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殷紅的鮮血從秦璐娜的手腕不停的溢位,止都止不住,跟就像是個被爆了的水龍頭嘩嘩流。寧婧看著秦璐娜的血一時間竟然懵了,那散開在浴缸溫熱的水中的豔紅,刺得寧婧眼睛脹痛。
“你、你在幹什麼?!”寧婧的聲音在顫抖,那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排山倒海得跟秦璐娜不停湧出的血一樣氾濫。她的身體不住地打顫,跌跌撞撞衝過去想要從水裡撈出那隻已經被血浸透了的手。
秦璐娜的唇角一抹悽慘的笑容,眸子裡的渙散迷離就像只在血色裡沉迷的妖精一樣痴迷。
可是,寧婧的身子似乎已經無法自我控制,她幾次摔倒在積滿血水的地上,一身的狼狽。
她腦海裡不停地質問自己,這究竟是在做什麼?!為什麼十三年來愛恨交織著走來,卻終究落得這樣的結局?
“寧婧,我知道在你的心裡,我沒有資格做你的媽媽。”
“事到如今,說什麼都是錯,做什麼都已經晚了。我也只能用從他手裡拿來的這些東西,換你今後的衣食無憂,也算是我做母親最後能為你做的一點點事情。”
寧婧的腦子就跟長了鏽一樣,變得不靈活了,她已經分不清楚究竟這個女人是對還是錯。
童墨走進屋子的時候,秦璐娜已經在血泊裡面瞪圓了雙眼停止了呼吸。而寧婧靜靜地跪在她旁邊,渾身被血水染得一身狼狽,可卻依舊面無表情。
看到眼前的情景,童墨感覺世界似乎瞬間靜止了運轉。秦璐娜手腕依舊浸泡在溫水裡嘩嘩流著血,觸目驚心得讓童墨都不忍心往那邊去看。
“寧婧,她是你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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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怎麼恨她,也不能看著她去死不救她!”
寧婧抬頭,望向童墨。那一臉的冷漠卻泛著絕望的慘白。童墨甚至讀不懂寧婧此時此刻在想些什麼!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他又什麼時候懂過這個妖孽?四年前她扭動著妖嬈接近他的時候,他就從來沒有讀懂過她!
“我不想見你,請你離開。”
她的語氣平靜到一種讓人渾身豎汗毛的境界,登峰造極的可怖。
童墨不自覺地打了個寒戰,又低頭看向秦璐娜的屍體。
四年了。
原來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夠像他期望的那樣。仇恨,是滋養在了有營養的人群中拼命生長的。所有人都在拼命地活,到最後,總會有一個人被放棄生存。
這不是自殺,是被這些可笑的愛恨情仇淘汰出局。
其實童墨應該能夠預料得到的,只是一切遲了四年而已。時間並沒有改變故事應有的結局。
“寧婧,你至始至終,都是一隻冷血動物!”
童墨走了。他忘卻了自己跟著寧婧來的目的是什麼,秦璐娜悽慘的死亡形態讓他無法繼續呆在這裡。
寧婧依舊一動不動地看著秦璐娜已經冰冷的屍體,頭髮上還不時地滴下一滴紅色的水珠,卻依舊不阻止溫水裡不停溢位來的鮮血,像是要徹底抽乾秦璐娜的靈魂一樣流得那麼放肆。
究竟,是哪裡做錯了?
淚,就像一條渾身沾滿劇毒的毒蛇。侵出眼眶以後寧婧甚至覺得她渾身都中了毒。顫抖著身子噗通跪了下去。
懷孕了,就證明結束了(1)
桌子上厚厚的兩疊紅色的人民幣刺得寧婧眼睛有些疼,咖啡廳裡的喧鬧聲都彷彿因為這兩疊鈔票的出現頓時消失殆盡。
寧婧的面色平靜,但是眸子裡的疑惑跟震驚依舊直直地指向陽夏,就像是兩束被幻化的毒蛇一樣刺了過去,張開了一嘴的毒牙。
“你這是什麼意思?”寧婧的聲音飽含著十分的輕蔑,那種十分的唾棄的語氣讓陽夏感覺到了一股十分的不爽。
陽夏不屑地冷哼一聲,說道:“我記得,你是曹子琪的朋友。”
寧婧當然知道,陽夏是曹子琪的男朋友,但是曹子琪的男朋友為什麼會來找她,她的確很驚訝。她認識陽夏,但是她僅限於“認識”這個程度,而這個程度,也完全是半年前曹子琪挽著陽夏的胳膊一臉“幸福”地笑著告訴她,“寧婧,他是陽夏,我男朋友。”
接著,陽夏究竟是誰,她也不過是聽到曹子琪嘴巴里說的而已。雖然陽夏這個名字e里人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