這次去廣州有危險,叫我立刻離開嶺南,轉回北方去。”

削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