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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她美麗的豔容扭曲了一下,「…昨晚我們吵了一架。」

「因為他打電話給我?」我小心翼翼的問。

「他打電話給妳?!」她更猛的搖了我兩下。

…我這叫做不打自招。「他只是問問我感冒好些沒有!妳知道他那個心慈的呆子

嘛,不懂人情事故的…」

她瞪著我,像是強忍什麼痛苦似的。「妳老實說,妳跟他有沒有…有沒有…那個

。」

我是明白她的意思了,但這叫我怎麼證明?我欲哭無淚的回,「我沒跟任何人…

那個。這年頭又不流行守宮砂,我又拿不出證據…」

然後我又被「灌頂」了。她粗暴的衝進我的心底,直接拷問了。我費盡力氣築起

高牆,馬上被她的憤怒崩潰掉。荒厄這傢伙在她衝進來的時候早已逃之夭夭,還

說什麼金翅鵬啊!

我猜她挖到她想要的答案了,將我一丟,摀著臉哭了起來。

…喂!我才是應該哭的那一個吧?!

從香草園回來的朔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母獅小姐,「一大早的,這麼熱鬧?」

母獅小姐像是被燙到似的往後一退,看到關海法更是臉色大變。她勉強定了定神

,惡狠狠的把唐晨的行李扔到櫃檯上,就要走出去。

「等等!」我爬起來喊,「妳到底報警了沒有?!人是怎麼不見的,妳倒是說呀

!」

「我怎麼會知道?妳自己去跟警察說吧!」她頭也不回的,擦著眼淚就傲然出門

了。

抱著唐晨的行李,我這才發現情形很嚴重。

老天啊,唐晨失蹤了啦!

我正慌著找電話的時候,朔冷靜的把快被我捏碎的水晶杯拿下來,「慌什麼?傍

晚就回來了。」

「真的嗎?」摟著唐晨的行李,我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呵。」朔輕笑,「我說的話,幾時不成真的?」

我這才稍微寧定了點。但到傍晚還那麼久,我走來走去,心急如焚,最後朔看不

下去,把我趕出門,要我去散散心。

我是能散到哪去?荒厄也嚇到了,馬上飛出去找人了,我騎著機車上山,去跟老

大爺哭訴了。雖然說規矩上是不可以的,但祂還是偷偷遣了五營去尋。

怪的是,透過這些「管道」,就是覓不著唐晨的下落。

他是唐僧肉,行動就會引起一地妖異的注意。他和母獅小姐一到高雄的地頭,就

引起騷動。但他卻無聲無息的消失,不管老大爺怎麼透過「關係」,那地妖異指

天誓地,沒人碰到他一根手指。

「他身邊那隻母夜叉那麼兇,誰不要命呢?」那些妖異抱怨著。

熬到天黑了,最後一絲金光也要消散。抱著膝蓋,我坐在老大爺的案前掉眼淚。

「妳幹嘛坐在風地裡哭?明天起床會頭痛呢。」

猛抬頭,唐晨一臉無辜的看著我。

我跳了起來,狠狠地打了他兩下,抱著他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他是怎麼突然冒出來的,連老大爺都愣住了。

唐晨說,他和女朋友吵了一架後,母獅小姐把他推出房門,上了鎖。他無計可施

,摸摸口袋裡還有一點零錢,就想去樓下喝點飲料。

他們住宿的地方剛好在西子灣。他拿了一瓶咖啡,就走到欄杆旁,望著波浪冥思

就在這個時候,他看到一個騎著白馬的斯文長者踱過來。「善士,怎一個人身在

險地?」長者很溫和的跟他攀談。

雖說看到有人騎馬就夠怪的了,不過說不定是什麼文化節的活動。

「險不險,是看心了。」唐晨溫和的回了他一句。

他的回答大概讓長者很欣賞,邀他上馬,就把他帶去一棟頗有氣勢的宅院喝茶。

「客居於此,簡慢了。」長者很溫和的請他坐下品茗。聊了一會兒,相談甚歡。

長者說他姓鄭,為了部屬的婚事而來。渡海三次,但井家姥姥不捨女兒遠嫁,正

在僵持中,一時不得回府。

唐晨恍惚了一下,「井家的七位小姐不是暫居於臺麼?」

長者大喜,「我這七位部屬跟我長遠,未曾須離,人品極好,至今形孤影單,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