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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文瑾於是簡單介紹了一下,說上次去新野茶會的時候,嚴不聞也被他同學邀請過去,在會上,嚴不聞就作了這首詩,她自己覺得有點特色,然後就要了手稿過來:“這是手稿,你們點評一下。”
蘇文瑾將紙條遞出去,何炳松開啟紙條,戴望瑜也在旁邊看著:“一代人……”
何炳松咋舌道:“這字好啊,沒有個十多年根本練不出來這勁道,感覺這字已經透穿紙張,撲面而來了。”
蘇文瑾道:“誰讓你們看字啦,看這首詩怎麼樣。”
戴望瑜讀道:“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
剛一讀完,旁邊的何炳松就面目一怔,眼睛裡面透露出一樣的神采:“這詩果真是嚴不聞所作?”
蘇文瑾點頭:“就是他了,你們快說說這首詩怎麼樣?”蘇文瑾有點迫不及待,想起之前在新野茶會,自己情不自禁的站起來要手稿,有點丟份,所以極其希望何炳松和戴望瑜將這首詩批判個一無是處,也好讓自己明白只是一時腦熱,並不是詩好。心地上,蘇文瑾還是認為嚴不聞的才能一般,不及戴望瑜。
戴望瑜道:“何先生你有沒有發現,《再別康橋》屬於新月詩派,而這首《一代人》似乎是屬於朦朧詩派的,這嚴不聞難道是多流派詩人?”
何炳松讚歎道:“要是這樣就恐怖了,新月派和朦朧派信手拈來,這已經不是一個人了。”
“對,我也是這麼認為,一般而言,一個詩人只會有一種流派,這種流派代表了他的性格。如果一個詩人會寫出好幾個流派絕佳的詩作來,那麼這個詩人很可能有很多種性格,也就是精神病了。”戴望瑜道,但從蘇文瑾口中得知,嚴不聞並不是一個精神病患者,這倒是有點奇怪了。
何炳松道:“先別管流派,你們有沒有發現,這嚴不聞在這首詩內表達的深層含義?”
蘇文瑾來了興趣,之前總感覺這首詩特殊,但一直沒往深處想。
“一代人,這題目就已經點破,一代人,這一代人指的是誰?就是我們這一代,動亂的一代,清末民初,時局動盪,接下來他用黑夜代表了時局,黑色的眼睛代表了局勢給我們帶來的影響,之後用下一句表達了他對未來美好生活的嚮往,我卻用它尋找光明,不卑不亢,從黑暗中尋找希望,告訴我們一個道理,局勢是殘酷的,但是隻要經過我們的努力,未來肯定是美好的。不錯,不錯,這嚴不聞確實有水平,配得上這博士的稱號。”何炳松讚歎道,能用簡短的一首詩包含這麼深厚的含義,絕無僅有,絕無僅有,雖然才短短兩句話,但證明了他絕高的文學修養,和文字駕馭能力。
看到何炳松震驚的表情,蘇文瑾詫異道:“這首詩有這麼好嗎?”
何炳松道:“雖然沒有華麗的詞藻,每個字都認識,但這不正是這首詩的特色嗎?一首詩好不好不取決於華麗的詞句,絕妙的斷句,而是如何能用詩句表達自己的情感,讓別人感受到這種情感,以我而言,這首詩已經做到了,短小精湛,是一首經典的詩作。”
戴望瑜也讚不絕口:“這兩句話簡直就是神來之筆,嚴先生,佩服啊!”
之後何炳松和戴望瑜對望一眼,相視一笑,都明白了對方眼睛裡的含義,然後一起不懷好意的看向蘇文瑾。
蘇文瑾一滯,看著他們兩人:“你們想幹什麼,打的什麼主意?”
何炳松咳嗽道:“文瑾,你也知道我們學校的老師資源比較匱乏,這嚴不聞能作出這種詩作來,怕是文學素養還不錯,看看,能不能,文瑾你就跑一趟,和他協商一下,來我們大學授課,待遇面談,之前你和他有過交流,這件事你來做也容易一點。”
蘇文瑾連忙道:“不行。”原來只想讓何炳松評判一下嚴不聞的這首詩,沒想到卻把自己帶溝裡面去了,這何炳松竟然還想用她拉攏嚴不聞過來,她和嚴不聞完全不熟好吧。
戴望瑜掙扎了一下,還是勸了一下蘇文瑾,他心底裡面還是希望大夏大學能夠越辦越好,多一位名師,大夏大學的崛起就多了一份保障,同樣,一位名師能夠教匯出好學生,這些學生甚至可能就是改變時代的那一批人。
“何先生,我想跟望瑜單獨說一句話。”蘇文瑾思索了一下,對何炳松眨了下眼睛,然後迅速地拉著戴望瑜走開。
櫻花下的對視。
蘇文瑾還是忍不住開口了:“望瑜,你真的放心讓我去跟別的男人親近,僅僅為了讓大夏多一個老師?”蘇文瑾含情脈脈,她知道,只要戴望瑜讓她乾的事情,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