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痛得齜牙咧嘴的很難受。二人咬牙堅持著總算跑出了樹林,這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慕容風走在最前面,突然他聽到身後計程車卒們發出了一陣歡呼。慕容風回頭看去,頓時怒氣沖天。鐵狼和李弘追了上來,而且還抬著擔架上的段臻,二個人歪歪倒倒的已經筋疲力盡了。十幾個士卒興奮地叫喊著,爭先恐後地迎了上去。慕容風看到這一幕,心中一動忽然想到了什麼,滿腔的怒火霎時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人心。”慕容風想到了李弘對他說的人心二個字。在目前這種情況下,人心是最重要的。有了人心就有士氣,有了士氣才能看到勝利的希望,一旦人心散了,自己的計策恐怕更難實現了。
慕容風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鐵狼和李弘在士卒們的簇擁下走到慕容風面前,大家都不知道鐵狼和李弘公然違抗大帥的命令會是什麼樣的結果,一個個都很緊張。鐵狼忐忑不安,低著頭小聲說道:“那個白痴說有救的,所以我……”
慕容風輕輕拍拍鐵狼的肩膀,將牛皮帶子從鐵狼脖子上取了下來,然後套到了自己頸子上,接著他從鐵狼手中接過擔架,四下看看眾人,大聲說道:“走吧,我們走吧。”
士卒們先是驚訝,接著是沉默,然後再一次發出了歡呼。眾人簇擁在擔架四周,迅速向白露原趕去。
大約過了一個多時辰,在漆黑的草原上,突然出現了一個紅點,這個紅點越來越大,隨即出現了更多更大的紅點,追兵終於出現了。
慕容風大步流星走在最前面,對手下的稟報置若罔聞。
擔架現在由士卒們輪流抬,以節約體力提高行進速度。擔架上的段臻還是昏迷不醒。李弘先前在小樹林裡拔了幾株野草,趁著自己不用抬擔架的時間,他把野草搗碎捏成餅狀敷在了段臻的傷口上。鐵狼也不問他,知道他是憑著本能或者殘存的記憶在做事,問了也是白問。
有個士卒奇怪地問道:“白痴,這草能治傷?”
李弘一愣,這個問題他沒仔細想過,他僅僅是下意識的認為這種野草能醫治創口,所以就去做了,至於為什麼?他不知道,行不行?他也不知道。不過現在他對自己這些不用學不用教的本能倒是非常自信。在樹林裡的阻擊戰,他憑本能,憑那些甩手就來的武功招式殺死了二十多個敵人,這在過去,他連想都不敢想。
我過去一定是個刺客。李弘相信慕容風的判斷,他認為自己會這些一點都不稀奇。刺客不但武功高,會隱藏潛伏,而且還會許多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本事。
李弘沒有回答那個士卒的話,走在隊伍最前面的慕容風卻說話了,“他不是叫白痴,他叫……”漢人的名字不好記不好讀,慕容風問了之後也沒放在心上,他把詢問的目光轉向鐵狼。鐵狼趕忙回道:“回大帥,他的漢人名字叫李弘,拗口不好記,所以我一向都叫他白痴,簡單明瞭。”
慕容風哭笑不得,連連搖頭,“你人前人後的大呼小叫,誰不知道他叫白痴?這名字太難聽,還是給他取個鮮卑名字好,叫什麼好呢?”慕容風遲疑了一下說道,“我看他身手敏捷,出手狠辣,猶如大鮮卑山(今大興安嶺)中的豹子,就叫豹子吧。”
鐵狼一聽,趕忙把李弘拉到慕容風跟前,“快跪下給大帥磕頭,謝謝大帥賜名。”李弘二話不說,老老實實跪到地上給慕容風磕了三個響頭。慕容風把他扶起來,笑著對鐵狼說:“從今天起,就讓他跟著我吧。”鐵狼一聽,更加喜出望外,連聲道謝,順勢踢了李弘一腳。李弘心領神會,又給慕容風磕了幾個頭。
第10節:第二章黑豹初啼(3)
追兵越來越近,耀眼奪目的火把逐漸連成了一條跳躍的紅線,在黑夜裡看上去就像一串火紅的明珠在黑緞上閃動,煞是好看。
做了慕容風貼身侍衛的李弘按照鐵狼的囑咐,寸步不離慕容風左右。慕容風神情輕鬆,不緊不慢地走著,對身後的追兵充耳不聞。
遠處是一個小山坡。李弘突然拉住慕容風,對後面的人大聲喊道:“有埋伏。”十幾個士卒大驚失色,紛紛箭上弦,刀出鞘,一擁而上,迅速把段臻和慕容風圍在了中間。
鐵狼匆忙跑到李弘面前問道,“豹子,哪裡有埋伏?”
李弘神色凝重的指著遠處的小山坡,輕聲說道:“就在坡後面。”
就著微弱的月光,鐵狼眯著眼睛仔細看看五十步外的小山坡,那上面除了長長的草,幾株野花,什麼都沒有。鐵狼疑惑地問道:“真的有埋伏?你怎麼知道?”
“有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