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族雖然嗜殺,但他們還是相信天意的。在他們看來,他們的殺戮,本身就是遵從天意。如今有這樣一個契機,如果他放棄地話,豈不是逆天而行?
他將牙微微咬了一咬,反手將身前的酒樽扔到了地上,鮮紅如血地酒液在地面上流淌著。他重重的喝道:“罷了,事情已經到了今天這步,我們也不需要在思量別地事情了。我等順天而行,直接把介面處建成大門,齊入那地仙界罷。我修羅一族在這貧瘠的土地上生存了這麼久,便是欠世人的東西再多,也都還得清了,今天,我們用我們手中的刀劍,去獵去屬於我們自己地土地。”
眾修羅聽罷。齊聲歡呼,
的兵器,望自己身上的鎧甲上重重的敲擊著,一些修水灑到身上,塗抹到自己地衣甲上,一個個興沖沖的,呼嘯著衝將過去。恨不能早日踏入地仙界。他們在修羅界中,已經吃盡了苦頭,無論身份多麼高貴。他們的家族都有人因為惡劣的環境而成為自然的一部分。他們不甘心繼續受這等苦楚,更不甘心眼看著外面那些孱弱的人享受著明媚的陽光。如今有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他們也要為自己爭取足夠的生存空間。
地仙界中,李隨雲和鴻鈞又較量了幾次,鴻鈞依然佔據了絕對地上風,完全壓著李隨雲打。可是每到關鍵時刻,李隨雲就會舉起他的右手。輕輕的將他的攻勢擋在了外面。他那隻手,很強大。很暴力。
可他這隻手雖然BT,但畢竟只有一隻手。這就像一面堅不可摧催的盾牌。雖然能使擁有者立於不敗之地,可他依然不能取勝。當他疏忽的時候,就是受到致命攻擊的時候。
這兩人出手很快,很兇狠。出手巨大地威力,直接波及了周圍的大陸。幾個大陸已經變成了島嶼,雖然這些島嶼面積很大,但島嶼畢竟是島嶼。永遠也成不了大陸。有意思地是,這些破碎的島嶼如同珠鏈一般,緊緊聯絡著其他幾個大陸,如此一來,哪怕你沒有飛天縱地地神通,但只要你有恆心,在島與島之間移動,總有一天,你會到達對面的大陸。
千軍萬馬的入地仙的威勢自然瞞不過鴻鈞地感知。他眉頭不禁皺了皺,大有深意的看了李隨雲一眼,隨即輕輕的哼了一聲,看著裸著右臂的李隨雲,淡淡地道:
“你這傢伙又使心機,千軍萬馬在這個時候殺入地仙界,你究竟安了什麼心思?難道你以為這些人能改變什麼戰局不成?聖人之間的戰鬥,何時輪到那些普通的修士來指手畫腳?不證混元者,盡為螻蟻。我們不是大象,這些螻蟻咬不死我們。”
李隨雲露出了一絲壞笑,隨即輕笑道:“他們又不是來和你打架,更不是來給我做幫手的。他們是來搶地盤的……”
鴻鈞聽罷,面色一變,已是明白了對方的用意。他看了一眼遠遠觀望的元始於伏羲,女媧,輕輕的笑了笑,微微點頭道:“你倒奸猾得緊。不過你打的主意,便能瞞過他們不成?”
李隨雲嘿嘿怪笑:“我從來就沒有指望瞞過他們。可他們便是明白過來,又能濟得甚事?他們已經失去了先手,難道我會讓他們再喘過氣來嗎?更何況我們之間的爭鬥尚未結束,難道你以為他們會有機會離開這裡嗎?
哼哼,既然想加入這個遊戲,就不要想輕鬆的退出。我清虛一脈自從創立之日起,就沒少受人的擠壓,這次我絕不會善罷甘休。對付我清虛一脈,是要付出代價的。”
鴻鈞聽罷,眉頭緊皺,他看著李隨雲,淡淡的嘆息一聲,反問道:“你真以為憑藉你那隻稀奇古怪的手臂,便能和我打下去不成?盾牌雖然堅固,終究是盾牌,在攻擊下,終有破碎的那一刻。在我的攻擊下,你沒有反抗的餘地,你還能堅持多久?”
李隨雲尷尬的笑了笑,表情怪怪的,他輕輕的摸了摸鼻子,眼珠子一下子鼓了起來,他也在猶豫著。他也有點膽怯了。僅憑著混沌鐘的力量所凝聚成的手臂是贏不得鴻鈞的。原因很簡單,自己打了鴻鈞一下,他固然吃虧,但不至於危機到元神。可自己如果再挨一下,哪裡有先天靈寶來修復自己的身體呢?
鴻鈞見李隨雲意動,心中暗喜。他也有點不耐煩了。清虛就如同最最堅韌的小強一般,讓人有一種無可奈何的感覺。
他太遵循天道了,第一次出手之手,李隨雲在不可能的情況下恢復了過來,這讓他有一種天意的感覺。他遵循於天道,自然不會違背了天道。他不想和李隨雲再打下去了。天道,似乎真的很眷顧眼前這個打不死的程咬金。
李隨雲沉默了良久,終於嘆息了一聲,輕輕的舉起了右手,看著鴻鈞,輕輕的道:“我如果放棄,清虛還是清虛嗎?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