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能超過淮陰侯。”鮮于銀由衷地讚歎道。
“子民聽到了,一定高興死了。伯俊,看不出來你箭射得好,這奉承人的功夫也不錯嘛!”鮮于輔大笑起來。
鮮于銀白淨的俊臉立即漲得通紅。
“不過你說的也不錯。自從盧龍塞大戰之後,子民帶兵打仗也有一年多了,但一戰未輸,這就是個奇蹟。我記得戰國時期秦國有個名將叫白起,就是在長平坑殺趙國四十萬大軍的白起。他一生領兵打仗無數,共殲滅其餘六國軍隊一百餘萬,攻六國城池大小七十餘座,從未打過敗仗。我想子民將來的成就超過淮陰侯恐怕不太可能,但戰績超過白起倒是非常有希望。”
閻柔指著鮮于輔,望著鮮于銀道:“伯俊你聽,羽行兄的奉承話就比你說的含蓄多了,水平明顯高一截嘛。”
三人大笑。
“事前我曾擔心你們不能趕來,但子民非常信任你們,絲毫不懷疑你們對他的承諾。”鮮于銀接著說道,“他能連續打勝戰,和他真誠豁達的性格有很大關係。如果你們一直和他在一起,恐怕軍功已經很多了,最起碼羽行兄可以升到都尉。”
鮮于輔無所謂地搖搖頭。
閻柔卻連連點頭,頗為惋惜地道:“年初,要不是何太守一再挽留,我肯定和他一起去上谷了。升不升官是次要的,關鍵是可以打仗,而且連續打勝仗,過癮。”
鮮于輔佯作詫異地望了閻柔一眼,說道:“子玉到郡府許多年了,還是改不掉嗜殺的毛病嗎?”
“不是嗜殺,是好戰。”閻柔糾正道,“所以這次我們接到子民的求援,立即趕來參戰。和他一起打仗,痛快。”
“這次恐怕夠你痛快的了。”鮮于輔指指密佈在九里河周圍的黃巾軍,神色凝重地說道,“阻擊敵人,而且還是這麼多敵人,要血戰啦。”
“對了,子民有訊息傳來嗎?”他突然想起什麼,問鮮于銀道。
“沒有。估計張白騎距離九里亭還有一段很長的距離。”
“那小子先前過九里亭的時候,跑得飛快。現在又要飛快地跑回來,累死了。”閻柔笑著說道。
“正是要他筋疲力盡,否則打起來以後糾纏不休,半天解決不掉,事情就麻煩了。時間拖長了,如果讓張牛角衝過去,死的就是我們。”鮮于輔說道,“這九里河戰場,就看我們能否守住這個山岡。守住了,堵住了張牛角,我們就贏了;守不住,我們不死也要脫層皮。”
鐵鉞打馬而回,破口大罵。
“派人告訴田老頭,沒事的時候不要瞎吹什麼號。他是不是想我早死啊?”
鮮于銀趕忙迎上前,幸災樂禍地笑道:
“你死了也沒有什麼不好。怎麼,黃巾軍的人要殺你?”
“那倒沒有。不過嚇了我一跳。田老頭突然一吹號,假如黃巾軍的人以為我們要進攻,舉箭就射,我不成了靶子?”
鮮于輔和閻柔頗有興趣地望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
現在風雲鐵騎軍裡,像他這樣年輕的軍候有五六個,小懶和射虎的年紀最小,只有十六七歲。鮮于輔和閻柔都很佩服李弘,剛剛長大成人的毛孩子他都敢用,他還有什麼人不敢用。當鮮于銀告訴他們,鐵鉞就是代郡有名的馬賊頭子時,兩個人絲毫不奇怪。
“鮮于大人,黃巾軍的司馬左彥說要和你談談。”
“可以。你再跑一趟,告訴他我要和張牛角親自談。”
第150節:第26章古之白起(4)
鐵鉞答應一聲,撥轉馬頭,高舉白旗,再次衝下山崗。
李弘帶著黑豹義從衝在最前面。顏良緊緊地貼在李弘的左側。
督亢亭一戰,讓自負的顏良感覺到自己的武功實在不值得炫耀。看到李弘殺人不眨眼、猶如疾風一般驍勇威武,他自嘆弗如,差距太大。那日要不是戰友和李弘拼死救助,他恐怕已經命喪黃泉。在戰場上,個人的武功再厲害也沒有用。所以他現在非常注意和戰友之間的配合。顏良開始時不喜歡黑豹義從的鮮卑士卒,但自從鮮卑戰友救了他性命,他就開始主動結識他們、熟悉他們,漸漸和弧鼎、棄沉成了朋友。黑豹義從的驍勇剽悍深深震撼了顏良。雖然他不會鮮卑話,義從們多半也不會說大漢的話,但他們照樣可以在一起用手勢和簡單的語言交流、說笑。戰友之間的感情深了,戰場上的配合自然也就默契了。
他是李弘的親衛隊首領,應該時刻護衛在李弘的身邊,但上次卻是李弘和戰友們救了他的命,他並沒有盡到一個貼身侍衛的職責。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