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用主人的話來說就是不相伯仲,每個都是現代詩的典範,大家都是才子佳人,花花轎子人抬人,互相吹捧。而曹凌淵微微一笑,淡然地坐在一旁不說話,直到輪到他,他才站起來,咳嗽一聲。
周圍人都露出期待的眼神,不知道這位留洋文學博士能作出什麼驚世駭俗的絕世佳作。
“難道我需要囚禁你,或者你來霸佔我,在我心中,上門又上鎖,是我,又是你自己,開不了門,你永遠關在我心中。”曹凌淵深情朗誦,加上他特有的那股厚重的嗓音,讓這首詩顯得無比沉痛,完全詮釋了一個愛戀不得的悲情形象。
眾人都沉默了,光是這幾句話構築成的詩,就讓他們感覺心痛,這就是詩的力量,他們似乎也化身成詩中求愛不得之人。
還是主人率先反應過來,慢慢的鼓掌,隨後掌聲越來越強烈,眾人都鼓掌讚歎,不愧是留學博士,這一首就比之前的都要好。
“曹兄果然厲害,這首詩可真是把我們感動到了。”眾人道。
曹凌淵灑脫一笑之:“承蒙誇讚。”心中則是對面前眾人很是鄙視,畢竟留過洋的,還比不過這些土包子,那還不如一頭撞死。
“哎,你們真是的,就不能讓曹博士最後作詩,他一朗誦完,我們都自知比不過,哪還有什麼心思作詩,算了,不作了,冠軍就是曹兄了。”排在後面的女青年有點怨言。
主人連忙笑道:“無妨,大家本來就是玩玩,當不得真。”
“你們作詩吧,我們都作了,你們要是不作就顯得不厚道了,讓曹兄點撥點撥。”其他人起鬨道,剩餘幾人沒辦法,只能作詩,但聽上去就沒什麼味道了。
主人也是人捧人,也不讓剩下的人難看,也是誇讚了一番。
直到最後李元康的時候,主人笑道:“早就聽說元康兄有文學大能,今日不作詩一首?”
曹凌淵現在放鬆的躺在沙發上,果然不出所料,他的詩一出,基本上沒有能夠和他爭鋒的,這也有種高手的寂寞。
至於李元康,畢業於沒什麼名氣的光華大學,能作出什麼詩來,甚至曹凌淵都覺得沒意思,不如和那些留學生同學聚會有意思,現在他感覺自己與面前這些個文藝青年不是差距一點點,是一個時代的差距,也就是說有代溝了。
“是啊,元康兄就幫我們掙回個面子。”眾人笑道,其實嘴上都說的是客套話,心裡面都在想自己作的詩都贏不過曹凌淵,李元康就更沒戲了。
李元康喝了口茶,笑道:“諸位,我這邊有一首好詩,是我昨天即興而作,根據我一好友的親身經歷隨性而發,就拿來獻醜了。”
李元康冷眼看著面前的諸位,他本來就是喜好面子之人,所以在詩詞上必然不能輸給曹凌淵,不就是留洋博士嗎?只要拿出那首詩,肯定能勝得過他。
現在求勝心理在李元康心中佔據上風,他再也不管其他,哪怕那首詩跟他毫無關聯。
其他人連忙笑著催促:“快點念。”
李元康笑了一聲,接著走到窗戶前,赤腳踏上長凳,高昂頭顱,熱情朗誦道:“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輕輕的招手,作別西天的雲彩。”
《再別康橋》這首詞響徹在小屋內,才朗誦出第一句,在座的眾人當中已經沒有了任何的交談之聲。李元康雖然盜版《再別康橋》,但也因為自己好歹也有點朗誦基礎,所以吟誦出來,也是十分貼合詩句的意境,當然比嚴不聞就差了一點,但也算一氣呵成。
在座的眾人基本上也讀過很多中外名詩,一首詩好不好,聽就能聽得出來,而曹凌淵的臉色由才開始的不屑,逐漸變得震驚,之後整個眉毛都擰起來了,最後李元康朗誦出:“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全場響起熱烈的掌聲,這詩意境悠遠,透過一些細小微觀的事物,創造出一個無比美妙的世界。
李元康看到這些人表情很滿意,尤其是曹凌淵,眉毛都擰成了麻花,李元康心下大暢,之前被嚴不聞弄的戾氣一掃而盡,李元康從長凳上跳下來,笑道:“我這句詩如何?與曹兄相比又如何?”
主人示意眾人先別鼓掌,笑道:“果然是佳作,元康兄果然是文學大家,這場詩詞比試,大家覺得誰能獲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