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氣,過去點燃了桌上的蠟燭,一面又突然很想笑。蘇涵清的語氣……怎麼就那麼像怨婦呢……
搖曳的燭光照亮了大帳,蘇涵清依然是一身的白衣,只是取下了臉上的白紗,靜靜地坐在床頭。
“你不知道現在很危險嗎?”蘇涵清冷冷地道,“剛剛被刺殺過一次,還學不乖,是不是要死到臨頭了才知道後悔?”
“我只是在附近隨便走了走,而且還有墨塵跟著。”江若梓皺了皺眉道。
“墨塵是鳳後賜予你的暗衛。”蘇涵清一身冷笑。
“那又如何?”江若梓不禁一陣心火上來,“你是說鳳後不可信任嗎?還是墨塵不可信任?”
“隨便你。”蘇涵清吸了口氣,一瞬間的激動立刻隱了下去,語氣也恢復了漠然,隨後從懷中取出一張摺疊好的白紙放在桌上,“我只是來把這個給你,到嘉平關之前背熟了,你畢竟是西夏的太女,一言一行都關係國體。”
“那就有勞了。”江若梓很是鬱悶,但又不能反駁。
她與他的協議,她會做好太女的本職,哪怕只是表面上的。
“我走了。”蘇涵清再不看她一眼,徑自掀簾出去。
江若梓望著依然晃動的簾帳撇了撇嘴,先拿起蘇涵清留下的白紙開啟掃視了一遍,只見端秀的字跡清清楚楚地寫明瞭如今的戰況、嘉平關的形勢、以及各位將領的名字、性格等等,想來是怕她到了邊關後鬧笑話的。
蘇涵清,他今天就是在整理這些嗎?
江若梓只覺得有些鬱結。在那個男人心裡,自己究竟算是什麼?工具、木偶,還是替代品?
好一會兒,她才想起蕭瑾之塞給她的東西,趕緊取出來,卻是一枚龍眼大小的雪白蠟丸。
愣了一下,她想起以前看的小說書裡寫的,用力一捏,果然,蠟丸碎裂,露出裡面的一張薄絹來。
湊近燭火,江若梓努力分辨著薄絹上的蠅頭小楷,不禁越看越心驚。
蕭瑾之只說了一件事,絹布上寫的密密麻麻的都是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