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了,不過這回他沒有和名雅閣中那次一樣對夜月格外注意呢。是此一時彼一時,還是“又一個巧合?
見美人已經走了,茶亭中的客人們嘆息幾聲,也陸陸續續開始上路,但臉上的興奮之色依然沒有散去。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和南唐第一名伶碧霄如此接近過,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都會是一個很好的炫耀話題了吧。
你對他有興趟?”夜月這才開口道。
對,不過是‘興趟,不是‘性趣,。”江若梓故意加重了兩個詞的讀音。
以前遊歷南唐時,我與他倒是有一面之緣。”夜月輕輕一笑。
哦?江若梓一愣,沒想到他竟然自己提起了這個話題。
碧霄雖然是個伶人,卻有一項非常特珠的技能,過目不忘、過耳不忘。”夜月靜靜地道,“我曾經受人所託回收一本珍貴琴譜孤本,然而我晚了一步,孤本已經被燒掉了。”
於是你找到了碧霄幫你默寫?”江若梓道。
不錯。”夜月點了點頭道,碧霄過耳不忘又精通琴律,他既然聽過一遍那首曲子,就能完整地還原琴譜””你那是什麼表情?
呵呵,沒什麼。”江若梓乾笑了幾聲,又道,只是沒想到殺手也會做這種任務。”
不是任務。夜月白了她一眼,我說了,是受人之託。”
哦。”江若梓應了一聲,心裡又思索起來。那麼…名雅閣中碧霄會注意夜月是因為認出了故人”他過目不忘。不過�,他見過一兩面的人應該很多,不可能個個都特別注意,還是因為他知道夜月的真實身份?關鍵還是在於夜月那個“受人之託,到底是受誰所託”唉,太複雜了!
用力甩了甩頭,她無奈地揮開了許多亂七八糟的想法,很樂觀地下了一個決定回去扔給蘇涵清心煩吧!
吃飽喝足了的話,我們該走了吧?夜月提醒道。
知道了!”江若梓自己動手灌滿了水囊,抱好還在鬧情緒的朝顏。
正當他們打算上路的時候,遠遠的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江若梓抬頭望去,只見一個官差模樣的人拼命地打著馬,衝撞得管道土過路的商旅一片混亂,了起一陣謾罵。不過,那官差的打扮明顯是八百里加急的探馬,若是阻攔了她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眾人也只有罵罵喇喇兩句就自認倒黴地繼續上路了。
喂!老婆子,給我把水囊灌滿,再拿十個饅頭帶走。快點!我還有緊急軍情在身!”官差猛地勒住馬,一面將水囊扔了過去。
是是是,您稍待,馬上就好。”老婆婆連忙照她的話去準備,茶亭中到下的幾個人也知道民不與官鬥,並不敢多說什麼,只匆匆在桌上留了幾枚銅板就溜了出去……
聽到,緊急軍情,四個字,江若梓不禁心中一怔,去年秋末時對北燕大捷後,西夏的形勢一片大好,何況她離開京城日子也不長,這幾天工夫裡還有什麼軍情如此緊急?
您的水。”秀兒乖巧地遞上灌滿的水囊,“奶奶在把饅頭包起來,請稍等片刻。
快點!”官差隨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接過水囊開啟蓋子,仰頭喝下幾大……
雖然天氣還冷,但這麼縱馬狂奔,。渴出汗也是正常的。
江若梓微一沉吟,拍了拍懷裡的朝顏,示意他等那官差離開茶亭後將其攔下,相信以朝顏的奧術這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
您慢走啊。”另一邊,秀兒揮著小手,笑盈盈地道別。
突然間,江若梓從心底湧起一種非常彆扭的感覺,就在她細想哪裡出了差錯時,耳邊只聽到那官差的一聲大吼,隨即是還沒來得及走遠的客人的驚叫聲。
身邊一陣清風吹過,夜月已經閃電般衝了出去,江若梓趕緊跟上,只見那官差已七竅流血地倒載下馬來,原本蠟黃的臉一片潦黑。
水中有毒!
不等她說什麼,夜月左手衣袖中冷光閃耀,化作一片星雨罩向那祖孫兩人。
不料,剛剛還顯得行動不利索的老人和纖瘦的孩子似乎一下子變成了高手,秀兒退後幾步,閃開夜月的攻勢,手一揚,射出幾粒黑沉沉的彈丸。
夜月似乎也怕那暗器有古怪,不敢用手接,身形流暢地在半空中拐了個優美的弧度閃避開去。
呯!”的一聲,彈丸砸在地面和亭柱上,頓時爆炸開來,小小的茶亭中被一片濃霧籠罩。
呵呵。這位大哥身手真好,秀兒以後再找你們玩~,
伸手不見五指的濃煙中傳來秀兒的嬌笑,顯然是要趁著煙霧彈迷感他們的視線而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