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以為怪,只要有一身渾厚真氣,略為練一下,也可以辦得到。要是穆老爹和鬼影陝丐看到了,也只會一笑置之。他們的真氣,並不運用在一口痰上,而是運用於手腳中。這個殊儒,卻偏偏將一身真氣,運用在口中的痰上。可是聶十八見,簡直感到不可思議。的確,這珠儒真不愧的嶺南的一位奇人,有一身極為深厚的真氣,才能以飛痰,擊殺飛禽走獸。
聶十八不明白這位侏儒大叔,有這麼好的功夫,幹嗎還給他老婆捆在這深山水溪邊的?難道他老婆的功夫,比他更好麼?侏懦問他:“小子!你現在相信了吧?”
“大叔,我相信了。我想問問,大叔有這麼好功夫,大嬸幹嗎能將你捆綁在這裡?你不能跑掉嗎?”
“跑?我能跑到哪裡去?”
“大叔跑到外面躲躲,等到大嬸的氣消了,再回來不行嗎?”
“不行,不行!我一跑,她就會將我丟進黑龍潭裡,浸我一兩個月的,到時我更受不了,不如讓她捆在這裡還舒服得多,這望有樹木遮蔭,曬不著。”
“大嬸幹嗎要捆著大叔的?”
“小子!別問了,她要我去殺一個人。”
“哦!?大嬸叫大叔去殺人?”
“是呵!”
“大叔不願去殺?”
“小子,你知不知退她要我去殺的什麼人?”
“什麼人?”
“是我來上門的女婿。”
聶十八一怔:“這個女婿不好?”
“不,不,我那寶貝女兒頂喜歡他的。”
“那大嬸幹嗎要殺他?”
“因為她看那個女婿不上眼。”
“不順眼?”
“是呵!其實我那個未上門的女婿蠻不錯的,我就不明白我那位老虎他不知怎麼不順眼,要殺了他才舒服。”
聶十八心又想:看來,大叔的老婆為人一定很兇殘了,不順眼就要殺掉?這像話嗎?便說:“大叔不能勸勸她嗎?”
“勸?我稍微遲疑了一下,她就將我捆在這裡了。”侏儒說到這望,不由打量起聶十八,突然拍著自己的圓腦袋:“嗨!我怎麼這樣的傻?”
聶十八愕然:“大叔,你想到好辦法了?”
“對,對!小子我想到一個好辦法了,而且還可以報答你。”
“大叔,什麼好辦法的?”
“小子!你來做我的上門女婿吧!我那老虎要是見了你,準會覺得順眼的。”
聶十八聽了啼笑皆非。這太胡鬧了,世上哪有這麼隨便拉女婿的?要是那老虎婆看了我也不順眼,那不將我殺了?而且你的那位寶貝女兒已有了女婿,我算什麼?聶十八連忙說:“大叔,別說笑,這不行的。”
“什麼?你當我說笑嗎?我是真的。”
“不,不,這是怎麼也不行的。”
“什麼行不行,我說行就行,小子!你是不是已經有了老婆了?”
聶十八本想說沒有,但一想如來這樣一說,這個打橫來的圓腦袋不更要拉自己已當上門女婿了?便連忙說:“不錯,不錯,我家中已經有了老婆了。”以為這樣,圓腦袋就不會再胡纏著自己。
圓腦袋說:“好!那我去殺了你家裡的老婆!”
聶十八一怔:“什麼?你要去殺了她?”
“不殺了她,你這小子怎麼能做我家的女婿?說!你家老婆現在什麼地方?”
聶十八心想:這不更胡鬧嗎?世上哪有去殺了人家的老婆,而強要人做女婿的?幸好自己沒有老婆,要是有,那不害了她麼?聶十八感到這個侏儒簡直是瘋子,不可以理喻。早知這樣,就不鬆開他的手腳,讓他在這裡綁著,他的痰雖然厲害,但自己不能跑開嗎?看來不能再和他纏下去了,得快點離開這怪人才好。於是說:“大叔,要是沒別的事,我可要告辭了。”
“哎!我們的事還沒有說完,你就想走?”
聶十八見勢頭不對,一揖說:“大叔,我有事要趕路,不多陪了!”
“小子!你不能走!”
聶十八不去理他,躍過溪去,想提起自己的行囊上路。誰知侏儒竟然像一個飛球似的,一跳而起,橫在聶十八的前面,伸手攔著:“小子!你敢走?”
“大叔,你總不會將我捉起來吧?”
“不錯!你不答應,我只好將你捉起來。你這個上門女婿,是怎麼也要做了的。”聶十八不想與這個怪人交手,只好施展出十八跑功夫,從他頭頂上一掠而過,往南面的山道上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