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猛撲來的紅煙,那狐女張牙舞爪地身影若隱若現,眨眼間的功夫已經撲到我正前方不遠處,危急關頭,我竟不自覺地匍匐在地,喉嚨裡更是莫名發出一股如野獸般的咯咯低吼聲,而這一切都是完全不自覺的,如同是我的本能反應一般……
而在我擺好架勢試圖與紅煙的狐女再度搏殺之際,白薇的呼喊聲卻突然從一旁傳來:“小六子!你在幹什麼!”
我餘光一掃,見白薇正滿面怒容地瞪著我看,緊接著又朝我怒吼道:“難道你徹底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人!驅魔人!”
對,我是驅魔人……
聽到這話,我心裡咯噔一聲,這才清醒過來,我堂堂的一個人,怎能自然而然的擺出野獸的姿勢,怎能真這麼甘心墮入魔道萬劫不復?
不!我是人!
想到這裡,我急忙又從地爬起來站直身子,然而根本不等再做反應,已經撲到面前的紅煙之赫然現出了狐女的身影,抬手間一爪子掐住了我的脖子,伴隨著前衝的勁道往地狠狠一按,我身形一晃頓時噗通倒地,剛要掙扎再爬起來,那狐女已經一口咬了下來。請
我心裡一驚,一時間沒別的辦法,眼見狐女尖牙『逼』近喉嚨,急忙抬起一隻手來,主動把手腕塞進了狐女的口,霎時間只覺一陣劇痛自手腕處散開後迅速傳遍全身,狐女的尖牙利齒已經如同一根根鋼釘一般嵌入了我的皮肉之,好在算是保住了自己一條命,解了燃眉之急。
趁著狐女送開口又要朝我咬第二口的空檔,我一晃身子先把壓在身的狐女給翻了下去,按照以往的慣例,一有機會反擊,我會做得第一件事勢必是從後腰拔出剔骨刀來對抗,可這一次不同,雖然心裡也惦記著拔刀這一想法,可是手才剛一抬起來,卻不由自主地直接化成了爪子狀……
不,不行,我是人!我是人!
我嚇得趕緊在心暗暗提醒自己,剛要抓出去的爪子也急忙又收了回來,可在這時,胡秀芝的爪子卻已『逼』近了我的眼前……
哪知道沒等那鋒利的爪子落在我的臉,一把拂塵卻忽然間從我背後飛出,佛塵前段以馬鬃尾綁成的拂子瞬間如活了一般纏住了狐女的手腕,隨後突然又往我背後一拽,伴隨著一聲慘叫,已然摔得狐女一個踉蹌倒地。
趁這機會我趕緊又爬起身來,回頭一望,見之前正與黑媽媽胡秀芝纏鬥的郭守真道長正手持拂塵快步衝了過來……
人未至,郭道長手拂塵已二度甩出,只見那雪白的拂穗子唰地一下瞬間舒展拉長,又一次纏向了正爬起身來的狐女的身體。
狐女見狀趕忙雙爪一拍地面,借力飛起往後一彈,穗子啪地一聲抽打在了地面,而狐女再落地時已身在幾米開外。
平穩落地後,狐女怒瞪了正跑過來的郭守真道長一眼,隨後兇狠地目光又朝黑媽媽胡秀芝望了過去,而此時的胡秀芝正跌坐在郭道長不遠處的地面,不知所措地出神。
顯然,到最後還是郭守真道長技高一籌,擊敗幫助狐女的胡秀芝之後趕緊來對我施以援手。
可我才剛想到這裡,忽然聽狐女口傳來一陣兇狠地謾罵聲:“胡秀芝!你到底還是要幫他!難道說為了一隻區區半妖,你真的能連我們炎狐家的血海深仇、以及天下狐族的團結都全然不顧?”
“我……”
坐在地的胡秀芝猶豫了。
而在這時,郭道長已又手持拂塵衝到那狐女的身前,抬手一抽,拂塵穗子落在狐女胸口頓時噼裡啪啦一陣作響,伴隨著慘叫聲,狐女再度被打出老遠滾落在地。
這時聽郭道長一聲怒喝:“妖狐,你少在這裡挑撥離間!既然我與秀芝都已『插』手此事,那自然分出個高低來才是,秀芝被我擊敗,此時此刻我不來收拾你,我還能幹嘛?”
“呵,郭守真,好歹你也是個得道的仙師,說起謊話來還真是連眼都不眨一下……”
話說到這兒,滿臉獰笑地狐女又一次將目光投向了正出神的胡秀芝,忍不住又是一聲冷哼,滿眼鄙夷地說道:“胡秀芝,凡事要講個良心!我算是看明白了!你自打『插』手此事開始,明裡幫我,實則暗正是為了藉此機會引郭守真『插』手,以便間接保護這半妖小子,隨後你再途放水,讓他們聯手來制我!胡秀芝啊胡秀芝!虧我炎狐一族曾有恩於你們玄狐家,虧我當初還將你當成是至交好友,沒想到最終出賣了我的人,竟然是你……是你!”
聽到狐女這話,我突然心頭一震,仔細一想,這事情確實蹊蹺,原本陷入兩難、不願『插』手此事的胡秀芝竟突然『插』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