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的退了出去。
匆匆泡了個熱水澡,又隨意吃了些東西,明繡這才覺得眼皮兒直打架,屋裡仲尤兩個嬤嬤已經收拾好了床鋪,牆角的幾個冰桶也重新換過了,冰涼舒適,她躺上床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感覺到自己身邊挨著一具溫熱結實的熟悉身體,她下意識的靠了過去,半睡半醒的問道:
“你怎麼過來了?”
周臨淵摸摸她腦袋,看她睡得跟小貓似的,表情天真而又無辜,可愛得令人打從心裡泛起溫柔來:“今日的事情,要不要我替你出氣?”
明繡在他懷裡拱了拱,披散下來的滿頭長絲鋪得滿床都是,遮住了她睡得紅撲撲的小臉,只剩一個黑色的小腦袋搖了搖,有些模糊不清的聲音從周臨淵胸前傳了出來:
“這事兒我已經處罰了,也不想再追究。”只是想起周臨淵還什麼都沒做,就已經夠招蜂引蝶了,如果他平日不是冷著一張臉,而是見誰都如沐春風的話,怕是她現在更焦頭爛額,雖然知道這事兒不是他的錯,不過明繡心裡也有些吃醋,忍不住咬了他一口:
“就你最招桃花”這話輕軟柔悶,就像一片羽毛拂在了周臨淵心裡,第一次看見明繡這麼撒嬌可愛的樣子,他忍不住低笑了幾聲,又伸手摸了摸她背脊,只是從今日這事兒,他又好似從裡頭聞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兒,好似不止春雨的事情這麼簡單,但一時間他還沒能找到其中的連線點,只是想起有人打著自己主意,他卻是眼神冷厲了起來。
夫妻兩人躺在床上綿了一會兒,輕聲說著話,外頭仲尤兩人守了半天,不敢再像以前一樣偷懶耍滑,老老實實的站了半晌,以前幹慣的工作,經過這麼幾個月的好日子,才發現有些做不慣了,腿腳僵硬得不行,兩人這才發覺出自己之前的日子有多麼好過,而自己兩人行事也確實過份了,因此更是打起了精神守著。
明繡睡在周臨淵臂彎裡頭,滿呼吸都是他的清淡青草味兒,就好似身邊滿滿都是陽光般,說了會兒話她才明白,自己今日下午處罰奴婢的事情已經傳遍了太子府,許多下人都知道太子妃不是一個好呼弄的主子,至少起到了一個震懾的作用,而原本管事的王婆子被卸了權,元祿已經另外安排了人頂上了,她心裡一陣溫柔,知道這是周臨淵在替她善後了,雖然她自己做的事,自己也能善後,可是這種被人關心和寵溺保護的感覺卻是很好。
兩夫妻在太子府的離去和歸來都好似並沒有引起很大*瀾,好似真的太子妃只是在府裡安了半個月的胎,閉門不出一般,除了她前幾日大發雷霆,因為秋霜等人侍候不力,好好懲治了一番下人,好似太子府裡同往日再沒有什麼分別。
漸漸的已經進入了八月,秋季的天氣也是悶熱得令人難受,太子府一派平靜,被貶的夏晴休養好之後又回了明繡二進門的院子上工了,冬雪當時就沒能熬得過去,死在了長凳上頭,聽到這訊息時,明繡心裡有過一絲恍惚,當時那個看起來天真可愛的姑娘,可是為什麼到了最後卻變成了這般模樣?據說秋霜養好傷之後落了病根,走路不太利索,如今在哪個房裡頭,也再沒人和明繡說過,她已經過了孕吐期,可是不知道怎麼的,精神反倒沒有以前好,每日昏昏沉沉的就想昏睡,這情況從葉家回來沒多久就這樣了,她只當自己是有些思家了,因此並沒放在心上。
只是同太子府的平靜不一樣,宮裡卻鬧騰得越發厲害了,原本已經去和親的七公主周敏又送了回來,只是這麼一回來之後,她卻又好似有些變化了,從以前悶不吭聲的公主,變成了現在刁蠻任性的丫頭,同她一道出去的幾個陪嫁貴女,葉明若卻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沒有同她一道回來,訊息傳回來的時候,倒令明繡聽了愣了愣,只是也沒往深處想,畢竟葉正華那一家對她而言簡直是陌生得不能再陌生了,除了葉明若曾經是周臨淵的姬妾外,她簡直是不認為自己同葉家有任何的關連。
在府中呆了許久,宮裡皇后娘娘召她入宮的懿旨卻是讓陶姑姑傳了過來,明繡原本還在床上昏睡,聽到陶姑姑帶著旨意過來時,這才來了精神讓人幫著梳了頭髮換了衣裳過去見她,她也已經很久沒見皇后,從葉家回來之後,就沒有再進宮請安過,她身體好似懷著孩子之後精神一日不如一日,提不起精神,因此這時聽皇后派了陶姑姑過來,這才想起自己的疏忽。
兩人相見時,不但陶姑姑嚇了一跳,連明繡也嚇了一跳,二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只是令陶姑姑震驚的是,明繡以前不是是容光煥發,可是瞧起來小臉白嫩紅潤有加,那肌膚如喝飽水般,讓人一瞧心裡就羨慕喜歡,白嫩嫩的,可是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