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呀!”
“好好!我明人不做暗事,你將你背的包袱和包袱中的所有金銀珠寶,全數給我,那我以後就不再跟著你了。”
“原來你是一個小妖怪,是一個小強盜。你想我會給你嗎?”
“小妹妹,你現在不給我,到時你想給我,我也不要了!”
“你想得真開心,別說現在,就是將來我也不會給你。”
“你不後悔?”
“我後悔什麼了?”
“後悔沒將你包袱中的金銀珠寶給我呀!”
“去你的!”小蘭一下拔出劍來,“小強盜,你最好跑得遠遠的,不然,我真的會殺了你。”
“看來,你這把劍還真的管用呵!”
小蘭不再搭話,一劍揮出,趣怪青年一閃而避開,笑著說:“好好!我走,你千萬別後悔了!”
“誰跟你嬉皮笑臉的?你走不走?”
“對對,我應該走了!”
驀然間,樹林中有人大喝一聲:“你們倆,誰也別想走了!”跟著,有四條大漢一下從樹林深處閃了出來,一個個挽刀提棍,短打束腰,神態兇惡,霎時間便將他們倆包圍了起來。最後閃出來的,大約是這一股山賊的首腦,神態更是兇惡,一臉如針扎般的絡肋短鬚,濃眉突睛,敞開的上衣露出胸口一叢可怕的胸毛,他身後跟著的是兩名持刀的勇士。
這個匪首,諒是經常出沒在英德,清遠一帶最為兇殘的江中鱷,他所掠劫過的地方,幾乎沒有一個人能活下來。江中鱷手下有兩股人,一股由獨眼老賊率領,專搶劫水上人家和過往的船隻,出沒在北江一帶水面上。一年多前,獨眼老賊碰上了聶十八,給當時只會兔子十八跑的穆家短刀法的聶十八殺得大敗,連獨眼老賊也身受刀傷,手下兄弟,十去八九,最後獨眼老賊也身受刀傷,手下兄弟,十去八九,最後獨眼老賊帶著二三個水賊落荒而逃,有好一段日子不敢在北江一帶水面上露面。經過這次挫折,獨眼龍勢力已不及其他兩股水賊了,最後還得靠江中鱷再派了八九個懂水性的弟兄來,才開始活動。
另一股人,便由江中鱷親自率領,出沒在荒山老林中,白天除了攔路搶劫商人和旅客之外,夜裡,便竄到一些小村小寨打劫,所過之處,真是雞犬不留。寸草不生,沒有一個人能活著留下來。半年多前,江中鱷帶領人馬洗劫一處山寨時,剛好碰上了路過這裡的武當派白龍劍的白少遊少俠和崆峒派的秦一峰少俠,兩人見這一夥匪徒死的死,傷的傷。這兩位少俠仍緊追不捨,直搗江中鱷的老巢,將他的老巢一窩端了,夷為平地。但可惜的仍讓江中鱷帶著十多個殘匪逃跑了,竄到陽山、連山兩縣交界的深山大野中躲藏起來,直到打聽到白少俠、秦少俠的真的離開了,才敢出來活動。但是老巢已毀,而且勢力大不如前,跟來的十多個弟兄,負傷的就有七八個,能用的不到九個人,他不敢像以前那樣明目張膽打家劫寨了。陽山、連山一帶民風剽悍、獵戶極多,一個個都多少有兩下功夫,一旦激起民憤,恐怕連藏身之地也沒有。故江中鱷只好幹些攔路搶劫的勾當。但他死性不改,仍殘忍如故,殺人如麻,作案後往往毀屍滅跡,因而不為江湖人士注意,以為這個兇殘的匪首,不知逃到哪裡去了。
昨天,江中鱷接到耳目的報告,說有一隊商人,準備從連山縣城出發,途經陽山,清遠,南下廣州,他聽了大喜,昨天半夜裡就拉隊出來,悄悄地埋伏在這一片樹林中,準備將商隊洗劫一空。他捱了大半夜蚊叮蟲咬,好不容易捱到天亮,等候商隊的到來。不知什麼原因,商隊突然改變了路線,不走陽山,改走乳源到韶州,然後才從韶州走大道,直下廣州。他知道後大失所望,不但失去了一次發財的好機會,還白捱了一夜的山蚊。不料這時,小蘭卻闖了來,他初時認為一個小丫頭,沒有什麼油水。但聽了她和那青年小子的對話,才知道這個小丫頭背的包袱竟有金銀珠寶。他也見到這小丫頭身背利劍,正要對付那個想劫她財物的小強盜,暗想:就想你這小丫頭會兩個功夫,也敵不過老子手中的這把刀。何況自己還有六個弟兄,難道還打發不了一個小丫頭?於是便下令攔截小蘭和那個小強盜,一個也不準走。
趣怪青年一見湧出了七個凶神惡煞的山賊,眨眨眼對小蘭說:“好啦!這下你的金銀珠寶給我也不敢要了!你去對付他們吧!”
小蘭說:“我看你們是一路的,你以為我不知道麼?”
“你這不冤枉人嗎?”趣怪青年轉對江中鱷說:“你們人多,我只有一個人,看來這一條財路,我只好暫讓給你們了!”說著就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