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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聶十八在金雞嶺,沿著一條清清的山溪水行走。不知是天氣轉暖了,還是他走路走得熱起來,便將披風、棉衣都脫了下來,坐在溪邊的一塊青石上,打算歇一會再上路。這時,元宵節已過,在嶺南,已是春回大地、草木蔥籠、春花怒放的季節。驀然,聶十八聽到一個沉濁的男人聲,好像在喝喊自己:“小子!你給我過溪來!”

聶十八不由四下張望,可是遠山近處,並不見人影。他奇異了,別不是我精神恍忽聽錯了?這附近哪裡有人的?可是,那聲音又響起來:“喂!小子!我叫你過來,你怎麼不過來?東張西望的在幹什麼?”

這一下,聶十八更聽清楚了,可是四周依然不見人影?心裡不禁發毛,別不是我在這無人的深山中,碰上了山妖嶺怪吧?

第十六回 嶺南雙奇

上回說到聶十八在金雞嶺上,聽到有人叫喊,又不見人影,以為自己碰上了山妖,心裡不禁害怕起來。聶十八在小時候,聽到這麼一個故事:說某一處深山裡,有一條成了精的大蛇,會呼喚人的名字,要是聽到了,千萬不能回應,一回應,那條蛇精到夜裡便會尋上你,一口將你吃了,不回應便沒事。

聶十八心想:別不是我碰上了這條會呼喚人名字的蛇精吧?我可千萬不能回應。但呼喚他的聲音又響起來,而且還惱怒他說:“小子!你耳朵聾了嗎?快給我過溪來!”

聶十八循著聲音望去。這一次,他看清楚了,呼喝自己的聲音發自山溪那邊草叢裡,那是個只露出圓圓腦袋,長著兩撇須的中年人,卻不見他的身軀,便驚駭地問:“剛才是你叫喚我嗎?”

那個兩撇須的圓腦袋發怒了:“不是我叫你,還有誰叫你了?”

那一叢荒草生長得十分茂盛,但並不高,以一個成年人來說,不應該只見腦袋不見身子的,除非這性情暴躁的中年漢子受了傷不能動,伏在草叢中,才只見腦袋不見身體,可是看他的神情,一點也不像受傷不能動的人。聶十八疑惑地問:“大叔!你叫我過溪幹什麼?”

“我叫你過來就過來,還用問幹什麼嗎?”

聶十八又想:怎麼這個人這般不講理?就是求人也應該客氣點才是。莫不是他真的受了傷不能動,性情變得暴躁?要是這祥,也難怪他了。不由問道:“大叔!你是不是受傷了?”

“去你的,我幾時受傷了?”

聶十八又是一怔:既然不是受傷,那叫我過去幹嗎?圓腦袋人怒喝著:“小子!你過不過來?”

聶十八忍著氣,只好說:“好,好,我過來。”這條溪水並不寬,溪水清澈見底,也不深。聶十八一躍而過,走近草叢,打算問他有什麼事要自己幫忙。可是他一下看清楚了,不禁嚇了一跳。這個圓腦袋的中年漢子,竟然是一個身不到三尺高的侏儒,手短腳短肚子大,渾身就像個圓肉球,有點像山裡小孩堆成的雪人樣,頭是個小圓球,身體是個大圓球。就是這麼一個可憐的人,雙手雙腳給人綁在草叢中的一條短小木樁上,除了會說話,動也不能動。聶十八同情心頓起,問:“大叔,是誰將你綁在這裡了?”

“一個母老虎!”

“什麼?母老付?母老付是什麼意思?”

“小子!你是北方人?”

“是!河南雞公山的人。”

“怪不得你連母老虎也不知道了。母老虎就是你們北方人所說的母大蟲。”

“哦?這母大蟲是一個人嗎?”

“不是人,難道她是老虎?老虎能將我的手腳捆綁起來嗎?那不成了老虎精了?”

“是,是!大叔說得不錯,老虎怎能將人手腳捆綁在木樁上的?已只會吃人。”

“小子!你有個完的沒有?我叫你過來,是為聽你問話的嗎?”

“大叔對不起,現在我來給你鬆開手腳。”聶十八說著,便將獵刀拔出來。

圓腦袋一見,吼退:“小子!你拿刀子出來幹嗎?”

“大叔,我是給你割斷手腳上的繩子。”

“不!你千萬不能割斷,繩子一斷,我恐怕就沒命了!”

聶十八又愕然:“大叔,怎麼繩子斷了,你就沒命了?”

“你問這麼多幹嗎?你要鬆開我的手腳,解開繩子不就行了嗎?幹嗎要將繩子割斷?你知不知道這是一條什麼樣的繩子?”

聶十八心想:繩子就是繩子嘛,又是什麼樣的繩子了?它總不會用金子銀子打成的吧?但仍忍不住問:“它是一條什麼樣的繩子?”

“這是一條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