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帶著武器,一邊在裡頭大肆破壞,一邊還喊著要為命除害?”明繡頓了頓,看著蔡縣令突然間後背的絲綢衣裳就緊貼在了他身上,冷哼了一聲:
“哼,蔡縣令派人進入本宮的地方,難道是想對本宮打打殺殺不成?嗯?”明繡說到最後時,聲音加重了一些,語氣裡的冷色讓人聽得清楚明白,蔡縣令更是嚇得面如土色,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嘴裡小聲解釋:
“太子妃息怒小人,小人哪裡敢有這樣的心思,就,就是要了小人的命,小人也是完全不敢的呀”在這樣的威勢下,蔡縣令一個大男人也忍不住哭嚎了起來,這想要謀害皇室人的性命這話可是不能亂說的,說了是要誅九族的,可是如今明繡這麼一說一,再加上這兒還坐著皇后這麼一個大佛,要是這頂帽子一扣下來,他當真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蔡縣令一想到這些,心裡是又急又怕,心裡一下子就慌亂了起來,結結巴巴的解釋道:
“小人,如今縣裡都傳著野獸傷人案件,小人,小人也是怕出事兒,沒想到會擾了娘娘等人的清靜,小人罪該萬死的求娘娘太子妃饒了小人一命”
明繡看他嚇成這副樣子,不像是假裝被人收買過的模樣,她暗自琢磨,也就明白了過來,馮氏刺殺自己母子和皇后這樣見不得人的勾當,哪裡可能會大張旗鼓的宣揚,他們又不敢明目張膽的造反,只能依靠殺了自已母子和皇后,再讓宮中的皇貴妃馮氏上位,到時二皇子周臨沂就明正言順的成為嫡子,皇后一死,沈氏再吹吹枕頭風,換太子的事兒,說不定就成了蔡縣令一個小小的清陽縣芝麻小官兒,哪裡值得他們去拉籠?這樣的事情越少人知道才是越好的,蔡縣令的利用價值並不高,他們也只會使出野獸傷人的說法,逼他出兵掃平這些暗中保護著明繡母子和皇后的野獸罷了。
想通了這一些,明繡臉色稍稍和緩了些,她既然已經說了因緣,這兒自然是應該皇后再開口,不管是因為皇后的身份,還是她作為自已婆婆這一點,她都沒有再開口的意思,皇后朝她溫和的點了點頭,眼睛裡帶著慈愛之色,轉過頭看地上跪著的蔡知縣時,神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本宮和太子妃這兒,從沒遇見過什麼猛獸,鎮南王等人已經住在這兒兩年,也從未聽說過你口中的所謂傷人野獸,如果不是你想對本宮等人不利,又何必在這個時候找了這麼些人大肆搜山?莫不是想躲過前頭平安村下守著的重重護衛,想從山後鑽進這邊森林,對本宮等人不利吧?”
聽著皇后的冷言冷語,蔡縣令差點兒大呼冤枉,他哪裡敢起這樣的心思,更何況皇后等人什麼時候來到這樣一個小山村,他根本就不知道,又怎麼會有可能找人來伏擊她們?就是他吃了熊心豹子膽,自個兒想不開不想活了,要找人來謀害她們,那手底下的軍士和捕快們可不是傻的,哪裡會陪他幹這樣掉腦袋的事情?
蔡知縣被冤枉得差點兒哭了出來,只能不停的在地上‘咚咚’叩著響頭,一邊嘴裡小聲解釋著:
“小人絕不敢有這樣的心思,望娘娘明鑑,小人就是發了失心瘋,也不敢做這樣逆天的大事,只是之前野獸傷人……”
“好了”皇后朝他輕喝了一聲,蔡知縣的話立即咽在喉嚨裡,不敢再多說,皇后看了他半晌,這才冷冷道:“說來說去都是野獸傷人,以前住在這兒的人,從未有聽過野獸傷人的事,為何本宮一來,你就鬧出了一個野獸傷人?”
蔡知縣被她問得啞口無言,只能哭喪著臉點頭:“小人糊塗了,聽信了別人的謠言,才給娘娘和太子妃帶來了不便,小人以後絕對不敢再做這事兒,忘娘娘饒了小人這一次的輕率先,以後小人做事,絕對會三思而後行的”他一邊說著,一邊不停的在地上叩起頭來。
能從一個小小的師爺,爬到如今知縣的位置,雖然在京裡的人看來,這知縣簡直比芝麻粒大不了多少,可是在這清陽縣的地方,他卻確確實實的是一縣之主,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人人都屬他管轄,蔡知縣也有自個兒的小聰明,從皇后二人的話看來,她們是對自己如今派人進山搜尋的事情有些不滿了,蔡知縣敏銳的察覺出裡頭恐怕有什麼蹊蹺,並且自己做的事,已經防礙到這二位主子了,所以她們才會讓鎮南王將自己喊了過來
這麼一想,之前還有些不明白的地方,蔡知縣立馬就明白過來,清楚恐怕自己這回應該是鑽進了人家的圈套裡頭,皇后二人的話說得沒錯,為什麼以前從沒發生過什麼野獸傷人案件,可是等她們到了平安村之後,這野獸傷人的事件,就接二連三的發生了出來?
他就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