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醒,主子突然就把人抱了過去,讓他愣了好一會,手放在半空都忘了要放下。
直到月離颯轉身往臥室走去,他才驚覺,遂便低著頭離開了。
……
昏暗的房間,幾顆夜明珠散發著圓潤的光線,清淺的照亮了整間臥室,最惹人注目的怕是那張幾乎可以容納十個人睡的大床。
白色的紗帳若隱若現,從外面看進去,只是依稀有道模糊的身影,看不出真面容,然而那曼妙的身軀卻比女人的水蛇腰還要勾魂懾魄,纖細修長,撩人旖旎風光,讓人忍不住想一探究竟,即便那一片平坦的胸部昭示著裡面的人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
如美玉般白皙修長的手探出紗帳外,露出幽藍的袖口,一縷黑中透著湛藍的頭髮氤氳著一股暗香的芳華,淺淺的在臥室內悠然散開。
隨著少年纖細修長的身姿從紗帳後露出來,那副傾國容顏亦含媚含俏,微揚的薄唇看得出來他此刻內心很是喜悅,長髮隨意的披散著,隱隱和眉間那抹冰肌玉骨的冷冽纏成柔和的氣質。
此名少年赫然便是首領曾經提過的石心磯。
看到站在面前姿態悠然的月離颯,石心磯露出一抹勾魂的淺笑,似若纏綿的聲音清清淺淺的響起。
“主子,心磯終於回來……”了,最後一個字在他視線落在月離颯懷裡抱著的人時,驀然停住,就像突然被打斷,戛然而止。
即便那只是一個五六歲的小童,但是石心磯還是忍不住渾身顫抖。
從來都不會讓任何人近身的主子,此刻竟然會抱著一個小孩,雖然俊顏冷冽無情,但是那輕柔般呵護的動作卻是騙不了人的,曾幾時他竟然會看到主子這樣對待一個人,說沒有打擊是假的,那可是他努力了許多年的夢想啊!
此刻,在石心磯眼中所謂輕柔般的呵護是,季子木差點被自己的衣領給勒死。
在生命遭到威脅的最後一刻,季子木不得不從深度的睡眠中醒過來。
“咳咳……”
小小的咳嗽聲夾在兩人中間響起,突兀的聲音瞬時將石心磯出離的心神都拉了回來,他這才看清楚男人懷中的小孩,撲撲扇的睫毛像美麗的黑鳳翎,是個精緻漂亮的小娃娃。
看到這,石心磯忍不住心中一顫,真是個漂亮的娃娃,長大後恐怕連他都要被比下去。
季子木睜開迷茫的雙眼,又咳嗽了幾聲,他指著自己的脖子對月離颯說:“脖……脖子……透不過氣了。”
月離颯的視線落在季子木白裡透紅的臉上,唇邊的弧度霎時揚起了幾分,多了幾分柔和,卻仍然掩蓋不了那冷眼旁觀的冷漠。
之前因為煞風粗魯的提著他的領子的緣故,月離颯又沒有幫他整理好,所以當他抱過來的時候就不小心壓到那塊彷彿被勾子勾起的領子,季子木一直被人壓迫著脖子,終於受不了醒了過來。
男人大發慈悲的移開手臂,季子木才終於透過氣,臉色也好多了。
這時,他終於注意到站在紗帳前的石心磯,不禁皺起眉,然後他問了一句讓兩人都意外的話。
“我怎麼會在這裡?”他顯然忘了煞風曾經出現在他的房間那一段,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於是他又迷惑的低咕了一句,“難道我在做夢?”
石心磯的臉很漂亮,但是季子木確定他從未見過這個人,而且現在大半夜的,難保不是。
最恐怖的是,他現在被某個比魔鬼還要恐怕的人抱在懷裡,在現實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是做夢了!
看著低頭沉思的季子木,月離颯臉上的笑意又明顯了幾分,帶著幾分興味之色,他掃了一眼臉色微微發僵的石心磯,湊近季子木的耳邊輕輕的柔聲問道:“想知道你是不是在做夢其實很簡單,想知道麼?”
什麼柔和的聲音,在季子木聽來比鬼在他耳邊呵氣還要恐怖。
溫熱的氣體撲在他的側臉上,不用懷疑,他已經知道他不是在做夢,男人危險的語氣他又怎麼可能聽不出來,若他回答想,那才是真正的大傻瓜,不要以為他小,就什麼都不懂,男人變態的惡趣味他已深刻的體會到了!
季子木溜圓的眼珠子轉了一圈,抬起頭剛想說話,下巴突然被男人的手給握住,迫使他仰起頭,然後一個冰涼中帶著些許溫熱的東西覆蓋在他的唇上,完美的臉龐何曾如此近距離的面對面過。
季子木完全嚇呆了!
男人斂起的雙目滲出一點笑意,輕易的撬開他的唇齒,溼熱滑溜的舌頭頓時完美的深入其中,掃蕩著每一個角落,甚至勾住季子木小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