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依,就這樣了……”
姜彩墨不相信,看了看已經關閉的電腦,又看看歐迪,說:“我家歐迪說他一百句都不會哭,只有捱打才會哭,你肯定打他了。”
“我沒打。不信問他。”林易渺看著停止了哭聲的歐迪說。
姜彩墨把歐迪從頭到腳掃視了一遍,問:“小乖乖,他打你哪兒了?指給媽媽看看。”
歐迪指了指胳膊,又看了看林易渺,帶著心虛。
姜彩墨把歐迪的胳膊四周看了看,連一點紅印也沒有,還是不放心:“沒傷著吧?哪裡痛?”
歐迪說:“到處都痛。”
“你撒謊。”林易渺說,“墨姐,他不聽我的好言相勸,要使性子,我只是抱緊他不讓他胡來。我不能對他半夜打遊戲視若無睹,更不能支援他繼續下去。”
“打遊戲!是不是真的?”姜彩墨吃驚地看著歐迪說,“給媽媽說老實話,不許撒謊。”
歐迪看看林易渺,怕他真從電腦上翻出遊戲記錄來,打了個哈欠,轉過話題對姜彩墨說:“媽媽,我想睡覺了。”
知子莫如母,姜彩墨見歐迪預設了,氣惱地說:“你這孩子,真不爭氣!再不聽話,是得狠狠打打了!再這樣打遊戲,我把電腦給你扔到樓下去!”
林易渺正考慮著歐迪死不承認打遊戲該怎麼去證明,一聽歐迪說想睡覺了,姜彩墨應該相信他沒打歐迪了,嘴角忍不住掛上了笑意。
“半夜打遊戲再不對,也不至於弄得驚天動地的,我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呢!響鼓不用重錘敲,說兩句就行了,有必要這樣興師問罪嗎?他還是個孩子呢!”姜彩墨緩和了語氣,“小林,你這樣嚇孩子可不行,你的教育方法得改改,黃荊棍子未必出得了好人,對孩子得耐心些。”
歐迪指著林易渺說:“他私闖我的房間,鬼一樣,嚇死我了。我都睡了也拉我起來,不讓我睡覺。媽媽,我不要他當我老師,我不喜歡。”
姜彩墨這才想起私自開門這事,對林易渺說道:“你是怕半夜打擾我,還是沒把我放在眼裡啊!我們的臥室想開就開,想進就進了?”
林易渺說:“這是我的不對。我只是想自己能解決的事就自己解決,不必半夜在你面前告歐迪的狀,弄得大家都睡不安。結果事與願違了,今後我一定注意。”
“承認錯誤到是很快啊!以前那些老師就是這樣,一有問題趕緊檢討,結果照犯不誤。”姜彩墨說。
“今晚只是方法不對,我不認為是個錯誤,有所偏重,也就有所忽略了。”林易渺說。
“半夜還在查歐迪的崗,你也真夠敬業的。”姜彩墨帶著諷刺說,“好了好了,沒事也就罷了。這次歐迪不對在先,我也不追究了,下不為例。歐迪,快快去睡吧,明天別遲到了。”
第二天,林易渺在歐迪的電腦上設定了上網時間,防止他十點之後繼續上網。
歐迪發現後大為惱火,警告他說:“小心到時給你顏色看!你可別以為三歲小孩說著玩!”
林易渺當然以為他是說著玩。歐迪卻利用他教的辦法,在網上搜尋修改設定的步驟把設定改了回來。他又把電腦設定為晚上九點半定時關機,同樣也被修改了回來。一怒之下,他給電腦設定了上機密碼,不經他的允許,歐迪連電腦也無法使用。
歐迪見電腦被他控制了,乾脆不再摸電腦,也不向姜彩墨告狀,一切似乎恢復了平靜。這不是真正的平靜,這樣的非正常狀態反應在他們之間的距離上,歐迪再也不和他走得很近,他走快了歐迪就遠遠地落在後面,他走慢了歐迪就遠遠地衝在前面,他想和歐迪並排同行歐迪就跑開甚至跑到街對面,如果他們不得不走近歐迪就把臉轉向一邊。這還不是最麻煩的,讓他最為擔心的是歐迪不再聽他輔導,故意東張西望,最後一問三不知。
妥協會消除不愉快,順從會討得對方喜歡,只怕對方養成一種習慣,會視你不見。林易渺不想自己的學生成為飛揚跋扈的人,那會害了聰明的歐迪,這樣的聰明人還會害更多的人。他感覺在姜家的日子正向終點走去,說不定哪一天就會如歐迪從前的家庭教師那樣,被姜家人的一句話就給辭退,被歐迪輕易就炒了魷魚。
未來的不確定讓他又開始留意起招聘資訊,為自己的下一步作準備。有時,他想參加速成班,但那樣的速成未必有效,也未必被認可。偶爾,他站在“辦證”之類的牛皮癬廣告前,考慮著是不是去辦個假文憑、假職稱,讓應聘之路不再艱難。他在那些廣告面前踟躇著,又一次次放棄了那樣的念頭。假的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