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現在沒人肯搭理她,都說她自找的,活該!”
“所以無論男人如何,做女人都要把握好分寸,這樣說起話來才不會叫人戳自己的脊樑骨。女人,和男人就是不一樣!”
“蘇沫,你已經錯了一次,你也是快三十的人了,不能再被男人牽著鼻子走。當初我叫你回家去,稅務局,銀行的工作隨你挑,你偏為那個男人背井離鄉受人欺負。到頭來除了多個孩子一點好處也沒落下,這是何苦呢!”
“蘇沫,你千萬別為了一時之氣做出糊塗事來……”
蘇沫腦子裡亂哄哄的,她一聲不吭的拎了菜去廚房做飯。淘米做菜,一系列機械的動作之後,才慢慢平靜。百般無奈中,她想起個人來:《天龍八部》裡,段譽之母因為想報復丈夫的花心,就和宮門前的乞丐共度一宿,之後移花接木生下兒子,誰知骯髒乞丐本是正宗王儲,這事也就從齷齪的層面一躍而起,淨化為讓人津津樂道的一宗因緣巧合。然而小說畢竟虛構,它總是峰迴路轉讓人希望不落,但是現實生活裡,混混依然是混混,乞丐也還是乞丐。
蘇沫想到這兒不覺笑了笑,她忽然發現,自己的同情心似乎越來越淡薄了。
JQ(四)
雷遠回家,睡到半夜裡,手機滴答答的響。也不知道是誰,徑直就接了。電話那頭是溫柔好聽的女聲,他使勁想了半天,覺得這聲音既陌生又熟悉,不敢確認。那人倒先笑起來,他才半信半疑道:“關穎?”
“是我,”關穎仍是笑:“你這語氣,究竟是失望呢還是高興過頭了。”
雷遠抹了把臉:“不是,這大半夜的,腦袋裡反應慢了半拍。”
關穎說:“嗯,跟你說件事,我過年的時候回。”
雷遠一愣:“您老人家真難得啊,終於想起祖國人民了,這回呆多久?”
“看吧,要是有好男人願意結婚的,這回就不走了,”關穎頓了頓,“到了年紀,也該考慮這些事了。你那邊怎麼樣,有結婚的打算嗎?”
雷遠又是一愣。
關穎聽他不吭氣,直接問道:“怎樣?還是你有其他人選?”
雷遠抓了抓頭髮:“不是,你這也太突然了。以前吧,為了資本主義你就棄我而去,多少年都不回,這會兒又跟我說要結婚。我覺得吧……你得給時間讓我消化消化,這太突然了。”
關穎輕輕一笑:“我是聽出來了,你單身日子過得太舒服,一點兒也不想回歸對吧?”
雷遠笑道:“也不是,我也到了年紀,到年紀了誰不想找個伴?只是我一個大男人,不能總被個丫頭片子牽著鼻子轉,你說走就走一點不留戀,說回就回一回來就要結婚,那我算什麼,我就不能有一點意見一點脾氣,我容易嗎我?要換了別人,黃花菜早涼了。”
關穎忍不住笑出聲:“哎,也對。不過你考慮歸考慮,我還是要先提醒你,我已經老了,奔三了,再不是什麼丫頭片子,你要把我和你身邊真正的小嫩苗小花骨朵兒一起放在天平上稱,那是不能的。我提出方案,你想不想隨你,至少在回答我之前,你可得想好了,想好了就不能再出錯了。”
……
雷遠當真想了半宿,下半宿壓根沒睡著,到了天色放亮才微微咪著了,才睡著又開始做夢。他夢見自己抱著個女人親嘴,先頭也不知道那女人是誰,就覺得她看起來還挺順眼,抱起來熱乎乎又軟綿綿,那種感覺好得不得了。他在夢裡想著,這人應該是關穎,肯定是關穎。於是親著親著他就說:你瞧,我對你還有感覺,我還是挺喜歡你的。
那女人從他懷裡抬起臉來,他竟然看到了蘇沫,真真切切,他懷裡抱的嘴上吻的,是蘇沫。
他一驚,就醒了,彷彿身旁餘溫還在軟香猶存。他躺在床上又想了老半天,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只記得她在自己夢裡出現的時候,真他媽美。
雷遠每天都看日曆,離關穎回來的日期越來越近了。
每天,他又打心底盼著能接到蘇沫的電話,但是她竟像憑空消失了一樣,既不還他衣服也不和他聯絡。他一連等了好久,終是在某時按捺不住,主動給她打了個電話過去,說是過元旦所裡給發了遊樂場的套票,他也用不著,問她要不要,要的話可以趁著週末天氣晴好帶孩子出去逛逛。
蘇沫考慮良久,終是答應了,又問,什麼時候去拿票。
雷遠說,你不用特地過來拿,我那天出去辦事順道捎給你。
然後他們在相約地點碰頭。孩子又長大了,能說能笑,能走能跑,雖然時不時的跌一跤,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