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全身一緊,想起自己與福雅也曾有過這樣的對質。但是福雅強烈的保證還縈繞在耳際,所以,她不會信彌清的鬼話的,不信!絕對不信!
“你不信?不信我的話?”彌清看穿了她眼中的堅決,冷笑著逼向墨荷,“說啊,你一定知道什麼秘密吧?”
“我不知道。”墨荷瑟縮了一下。
“不說?就再也別想見到正雄了!”彌清陰冷地笑著,“現在我允許你再伺候這位主子幾天,直到她嫁給我的那一日!”
彌清走了,墨荷留在原地,她抱著漠塵,眼淚滾滾。“漠塵,該怎麼辦?是我把災難帶給你和王爺的,我真該死。”
“別哭,把眼淚收起來。”漠塵的聲音依舊鎮定冷然。“福雅不喜歡看人哭,你是從王府出來的,何時變得這樣懦弱?”
“正雄恨我。”墨荷一邊擦眼淚,一邊嘆息道:“其實我真的想告訴他,我同他一樣痛苦,這些年我對他怎麼可能沒有真情?但是……王爺買下我,救了我,我欠王爺許多,一定要還。”
欠他的,要還?
漠塵怔怔地想著這句話。她欠他的,何嘗不是最多,她要怎樣還才能還乾淨?
福雅的確平安出了城。其實只要出了皇宮就已經無人可以動得了他了。
早在這次到京城之前,他便暗中下令讓幽州的大部分將士及附近城鎮也為他操控的兵馬,緩慢深入到京城周圍。
京城內為何會多出這麼多的商人?趙闡遠和彌清都沒有仔細留意過,只當是湊太后壽辰熱鬧的普通商販,其實這大部分是福雅命人化裝扮成的死士。
離開京城的內城,兩日之內,大部分兵馬也來到了城郊。
福雅身邊最忠心的鬼魅將軍許一諾一見到福雅就如釋重負,大聲笑道:“王爺啊,你可真是嚇煞末將了,之前聽說王爺居然住進了宮裡,把我急得像什麼似的,還好您平安無事。”
“我雖然平安,但並非無事。”
福雅嚴峻的神情讓他一怔,隨後問道:“有什麼事?王爺儘管交給末將去辦!”
“多謝許將軍,但是這件事不僅要請你幫忙,還要更多的人手才可以辦成。這幾日內,我要將京城困死,你認為能做到嗎?”
福雅對皇位的心思以及多年前他被趙闡遠竄改遺詔的事情早已是臣子之間秘而不宣的事情,許一諾對福雅向來敬佩得俯首帖耳,惟其馬首是瞻,他等這一天已經等了許多年。
一聽到福雅這麼問,更是笑道:“這還用說?京城外的戒嚴這些年本就空虛,皇帝為了防備鄰國的進攻,持續將駐軍主力調到北面去,而北面帶軍的老胡是末將當年的同袍,早已暗中投信願意效忠王爺。”
“那就好。給你三天去佈置這件事,還有,”福雅深吸一口氣,“我要再潛回京城一次,你挑幾個輕功最好的人和我一起同行。”
“王爺!這個時候您怎麼還能回去?我聽說京城內已經戒嚴了。”許一諾強烈反對。
“許將軍,您是攔不住王爺的。”燕生忽然在旁邊插口,“還是趕快去挑選人吧。”
許一諾看向他,低聲問:“到底出了什麼事?”
燕生望了眼福雅,答道:“漠塵郡主被太子扣押了。”
許一諾震動地轉首問道:“是真的?王爺?”
“我要接她回來。”福雅的語氣如冰山盤石。
“末將明白了!”許一諾一抖腰畔劍環,環佩叮噹作響,猶如長劍急待出鞘。
但是福雅回不到京城去了。
這天深夜,京城裡突然下發一道急令——封閉城門,不許任何人出入。
京城內的百姓本已經對這幾日聚集在城外的無名兵馬感到恐慌,禁令一下,人人都知道要發生大事。
黑雲沉沉壓天日,這乾坤要顛倒了嗎?
漠塵的禮服是由皇宮內的繡坊女官親自裁剪,大紅的綢緞為底,金色刺繡佐邊,綢緞抖動起來猶如流動的水般光滑豔麗,而金色的刺繡好像是雲霓被陽光穿過時為它鑲嵌金邊。
“很美的衣服。”她望著那片紅色,慢慢說道。
繡坊女官笑道:“是啊,這是從遙遠的西嶽國高價購來的,織就這絲綢的蠶絲本就是精挑細選,漂染這紅色又需要十八道工序。據說製作這絲綢的慶毓坊總共就做了這樣的絲綢不過三匹,其中兩匹進貢給皇宮,另外一匹就被我們天雀買走了。”
“這麼貴重的衣服,配給我這種塵土一樣的人,豈不是浪費了?”漠塵淡淡笑著,這句話卻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