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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前往安康路

四月份正是萬物復甦的季節,嚴不聞出門攔了一輛黃包車,告訴他一個地方,黃包車師傅說了一聲:“好咧。”就拉著嚴不聞一路飛馳而去。

嚴不聞也可以躺在車上看著上海民國時候的風貌,一路過去,街道上食色男女,買糖葫蘆的,賣泥人的應有盡有,還有一些小孩在街上販賣報紙,嚴不聞倒是很驚喜的看到小孩手中的《大江報》。

路過一條小河邊,看到河邊行走的少男少女,穿著五四裝,白衫黑裙,或者藍衫黑裙的搭配,是旗袍的改版,因為春天的緣故,這些女學生們都穿著露著手腕的七分袖的布衫,加上平到小腿上面的黑色裙衣,讓這些女學生顯得簡潔,素雅,而且可愛,以至於看上去每個女學生都冰清玉潔,這也是五四裝的妙用。

男同學的五四裝讓他們顯得非常英氣,當然嚴不聞是沒心思關心男同學穿什麼,目光全放在女學生身上了。

“安康路”嚴不聞口中唸叨著,大約七八公里的樣子,黃包車師傅跑過去要一個小時,嚴不聞看看手錶,時間還早,一來一回不過也兩個小時,嚴不聞也好笑,不知道自己大老遠的跑過去幹什麼,難道真能遇到她。

嚴不聞內心苦笑:“你想遇到哪個她?是長得像張曼玉的阮玲玉,還是長得像張曼玉的夏丹?”

“先生,安康路到了,你想在哪個地方下?”黃包車師傅喊道,嚴不聞詫異的看著四周,發現安康路竟然很長,一眼望不到邊,於是嚴不聞趕緊問:“這安康路周圍有沒有什麼小湖,我就在那下。”

黃包車師傅一聽:“好像是有個小湖,先生您等著,我這就拉您過去。”

嚴不聞放下心,原來不是冬瓜騙他,是真有個湖,嚴不聞躺在車上,閉目養神,又過了十多分鐘左右,黃包車師傅終於將嚴不聞拉到了一個小湖泊旁邊,安康路確實長,黃包車師傅上坡又下坡,拐了兩個彎才到這小湖。

師傅告訴嚴不聞,這小湖名叫“羞月湖”,就像害羞的月亮一樣,遮擋了半邊臉,所以這湖看上去就跟一個月牙一樣,不知道哪個文人墨客起的名字,最後逐漸也傳開了。

“五角錢。”黃包車師傅擦了擦額頭的汗,跑了一個小時累的氣喘吁吁。

嚴不聞給了他一元錢,剩下的全部就當小費了,黃包車師傅連忙道謝,祝福嚴不聞長命百歲,好人好報,祝福嚴不聞的家人身體健康,心想事成。嚴不聞這種穿著西裝革履的,一般都是些大公司的紳士,出手也大方,一般黃包車師傅還挺願意接這些人。

嚴不聞往湖邊走去,湖邊都是些青白色的石階,不少的楊柳在微風中翩翩起舞,一眼望過去,果真這湖泊跟月牙一樣,嚴不聞在湖邊走著,春天的風將嚴不聞的思緒給吹散了,他不由得想到這個時代。

現在上海還屬於孫傳芳治下,等要不了多長時間,這上海就要易主了,北伐戰爭即將要開始,不過值得慶幸的是上海震感不強,等北伐戰爭過後,唯一讓嚴不聞心悸的就是“一二八”事變,到時候上海打起來,嚴不聞身歸何處都說不準。而上海淪陷估計要等到十年後了,隨後想了想,想不出個名堂,船到橋頭自然直,現在民國的生活也過得去。

嚴不聞內心時不時還會出現那種拯救中華民族的想法,但在民國這二十多天下來,發現自己就跟當時的青年學生,或者留學學者歸來的一樣,只會紙上談兵,說到扶大廈之將傾,挽狂瀾於既倒,嚴不聞沒有那個本事,最後或許只能寫點振奮人心的文章,但有用沒用就不大能說得準了。

嚴不聞走累了坐在河邊,也在思考自己要做點什麼實際的事情,如果能在歷史上留下一筆,嚴不聞也算沒白白重生一回。想著想著,發現機會還是很多的,比如現在自己做的事情,小說已經寫了好幾章,自家報社就能刊載,再比如自己抄些現代詩詞,就好像徐志摩的新月詩在這個年代還是很受歡迎的,畢竟很多人崇拜泰戈爾。

如果無聊是種病,嚴不聞已經病入膏肓。

想想,寫這些小說啊,詩啊對國家幫助不大,不如寫點歌,就好像屠洪剛的《精忠報國》亦或是葉振棠唱的《萬里長城永不倒》,寫出來教別人唱,能夠激起中國人的熱血。

嚴不聞想著,自己哼唱起來,不由得一腔熱血,自己和這個年代的真正知識分子比起來差得遠了,為中華崛起而讀書,嚴不聞還達不到,最多和那些無病呻吟的偽知識分子一樣,吃飯喝茶還行,要真乾點實事,得,還不如歇著呢,大家都很忙,您老就別給別人添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