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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在。”

林易渺說:“我不能再拖累你們了,不然么叔會怪你的,更會怪我的。”

董琳麗說:“沒事,他催得厲害,我回不回去他才不在乎。他心裡只有那幫賭友,哪有我啊!”

林易渺說:“總得有人給他洗衣啊!”

董琳麗說:“他喜歡樓下乾洗店的小妹子,衣服讓她洗去了。”

林易渺沒想到會是這樣。他不太理解她怎麼會嫁給好賭成性、脾氣暴躁、有著農村戶口而且比她大十多歲的的么叔,而且在利音城裡住著她的房子,現在么叔居然對她這樣漠視,就試探性地問道:“么嬸,你當初怎麼會看上我么叔呢?”

董琳麗露出了一臉愁容,說:“那是我太相信他了,當時好糊塗!”

林易渺聽出了她的悔意:“你後悔了?”

董琳麗不加掩飾地說:“當然後悔了,結婚後就開始後悔,都後悔幾年了。”

林易渺覺得不可思議,再婚的人一定是因為相愛才走到一起,怎麼可能結婚就開始後悔?

董琳麗見他不相信,說:“話都說到這裡來了,我就告訴你吧,你知道就是了,不要告訴別人。家事說出去總是不太好的,但是不說,又憋得慌。”

林易渺說:“我一直以為你破壞了么叔原來的家庭,么叔應該是在乎你的。難道,他變心了?”

董琳麗望了望天空,像在忍住眼淚,隨後把林易渺推到了旁邊的花臺旁,她坐到旁邊的凳上:“你們都認為是我破壞了他的家庭,我是第三者,這一輩子我都洗刷不了這個罪名。現在呢,你么叔總說我不勤快,不賢惠,不帶財,有人以為我就是好吃懶做才嫁給她的,把我想得很壞,怎麼就不想想別的原因呢?”

林易渺說:“我沒有把你想得很壞啊,我相信關鍵時候的選擇肯定有它的深層原因,只是很多時候外人不知道罷了。”

董琳麗低著頭,用纖細的手指撥弄著棕色的直髮說:“是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我是個虛榮的人,父母只知道天南海北地做生意,我就在中考之後和朋友一道去沿海打工。本以為可以掙一大筆錢,結果在那邊只當了理髮妹。家敏那時在旁邊的建築工地打工,每次都到我的店裡來理髮,吹噓他打牌贏了多少多少,雖然每次只說是贏一兩百,從他的話中能聽出他幾乎沒輸過,我就很佩服他。後來他經常給我送花送水果很有情調的樣子,店裡人羨慕死了。再後來,他約我吃飯,說他出來打工是為了不想看見他老婆,他想離婚娶我。我覺得他又老又沒什麼文化還咳嗽吐痰,說話都大老粗的樣子,沒有同意。過後,他不甘心,天天來店裡看我、請我、追我,當著眾人的面給我送項鍊和戒指。我想,他雖然是民工,卻並不窮,而且對我很大方,就心動了。我也在想,如果他打牌總是贏,比上班都強,可以在利音開家小茶館靠打牌掙錢,不必離鄉背井去打工,我也不必整天去討好客人。我這種理髮妹,平時和我打情罵俏的男人很多,真正想娶我的人幾乎沒有,條件略好的根本看不上我。所以,所以,後來我們就同居了,那時他對我是很好的。我看他真的想離婚娶我,也就把自己嫁了,不管別人怎麼看我。”

林易渺見董琳麗不說了,但又想知道後來的事,就靜靜地注視著她,等她說完。

董琳麗停頓了一會兒,抬起頭來說:“我打算嫁給他時,他擔心我父母不同意住我家那套房子,就給我父母拿了四萬的禮金表示他有能力娶我養我。我父母忙著他們的生意,什麼意見也沒有,他就懷疑那筆禮金是多此一舉,一直都很後悔。他曾經答應要換掉我家那些老傢俱家電,為了禮金的事他就不換了,將就原來舊的用。過後,我們在樓下開了家小茶館,他就把餘下的錢全部用來當賭注。自從那家茶館開好後,他就以生意為由不怎麼回家了,經常在那裡的沙發上過夜,說是陪客人打牌……這些年我們是掙了一點錢,但是他不想回家,回家只是睡覺,還要我給他洗腳、捶背、按摩,當我是洗腳房的妹子了,對我像變了一個人。睡醒了繼續打,打贏了就請牌友去喝酒唱歌洗桑拿,說是男人會花才會掙……我一個人在家的時候,就想要個孩子作伴,他沒當回事……很多時候,就想著離婚,這樣過日子太沒想頭了。”

林易渺問道:“你和他一起打理茶館,就不會總是一個人吧?”

董琳麗自嘲地笑著說:“他的手氣真的特別好,要什麼牌就能摸什麼牌,命中帶賭運,有歪財。我在茶館裡他的手氣偏偏就不行,他嫌我破財,不讓我呆在茶館裡,只要我一去他就會催我出去做這做那,那口氣比對傭人還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