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的情形我整個人都傻了,趕緊扔下腳踏車就往夜總會里衝,哪知道剛一衝進走廊,就聞見一股燒焦味迎面撲來,又朝著左右一打量,走廊兩壁也被燒得一片漆黑,甚至幾處天花板都塌了下來。
好在那年頭的裝修和建築風格跟現在不同,簡單的同時更全都是真材實料,易燃材料比較少,要不然,估計遭了這麼大的火,整個夜總會早就整個化為灰燼了。
驚惶之中我繼續往大廳裡衝。又衝進大廳裡一看,就見黑乎乎的大廳之中同樣到處都是被燒灼的痕跡,舞池內外殘骸遍地,地上現出一塊塊焦黑。周圍的椅子桌子更大多都已經不完整了,連放音樂的音響裝置也都被破壞了,顯然是曾經過一場驚心動魄的大規模廝殺,而碩大的夜總會里,此時此刻竟然沒有一個人在。
我趕忙蹲在舞池中仔細檢查起地面上焦灼的痕跡來,痕跡中還殘留著焦油燃燒後所形成的殘骸,放在鼻子下面一聞,煤油味道仍然濃郁。而殘害和燒焦痕跡的周圍,地上更散落著一塊塊碎玻璃片。
我心中暗想,這些火勢顯然不是簡單被人從外面點燃的,從種種跡象來看,無疑是有人用自制的燃燒彈襲擊了夜總會。
想到這裡,我趕忙又朝著經理室的方向衝去,衝到門口一看,經理室的門已經碎成三段扔在地上,房間裡同樣也是一片狼藉,桌子倒了椅子翻了,牆上甚至還有血跡,而一路走來,地上更七擰八歪地扔著各種已經被破壞的法器,有些甚至我連見都不曾見過,顯然不是我們的人所留下的。
見事不對,我可不敢再繼續耽擱下去,於是站起身來就想往外走,本想著先離開這地方再做其他打算,哪知道還沒等走出夜總會的大門,一道道人影卻忽然從門外闖了進來。大概五六個人,全都身穿黑西服、臉上帶著黑墨鏡,手裡各攥著一根甩棍…;…;
我瞬間提起了戒心,一隻手不自覺地就摸向了後腰。哪知道還沒等我的手摸到腰間的刀柄,就聽擋路人一聲怒吼,五六個西裝男已高舉著手中的甩棍朝我撲了上來,不由分說就拿著甩棍往我身上招呼。
自從跟了白薇、白龍。任何的妖魔邪祟我都沒再怕過,各路入魔的驅魔人敢擋我,我更勇往直前眼都不眨一下,可這一次,我不免有些慌了神。
因為對方几人手中所拿的,根本就都不是法器,而是甩棍,那可是街面上的流氓地痞打架鬥毆時慣用的東西。難道說這幾人都不是驅魔人?
我畢竟勢單力薄,不敢硬擋,於是抄起腳邊一張破椅子,邊擋邊往大廳裡退。大廳裡空曠,對我來說會更有利。
我猛甩了幾下椅子擋開了對面幾人的攻擊,趁著幾人沒再衝上來,頓時厲聲吼道:“你們這群王八蛋!快說!你們把張老先生、小霏他們怎麼樣了!”
我嘶聲怒吼,可對方几人根本就不理我,漸漸的呈包圍之勢就把我圍在了中間,互相使了個眼色之後,齊刷刷就朝我圍了過來。一陣拳打腳踢。
對付普通人,我揹包裡有再多的法器自然也都沒用,可我小六子從小就跟著祖父學打架,自然也沒怕過誰。索性把背上揹包往地上一甩,猛地往前一撲,就攔腰撲倒了前面一個西裝男,也不管其他人繼續對我拳打腳踢,坐在那人身上舉起拳頭就打。
這還是我小時候祖父教我的,他教育我說,被人群毆時千萬不能亂,不管對方多少人,就瞄著其中帶頭的大,往死裡打,運氣好嚇得對方其他人不敢動,運氣再差,死還能拉個墊背的呢。
他們五六個人穿的衣服都一樣,我可分不出哪個是帶頭的,索性胡亂抓一個就打,也比一個沒有強。
我心一橫牙一咬,一隻手攥著那人脖子,另一手攥成拳頭往他臉上一通猛砸,砸得那西裝男眼鏡都碎成了好幾段,牙都掉了兩顆,我仍不停手。
背後正打我的幾個人見了,果然都慌了,見怎麼打我都沒用,趕緊拽著我胳膊腿就想把我從那被打者身上拽下來,可我哪兒會這麼容易就放棄,不管他們,繼續瞄著那一個人臉上打,又幾拳下去。打得那人滿嘴直噴血…;…;
“快他媽告訴我!你們把小茹、楊死他們都弄哪兒去了!不然老子打死你!”
我一聲怒吼未落,忽然就聽背後傳來了一名西裝男的怒吼聲----
“快給我停手!再不停手我要你的命!”
說話間就聽‘咔嚓’一聲,沒等我反應過來,一陣冰涼已經忽然從我右側太陽穴上傳來,我餘光一掃,是一把槍正頂在我的腦袋上,這群人身上竟然帶著槍。
長這麼大,我還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