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有一個要求,哪怕部曲死光了,也要護著五娘回來就行。
“五哥,你怎麼不阻止五娘?”姜伯錦急了。
姜伯庸好整以暇,“為什麼要阻止?你忘了五孃的功夫多厲害了?十個你我也不是她的對手,有什麼好擔心的,日後這事多著呢。”
姜伯錦發現,五哥說的話很有道理,他被噎住了,這個時候才想起,五娘雖是個小姑娘,但這個小姑娘很兇殘啊!
然後姜伯錦就被說服了,不再勸姜元羲。
崔玉書同樣也懵了,他以為的同盟就這樣叛變了,這兩兄弟說的每個字他都聽得懂,合起來就不是很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四哥不用在勸,我意已決,無人能更改,就算我娘來也不行。”
姜元羲一句話,把崔玉書的後路也切斷了,明確的表示就是把如今身在後宅的鄭幼娘請來也不會改變她的決定。
姜元羲繼續道:“這次小虎也帶著他手底下那些人去,連夜去礦山裡頭把甲冑和兵器運出來,分發到所有人手上,至於五百匹馬兒,分給最善騎射的人。四哥,讓你安排人打造的板車弄好了嗎?”
她望向崔玉書,為了運送糧食,她讓崔玉書安排人手打造了上百輛的板車。
崔玉書點頭,“已經打造好了。”
姜元羲又看向了姜伯庸,“五哥,漁陽的分佈圖拿到了嗎?”
姜伯庸從自己懷裡掏出一張羊皮,攤開放在案几上,眾人齊齊圍上來觀看。
“漁陽有兩個城門,從我們丹陽縣去漁陽,路程最短,靠的最近的是東北的這個城門,但漁陽的糧倉在西北。”
姜伯庸在羊皮上點了點,“漁陽的衛軍駐守在西北城門附近,而糧倉就在軍營旁邊。”
姜伯庸兩年之前在漁陽開了一家綢緞鋪子,花了兩年的時間,終於匯至了這張漁陽分佈圖。
他說完,就閉上了嘴,行軍打仗的事他不懂,這會兒要靠的是胡曲馮三位名將。
“糧倉在城門處附近,倒是方便我們搶了就走,劫持糧倉,靠的是出其不意,但若是從西北城門走的話,就要兜一大個圈子,再則我們帶著上百輛板車運送糧食,很容易就暴露了蹤跡。”馮浦澤沉吟著說道。
在胡曲馮三位名將心裡,那五百守衛軍士從來不是個問題,最大的問題是怎麼瞞天過海的把糧食運走,他們帶著這麼多糧食,一定走得快不了,很容易被後面的追兵追查上蹤跡。
至於說劫持了糧倉之後,朝廷一點反應都沒有,放任他們把糧食運走是不可能的事,哪怕把五百軍士都弄死呢,不是還有個郡守在嗎?
糧倉被劫,郡守一定會向附近郡城求助,追擊他們的人肯定不會少。他們是為劫糧倉而來,不是為了殺人,沒必要還衝進城裡頭把郡守府的人都給殺掉,劫完就跑,不留下太多的線索,才是他們想要的。
“有船。”邵兕虎突兀的開口。
姜元羲第一個反應過來,“對,我們有船啊!普通的船當然運送不了這麼多的糧食,但我們那十艘大船完全沒問題。”
她拿出北梁全境輿圖,姜伯錦拿了另一張案几過來,等輿圖擺放在上面之後,眾人齊齊尋找漁陽。
果然就見一條江河圍繞著漁陽等地環繞著,而這條江河,叫海河。
之所以取這個名字,是因為這條大江最終會流入大海。
而這片大海,正正恰好是丹陽縣背靠的大海!
“嘖,總是想著地面上的事,都忘了我們還有船這回事了。”胡不歸嘖嘖稱歎,其他人不約而同的點頭。
一開始還真是走了死衚衕,總想著陸地上運送糧食,忘了他們其實還有一個更好的辦法,都怪他們這些人不怎麼接觸大船,除了邵兕虎經常帶人去海上捕魚之外,一時還真把大船這事給忘了。
換了個法子想,這回就是連不怎麼懂軍事謀略的崔玉書都知道要怎麼辦了。
“漁陽有護城河,而這條護城河是從海河邊上挖的,但我們不能直接從護城河上走。”
姜元羲點了點漁陽分佈圖,“我們還是得先把糧食裝車,當著整個漁陽百姓的面,讓他們知道我們是走陸路,把五百衛軍殺掉之後,到郡守派人追擊我們,這中間最起碼有一個時辰留給我們,大船在這裡等我們,柴桑。”
姜元羲又點了點輿圖一處寫著“柴桑”的地方,這是漁陽附近的一個郡城,而海河同樣也圍著柴桑流淌,“從這裡上船,我們走到海河的盡頭,就是大海,只要一入大海,就是海闊天空,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