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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了她流血的唇瓣,用自己的舌尖挑開了她緊鎖的牙關,以一個長而濃烈的深吻將她的神智奪去。

這是怎樣的滋味?血腥的味道與深沉的纏綿混雜在一起,痛苦與歡愉交織,可以忘掉一切,又似乎將一切燙得更深刻。

“我要保護你!”漠塵在唇齒間掙扎著說出誓言,“為了贖罪,這一生我會拚盡所有的力氣保護你,絕不讓人再傷害你一下。福雅,你是我的,是我的……”

“我當然是你的,”他溼熱的唇滑過她的耳垂,“就像你是我的一樣,我不怕你傷我傷得再重些,我怕的是有一天你會背棄我,獨自離去。”

“我絕不會的!”她發下重誓,“否則我會遭天打雷劈!”

“願意為我做任何事?”他繼續以唇舌撩撥著她的心絃。

“嗯!”她用雙臂抱緊他的身體,“哪怕是讓我死,我也願意!”

“漠塵,我的漠塵哦。”福雅幽幽地念著她的名字,像是喜悅的嘆息。

就這樣,在買下漠塵的第七年,福雅以一臂的代價換來她全身心和靈魂的追隨。他懶得去想這樣的交易是否值得,但在交易之中他付出的其實又何止一臂?何止……

福雅斷臂之事並未傳揚至全城百姓知曉,因為他已下封口令,除了他近身的這些內臣及王府中人之外,嚴緊將此訊息傳與外界知道。因此,即使是前幾日到幽州城來散心的太子彌清也不知道這件事。

自從那日在王府中見到漠塵之後,彌清就對她的麗顏難以忘懷,幾次想再來府中見一見漠塵,卻被告知說王爺和郡主到郊外別墅散心去了。

他不甘心,一再追問他們是去了哪裡,但王府中人守口如瓶,就算他怎樣的威逼利誘,依然問不出結果。

彌清萬分挫敗,他在宮中做太子數年,誰不對他惟命是從,百般巴結?怎麼到了幽州城之後一切都變了?

而父皇那裡知道他突然離宮跑到幽州城來,大為震驚,連番用快馬發急令,召他趕快回京。但沒有再見到漠塵,他怎麼捨得回去?

眼看必須要回宮去了,這一天彌清再度來到王府門口碰運氣,還沒有張口,就有家丁陪笑著說:“太子殿下,不好意思,我們王爺還沒有回來呢。”

“他到底去了哪裡?我有要事要和他談。”彌清板著面孔。

“王爺行蹤飄匆,向來不告訴小人他去了哪裡、要去多久。幽州城外四處都有王爺的行宮,所以小人也不知道王爺會住在哪裡,請殿下見諒。”

彌清眉心擰成結,正準備放棄離開,忽然見裡面走出兩個人,看樣子像是幽州城守軍裡的將領,其中一人正和另一人低聲說著什麼,依稀問他只聽到兩句話——

“王爺說讓我們不要操之過急……”

“但是王爺如此袒護郡主,只怕將來會壞了大事……”

彌清精神一震,怒道:“大膽奴才,竟然敢騙我!你們王爺明明在府裡!”

他二話不說,直闖進去,門口的家丁自然不敢太過攔阻,立刻使了個眼色,讓旁邊其他的侍衛進去通傳。

經過幾日的調養,福雅的身體恢復了一點,但是斷臂之事當然非同小可,不同於一般受傷生病,他每日只是躺在軟榻上辦公一兩個時辰就會虛弱不堪,城中的大事小情若沒有急著辦理的就一律押後處置。

漠塵自那日被找回後就再也沒有離開過他的左右,她衣不解帶地在床榻旁隨侍了整整三天三僅,她甚至比福雅更像個病人——蒼白憔悴,疲倦不堪,眉心中全是深深的憂鬱。

福雅對她越是溫和寬厚的微笑,軟語溫存,她就越顯得痛苦不堪。

“漠塵,不要給自己背上這麼重的包袱,我不希望你苦著一張臉在旁邊伺候我,那會比我自己生病還難過。”福雅捏著她的下頷低聲說:“若是你再這樣,我就不要你留在這裡了。”

“不,我要留下。”漠塵惟恐他趕她走,急忙說:“我不會苦著臉了,我只是,只是……”

“只是累了,對嗎?”他扶著她的肩膀,“這些日子以來你的確是累了,該回去休息一下才對。”

“我不累。”她辯解著。

“但你現在必須回去休息。乖,好好地睡一覺,睡醒了再來我這裡。”他的口氣雖然溫和,但卻自有一股強硬的味道,“否則你就是在惹我生氣了了。”

從來都是他對她百依百順,然而自從他斷臂後,變成她對他惟命是從。她只好聽從他的安排,勉強回無塵別院休息。

剛一走出他的跨院就看到有侍衛匆匆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