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很有見解的。
“但是,有沒有這種可能,哪怕是不怎麼熱愛生命也能夠學會‘治癒之水’?”
格雷特明白了凱弗利爾的意思,“理論上是可能的,不過我要是不熱愛生命的話,就不可能學會輔助類的‘祝福’了。”
“那就對了!你們兩個當事人或許看不見自己的表情,但是我這個旁觀者絕對看得清楚!蒂娜面對傷員時那種一臉的慈愛絕對是格雷特你所沒有的。”
“可是,我是熱愛生命的啊!”格雷特反駁著。
“你是熱愛生命沒錯,但是你很痛恨戰爭是嗎?”
“是的,那又怎麼樣?”格雷特不明白凱弗利爾這個問題的用意。
“所以你很痛恨那些將軍是嗎?所以你很同情這些士兵是嗎?”
“是的。”
“但同情並不等於愛,你僅僅是同情他們,卻不熱愛他們的生命。”
“怎麼可能!?”格雷特對於凱弗利爾的結論感到相當震驚。
“是的,是這樣的!雖然你不願意承認,但是,在你的心中一直把士兵們當成是戰爭的製造者之一。所以你不熱愛他們的生命,僅僅是同情他們而已。你承認這一點嗎?”
格雷特愕然了,原來自己一直無法掌握回覆之水的原因是因為這種心理上的障礙。他一言不發地走出營帳,“是啊!即便是在為他們療傷的時候,在意識裡我還在唾罵著他們,罵他們為什麼要為了追求名利而加入軍隊,殘害無辜!我一點都不熱愛他們的生命,有的只是同情!我自己一直沒有注意到的事情,沒想到居然被凱弗利爾看出來了。”
“你為什麼不去聽聽他們的心聲呢?去聽聽那些士兵的心裡是怎麼想的。或許他們能夠解開你心中的困惑。”凱弗利爾跟了出來。
“他們都是戰爭的受害者,而不是製造者。甚至連布拉特將軍也不過是個執行者而已,真正的罪魁禍首應該是那些身居高位的決策者們。將你的痛恨轉移到那些人身上吧,不要針對這些可憐計程車兵!”蒂娜拉著格雷特的手進了營帳,讓他看著那些痛苦地呻吟著計程車兵,看著那些被整條地砍下了胳膊或者是腿腳計程車兵。
士兵們求助的眼神望著他,脆弱的生命等待著他。格雷特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到了對生命的渴望與熱愛,這樣的人們絕對不應該是那可恨的戰爭製造者。
“我居然從沒有正視過他們的痛苦,從來我總是認為他們是自找的。所以我以前只能用‘治癒之水’令他們的傷口癒合,卻不願意看到他們精神飽滿、體力充足地再次走上戰場。這就是我一直無法成功的原因。”格雷特覺得鼻子一陣酸楚,雙眼也變得有些溼潤,“把我對戰爭的痛恨轉化成對眼前這些無辜者最大的熱愛吧!”
“漂浮在天空中的雲朵啊!傾聽我們的祈求,降下您聖潔的雨水吧!將我們對生命的熱愛融於其中,撫慰地面上這些飽受傷害的生命!癒合他們的傷口、恢復他們的精力、頌揚生命的美好!……”
春雨淅淅瀝瀝地下了起來,然而與一般的雨水不同的是雨水裡還有淡淡的藍光,和格雷特身上所散發的藍光如出一轍,只是沒有那麼亮而已。
“快!把營帳拆除了,讓傷員們淋淋雨!”蒂娜一眼就看出這是格雷特施放的魔法雨。
……
“只是,為什麼你施放的魔法有點像‘生命雨露’,又有點像‘治癒之雨’呢?”蒂娜對格雷特施放的法術相當不解。
“沒什麼,只是我一時衝動,將‘治癒之雨’與‘回覆之水’結合了,沒想到居然成功了。就當它是‘回覆之雨’吧!”
“哪有這種魔法?!”蒂娜對於格雷特改造魔法的能力實在是大吃一驚。“而且,以個人的力量如何能夠降下這麼大的一場雨?那不成了賢者了嗎?”
“這個嘛,雨大了點是因為現在是春天的雨季啊!老天爺又不受我的控制,他愛下多大我也管不著。”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如果雨水這麼大的話,魔法的效果就不可能會好,個人微薄的法力散佈到那麼多的雨水中去,治療效果怎麼會好啊?”蒂娜更加疑惑了,如果治癒之雨這種魔法是那麼容易控制的,自己幹嘛都不用。
“不用多少法力啊,你沒發覺嗎,我把原先咒語裡的‘我’都改成了‘我們’,這樣有多少熱愛生命的人,魔法的效果就有多好。既然在場有這麼多渴望得到治療的傷員,魔法的效果當然很強咯!我所起到的作用,不過是誘發這一切原本就已經很充足的條件而已。”
“是很有道理,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