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都互相介紹,有兩個是大二鋼琴系的,兩個大三鋼琴系的,還有一個指揮系的。
指揮系的男生挺不滿的說:“你就完整的彈一遍啊,急死我們了!”剛剛楊景行一直在做小節練習,東摸摸西摸摸的,饞人。
其他人附和:“是啊,已經那麼好了!”
楊景行討好:“都是學長學姐,多指導。”
楊景行開彈,其他人站著聽。聽啊聽的,指揮系的男生還激動起來,打拍子的動作幅度越來越大,楊景行進入第二樂章的時候,他都差點要親吻大地了。第三樂章,他手勢誇張得把周圍都嚇開了,也不知道是他指揮楊景行還是楊景行指揮他。
一曲彈完,楊景行都滿頭大汗了。指揮系的男生先出聲,大喊:“好,太好了!”
其他幾人也鼓掌,大二的女生問:“怎麼以前沒聽說過你?”
另一個問老問題:“去過什麼比賽?”
楊景行好一陣謙虛才把這些人送走,繼續練習。
當然,自己專業的課還是要上的。要不怎麼說作曲系枯燥呢,就是天天的視唱練耳,聽啊聽,還不是欣賞!然後就是和聲,逐小節去分析曲子的和絃……還得做好多作業!雖然對楊景行來說就跟小學數學差不多,但是他也認真完成。
賀宏垂沒李迎珍那麼重視楊景行,但也還算上心,雖然還沒他的課,但也單獨約見過幾次楊景行,給他佈置了一些自學任務和寫作任務。這種寫作任務可不是叫你盡情發揮自己的靈感和才華去創作,而是有嚴格的格式要求,規定你要寫什麼樣的和絃,用什麼樣的連線……也是個枯燥!
十月十三號,星期五,下小雨,有點冷。下午陶萌打來電話,問楊景行週末有時間沒,她想過來音樂學院參觀參觀。
悽慘,楊景行白天的時間都被李迎珍霸佔了。人家老教授捨得犧牲休息時間免費輔導你,你楊景行總不能說要去見高中同學吧。
楊景行問:“晚上行不行?”
陶萌大聲說:“當然不行,晚上要回家。”
楊景行說:“那下週末,我去接你。”
陶萌不屑:“算了,我還不想去呢。”把電話掛了。
楊景行又打回去,警告:“你再掛我就習慣了,就不打了!”
陶萌沒說話,又掛了。
看來楊景行還沒習慣,再打過去:“說實話,你到底是誰?我經常懷疑你不是陶萌。”
陶萌沒好氣:“你聽不出我的聲音?”
楊景行說:“所以我只是懷疑。我問你,陶萌臉上有幾顆痣?”
陶萌可能還得照鏡子確認一下:“……一顆都沒有。”
楊景行大叫:“果然!她左邊耳朵前面有一顆,說,你到底是誰?”
“……這麼小你也算!哎,你無不無聊?”陶萌溫柔了一些。
楊景行換話題:“這週末真的不行,下次。”
陶萌說:“隨便你,我不一定有時間……你適應大學生活嗎?”
楊景行說:“除了沒美女同桌,其他的還好。”
陶萌呵呵:“我們每次上大課,一排五六個人同桌。”
楊景行問:“你是不是一個人坐一排?”
“那怎麼可能!”
楊景行傷心:“不守信用!”
陶萌煩:“我都和女生坐一起。”
楊景行表揚:“那還差不多,繼續保持。”
陶萌問:“你們上課怎麼上的?”
楊景行描述:“十幾個人,一個人一桌,零零散散,視唱練耳除外。”
陶萌挺感興趣的:“視唱練耳是什麼?”
於是,兩人就各自的學業交流了一番,知道楊景行沒數學課後,陶萌是又羨慕又惋惜,說楊景行不學數學可惜了。可惜個啥啊?高考也就一百三,
楊景行教育:“你要學會欣賞數學,邏輯的快感。”
“還快……你就不能換個詞彙?”陶萌很不高興。
楊景行妥協:“好吧,邏輯的快樂。”
陶萌又說:“我加入學生會了,宣傳部,要做一期問卷活動。”
楊景行問:“問什麼?”
陶萌說:“就是調查大一新生的思想狀態,然後宣傳鼓勵一下……你們學校活動多嗎?”
其實音樂學院各種各樣的學生活動不少,除了和音樂有關的,也還有好多其他的,甚至連學習政治思想這樣的事都有,可是楊景行一樣都沒參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