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新詩,那還不如不寫。
“勝了你?不會吧,你可是文學博士,詩作都是中西結合,既有西方浪漫主義色彩,又不脫離實際,誰能贏得過你。”曹元岸不通道,自己的侄子他還是清楚的,被譽為《十八家白話詩人》之一,能贏過他的應該還沒出生才對。
曹凌淵從口袋中拿出一紙草稿,遞給曹元岸:“這就是勝我之人的新詩手稿。”
曹元岸現在也好奇了,看曹凌淵表情應該不像是無中生有,那麼鐵定是事實,於是曹元岸也對這詩好奇,攤開稿紙,仔細讀道:“輕輕的我走了”
曹元岸一邊讀一遍點頭,一直讀到末尾,頻頻點頭,震驚的說不出話來,這詩確實要比曹凌淵之前所作要好上不少,光是內容,就不是無病呻吟的那種,反倒是有一種高雅。緊接著,曹元岸再看之時,好像注意到了什麼,疑惑地仔細看了一眼,表情忽然變了。
“凌淵,勝過你的那位新詩詩人可是名叫嚴不聞?”
“嚴不聞?”
曹凌淵將稿紙拿過來一個字一個字的讀:“不對呀,勝過我的那位叫什麼李元康,不是嚴不聞啊?”曹凌淵腦海中一團漿糊,從頭讀到尾也沒發現什麼詫異,然後曹元岸指了指詩的最後一行下面還有一行小字。
曹凌淵雖然在家讀過幾次這首詩,但每次都因為太過於氣憤,沒有讀到結尾,於是自然沒有看到最後一行下方的小字。
《再別康橋》
嚴不聞。
空氣中的氛圍此時變得相當奇怪,現在兩個人都沉默了,好像被一種無形的氣場給壓制了一般,等待片刻後曹元岸和曹凌淵抬頭,兩人目光相融。
“這嚴不聞是”
“嚴不聞不就是陳先生他的女婿嗎?”曹元岸嘀咕道,他想起來今天早上陳先生的女婿嚴不聞來報社報到上班,確實是叫這個名字。
“陳國維女婿?”曹凌淵疑惑的問道,曹元岸口中的陳先生只有一人,那就是陳國維,“這人我怎麼從來沒聽過。”
曹元岸笑了笑:“你沒聽過也正常,當年指腹為婚,可嚴不聞父母先後離世,陳先生為了秉持諾言,讓嚴不聞做了上門女婿,還出錢讓他出國留學,沒想到學成歸來後,陳小姐染病去世。說到底他還是英國什麼大學的博士咧。”
“我明白了,原來李元康那小子騙了我。”
曹凌淵咬著牙齒,異常氣憤,現在他大致明白事情的經過了,肯定是李元康這小子從嚴不聞手中弄到這首詩,然後再同學聚會上大顯身手,炫耀一番,真是可惡。
“這種卑鄙小人,詩也能偷。”
“我必讓他身敗名裂。”曹凌淵攥緊了拳頭,自己無論在什麼聚會上都是焦點,大放異彩,從沒有像昨天那麼憋屈。
“消消氣,消消氣,既然他的詩不是自己作的,那就沒有好比性,也不算他勝過你。”曹元岸安慰道,自己這個侄子什麼都好,就是爭強鬥勝之心比較旺盛,誰也不能勝過他,原本以為出國深造個幾年,心態能平和一點,不想反而鬥勝之心更強了,而且有種留學生高貴的氣息,看不起本土的學士。
“陳國維女婿嚴不聞,可真當有此才學,能作出這詩來?”曹凌淵平息情緒後,問道,雖然沒輸給小人李元康,但間接輸給了嚴不聞,讓他心中還是不暢快,但嚴不聞和他一樣是留學博士,所以曹凌淵把嚴不聞歸結為和他相同的一類人,嚴不聞的詩勝過他,倒不會讓他覺得恥辱,就是有點不甘心。
於是曹凌淵問曹元岸,想打聽打聽嚴不聞的學術水平。
“倒是不曾聽聞嚴不聞有作詩的水平,而且他老丈人陳先生也沒有提過,我就更加不知道了。”曹元岸笑道。
隨後曹元岸接著道:“李元康的詩不是他所作,或許這首詩也不是嚴不聞所作的也說不準,你不要太過於執著了。”
曹元岸笑談,現在一眾文藝青年男女,為了裝作文藝,買賣詩句這種事也不是沒有,買到一首好詩在同學聚會上大顯身手,之後還能得到女同學親睞,何樂而不為,或許還能發展成一段佳話。不過曹元岸也只是猜測,白天在“興隆報社”接觸過嚴不聞,看上去也沒有那種詩人的文藝範,這首詩是否他所作,有待商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