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64部分

,就意味著有十多位客戶流失,更不要說已經被他炒得可觀的市值,包括苗齊昊這樣的大客戶也就失去了合作機會。失去客戶事小,他最怕的是這與苗習悅的網站有關,與寧文勝對他所說的“不客氣”有關,這種無聲的方式比暴打謾罵更有恩斷義絕的含義。

這些客戶與他都簽了協議,約定客戶不得在服務期限內無故收回密碼、撤走資金,否則本人所受的損失自負,如果對操盤手造成了直接經濟損失還得賠償。他曾擔心客戶在股市波動之時沉不住氣自行操作股票,要求密碼完全由他管理,但是客戶們不放心,同時管理著密碼。本以為他們會按合同規定的期限由他全權操作,哪知一夜之間就這樣把他避之門外提前收回了帳戶。目前客戶們贏利不少,撤回資金不存在利益受損的問題,但是全盤打亂了他的操盤計劃,帶給他的損失是客戶們意識不到的。這些客戶都曾是信賴他的人,他難以和他們談違約之事,只得忍氣吞聲。

寧文勝如果以此為報復,逼林易渺重新佈局新的操盤計劃並不是最可怕的。那些直接間接的、說得清說不清的收入損失即使全部計在林易渺頭上,他相信自己可以在今後慢慢挽回。林易渺害怕的是,寧文勝帶著如此的憎恨離開,無異於給他們的心頭都捅了一刀,他不知道該如何去挽回。他不斷反問自己:幫苗習悅又是我錯了?就算有錯,也只是錯在對她有著剪不斷的愛憐,不忍心看著她夢碎網站。即便錯了,其實又錯在哪兒呢?她曾經幫過他那麼多,為什麼就不能幫她這一次?難道,為了寧文勝,就一定要犧牲她?寧文勝,你為何就不能理解她這一次,原諒我這一次?

他不相信寧文勝知道他幫了她。她答應過,會謊稱那筆改版資金是朋友們籌集入股的。他不相信她忘記了承諾,無意中會到不該提的他。

那寧文勝為何這麼快就察覺了?他百思不得其解。寧文勝是個謹慎的人,不應該這樣草率地把那麼多的帳戶收了回去,即使懷疑他幫了她也應該問清情況再作決定。還沒等他緩過神來,一份宅急送遞到了他手上,收件人與寄件人均落名為“林易渺”。開啟一看,沒有信件,只有一把鑰匙,那是他送給寧文勝的家門鑰匙!

沒有任何話語,就像寧文勝的手機、辦公電話都無人接聽。他知道,他和寧文勝之間,完了。

這是他不能接受的。他試圖想暗中幫助苗習悅,不讓寧文勝知道,但現在還有什麼可說的,寧文勝連他解釋的機會也不給他。他的天空搖搖欲墜,寧文勝可以不理解他但不能誤解他,寧文勝可以大罵他但不能這樣一言不回,他必須要去作個解釋。

他趕到順帆海運公司大廈,當電梯路過第十四層,他想,網站應該不在這層了。苗齊昊給苗習悅三天期限的時限早就過了。

他找到寧文勝所在的辦公室,同事說他請假不知去了哪兒。他只好又來到董事長辦公室找苗齊昊。

苗齊昊見他找上門,若無其事的樣子,像上次見他一樣禮節性地請他坐在辦公桌的另一頭說:“難得你有空來我的公司,不知有何事呢?”

林易渺直截了當,焦急地問道:“苗董,為什麼不讓我管理帳戶了?收益不滿意嗎?”

苗齊昊用一成不變的沉穩神情說出一句讓他不寒而慄地話來:“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林易渺說:“我是按你的要求操作的呀,苗董還有什麼要求呢?”

苗齊昊說:“我的要求你是知道的,別裝傻。”

林易渺說:“如果是因為苗習悅網站的事,我想苗董一定誤會了。”

苗齊昊說:“我的資金可以聽你的,讓你為所欲為;但是我的女兒,可沒交給你。別忘了,就算是把資金交到你手上,也不表示它就穩穩當當屬於你。”

林易渺知道他已經有了充分的把握認定自己幫了苗習悅,就說:“我不會為所欲為,我做的每一步必定有充分的理由。”

“作為操盤手,你應該懂得莊家的意圖。悅兒是我手中的股票,我希望它能擺脫沒有業績的狀態,從原地重新起步,然後一路走高。你卻給她資助誘多,讓她看似提前走上一步,卻會在往後跌得更狠。你這樣操盤可不好。”苗齊昊,搖了搖頭,觀察著林易渺的反應。

林易渺沒有想到他會用股票來比喻苗習悅,假裝不懂地說:“我沒給她資助什麼呀!”

苗齊昊笑了一下說:“小子,別在我面前裝傻。她頭兩天還要死要活,現在就不以為然了,沒有你的支助,她沒那麼得意。”

林易渺狡辯說:“苗董並沒有吩咐我做什麼、不做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