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了歌曲的優柔通俗。
那個女人又傷感起來,因為楊景行的歌詞就像是專門為她而唱:“……你要繼續做好自己,你要繼續胸懷理想,你要繼續執著努力,你要繼續家庭幸福,你要繼續朋友和氣,你要繼續幸福快樂……”
雖然旋律有點憂傷,但是祝福是很美好的。美好的事情大家都喜歡,所以酒吧裡沒人有捂耳朵,好多人都聽得專注出神。
可是剛剛祝福完,又沒有明顯過渡地,鋼琴直接回到了前奏的旋律,而且節奏和力度都變得更為激昂大氣,於此同時,楊景行的唱腔在深情上又加上了幾分力度,簡直有點撕心裂肺起來:“不會忘你的哭你的笑,我記得每一分每一秒;好悔恨我的錯我的逃,辜負了你的心你的好……”
楊景行成功了,絕大部分人都被他嚇了一跳,或者呆了。專業的就好一點,一直冷靜旁觀的齊清諾視線沒離開楊景行,只是深深眨了一下眼睛,落下了兩滴冷靜的淚水。
楊景行變本加厲,伴奏和歌曲又上了一個高度:“……我請求我祝願我祈禱,你陽光你明媚你安好,就算是彼此天涯海角!”
如果不看前面的笑話,這是一件歌詞和旋律都商業化到了一定境界的作品,尤其是副歌,簡直是商業化中的商業化,簡直到了藝術甚至經典的境界!所以按照格式,楊景行又把副歌重複一遍。
楊景行唱《謝謝》的時候,客人們是安靜專注或者動容的,而這首歌,不少人到最後都聽得面部痴呆了,連冉姐這種老油條也愣了。
齊清諾只是在第一遍副歌時掉了幾滴眼淚,等楊景行重複第二遍的時候,她就放下了一直抱著的吉他,並大方自然地抹去了臉上的淚痕,然後繼續用明亮的眼睛冷靜地看著楊景行。
楊景行唱完了,他鬆口氣,對大家說:“謝謝……沒人捂耳朵。”
就只有高輝嘿嘿意思了一下,其他人還是待著,直到看見楊景行站起來了才開始有人鼓掌。
齊清諾站起來了又對準話筒:“我哭了,太難聽了。”
楊景行點頭承認。冉姐抱住齊清諾的肩膀呵呵笑。
或許是這首歌比《謝謝》還好,需要回味,所以酒吧裡的掌聲和叫嚷是慢慢升溫的。那個悲傷女人站起來想幹什麼的時候,楊景行和齊清諾已經回吧檯邊了。
真正的行家齊達維沒什麼激動,把楊景行和齊清諾沒喝完的酒從吧檯裡端出來給他們,開開玩笑:“這首歌值錢。”
調酒師也說:“那是相當好聽了!”
齊清諾灌了一口酒,對楊景行說:“走吧,送我。”
楊景行點頭,掏錢包。
齊達維把手一推:“去吧!早點睡覺。”
大家都在議論品味評價感嘆,還有人在堅持鼓掌,可兩位臺柱子就這樣走了?好多人不幹,挽留或者譴責,可是齊清諾這小老闆娘理都不理,楊景行也跟她屁股後頭不說話不回應。
出了酒吧外門,楊景行就和齊清諾肩並肩了,朝停車的地方走,步子不大不小不快不慢。
走了十幾米後,齊清諾住腳,側身看楊景行,依然冷靜。
楊景行才笑出來,齊清諾就冷靜地上前一步,冷靜地抬手,準確地穿過他的臂下,冷靜地抱住了他的胸腔,力道也冷靜。
楊景行沒猶豫太久,抬手半抱住了齊清諾的肩膀。兩人的高度差距不是那麼大,齊清諾站得直,下巴擱在楊景行的右鎖骨下面一點,鼻息在肩前,眼睛肯定是看著他背後的。
抱了兩秒鐘,齊清諾冷靜地說:“我們的第一個擁抱,獻給愛情,和我們無關。”
楊景行為難:“那我該喜歡還是恨愛情?”
“別開玩笑。”齊清諾語氣依然冷靜,只是胸前有些起伏。
楊景行正經而深沉:“謝謝。”
齊清諾責怪:“還開!”
楊景行又說:“這人多我無所謂,不過我有點嫉妒愛情了。”
齊清諾的咯咯輕笑伴隨著上身的微微顫動,她先鬆了手,並稍微推開兩人距離,眼睛輕笑著繼續看著楊景行:“我現在問你內心深處的真實想法,你會說嗎?”
楊景行勇敢:“你問,哪方面?”
齊清諾冷靜地猶豫了一會,問:“你還喜歡陶萌嗎?”
楊景行沉默一下,說:“簡單回答的話,是。”
齊清諾笑:“不用複雜回答……有挑戰,我喜歡。”
楊景行苦笑:“謝謝安慰。”
齊清諾邁步,三步後又想起來: