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灼不已,偏他又直覺敏銳,明白當時姜家眾人心情沉重,沒有鬧起來,反而一直守在五娘身邊,當初阿方帶侍女下去,他就在屋子外一直守著,等老父親從內室離開,他就衝到內室門外守著。
看得出來這個小男孩很想進來,但可能是因為他的緣故,邵兕虎不敢妄動,更讓他想不到的是,邵兕虎一直在內室門外守著,就連晚飯都沒有吃。
他可是聽說過這孩子對吃食有一種天然的執著,非常護食,誰不讓他吃飯,或者搶了他的食物,他都會拼命。
這麼一個對吃執著的人,因為擔心五娘,連晚飯都沒有吃,一整夜都蹲在那裡看著五娘。
這讓姜松感慨不已,原來五娘在那小孩心中,比命還重要。
因此看到邵兕虎不顧規矩的蹭著五娘,他也沒有生氣,反而看著邵兕虎的目光若有所思。
要是培養得當,這孩子定會守護五娘至死。
阿爹沒有生氣,反而稱讚邵兕虎,姜元羲微微一怔之下,又緩緩露出一個微笑,如同往日那般,摸了摸小虎的頭。
這段日子以來,邵兕虎的腸胃逐漸得到了鍛鍊,已經可以吃肉食了,或許是吃得好,頭上長了一層毛茸茸的發茬,摸著有些硬,手感極好,姜元羲一時摸上了癮,愛不釋手,直到聽到旁邊傳來一聲重重的咳嗽,她才若無其事的放開手。
邵兕虎發覺姜元羲好像很喜歡摸他的頭,又自覺的把頭伸到她眼皮子底下,見頭上沒有那隻小手,又自己執起姜元羲的手放到他頭上。
姜元羲:“。。。。。。”
姜松:“。。。。。。”
姜元羲朝姜松笑了笑,笑容有點虛,這真的不關她的事啊,不是她要摸的。
然後姜元羲順勢又摸了一把邵兕虎的頭,戀戀不捨的放開。
邵兕虎抬起頭,眸子裡滿是不解,他明明察覺姜元羲很想繼續摸他的頭,為什麼摸了一把就不摸了?
他又伸手將姜元羲的手放到自己頭上,示意她繼續摸他的頭。
這下子姜元羲朝姜松笑著的笑容就有點尷尬了,姜松無語的看著眼前這一切,連呵斥的話也說不出口。
姜元羲輕咳兩聲,從床榻上起身,低頭穿鞋,裝模作樣的道了一聲,“阿爹,五娘先去洗漱。”
邵兕虎見姜元羲離去,也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邊,只是他小臉上滿是疑惑,困惑的自己摸了摸自己的頭髮,顯然還是想不通為何姜元羲沒有繼續摸下去。
姜元羲和姜松都洗漱了一番,姜元羲還順帶給邵兕虎也洗了臉和手,鄭幼娘也在這時帶著阿方等人上菜了。
“五娘,餓了吧,阿孃吩咐廚房做了麵條給你,你來嚐嚐。”鄭幼娘緊張的看著女兒。
鄭幼娘想來想去,還是吩咐廚下用人參煨了從田莊帶回來的麒麟雞,用人參雞湯下了一碗清湯麵,讓廚下調了醬料,做了一碗醬面,怕她沒有胃口,又讓廚下做了醃蘿蔔,放了醋,醋味極濃,又怕一個口味五娘不喜歡吃,鄭幼娘豪爽的讓廚下用新買的香料辣椒又做了一個辣白菜。
出現在姜元羲面前的,就是一碗香噴噴的醬面和一碟子醋蘿蔔和一碟子辣白菜。
姜元羲嗅了嗅,先夾起一塊醋蘿蔔,吃了,又夾起一片辣白菜,又吃了,然後接著吃起來了醬面。
見她吃得下,姜松和鄭幼娘心頭大石終於放下來了,兩人也有了胃口,一左一右的坐在姜元羲身邊,陪著她用早飯。
“”
姜松順著自己的筷子往旁邊看過去,就見到自己看中的一片辣白菜上,同樣多了一雙筷子。
嗯,這雙筷子的主人,是邵兕虎。
姜松挑眉看著小孩,這孩子什麼時候坐下來的?
沒經過他的同意,就擅自與主子一桌,這孩子的膽量真大。
姜松與邵兕虎對視著,兩人毫不相讓,不知為何,姜松沒有出聲呵斥邵兕虎,手下用力,與他爭鬥起來。
邵兕虎哪裡會相讓,除了姜元羲之外,吃跟他的命一樣重要,明明是他先夾的,為什麼要搶他的菜?
盤子上兩雙筷子來回的移動,姜元羲和鄭幼娘又不是傻子,怎麼會看不出兩個人在較勁?
鄭幼娘無語的看著這一切,不過一條辣白菜,至於嗎?
就在這時,盤子裡出現了第三雙筷子,只見這雙筷子輕輕一敲,邵兕虎的筷子就被敲走,姜松順勢就夾起了那片辣白菜,送進嘴裡的時候,他還示威性的朝邵兕虎揚了揚筷子裡的辣白菜。
邵兕虎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